白悬说:“齐乐清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她离开了。”
“这么突然?”
“嗯,问别的也不说。不光我们在找她,游荡也在找她,从找人的能力这一点上,就相信游荡吧。”
游荡寻找齐乐清的踪迹,还是因为她被牵扯进秦卿卿的绑架案里。
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秦卿卿说:“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我。”
白悬扭头,余光瞥她,“地球都因你而转,行不行?”
秦卿卿横了白悬一眼,下一秒原地转圈,像抡铁锤一样,将轮椅和轮椅上的男人抡着转了一圈。
白悬不敢说话了。
秦卿卿哈哈地笑了起来。
冷不防男人问:“不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样不好吧。”
眼见路过的员工好奇地瞥过来,她又连忙直起身子,“你说得对。”
白悬似笑非笑,“我就这么见不得光?”
这一眼,眼波流转间,又勾起她的愧疚心。
进了白悬的办公室,搀扶着男人落在办公椅上,秦卿卿才垂头扭手,负荆请罪。
“对不起,那天在医院……我……”
“没关系,是我考虑不周了。”白悬又不开玩笑了,沉静地看着她,仿佛能洞悉他心底最深处的忧虑,“我懂,事业上升期的女明星,不能公开恋爱。”
沉静个鬼哦。
秦卿卿抡起小拳拳锤了一下他的胸口,转瞬又被吸引了视线,桌面上有一张很显眼的请柬,暗金色,很讲究的款式,看着就挺贵的。
“这是严暮安给你的?”
“嗯,邀请我这周末携——”
“可是我得提前点去,毕竟答应了要给赵晚仪当女伴。”
“携游荡一同参加。”白悬顽强地补充上了后半句。
“哦。”
草率了。
白悬看着她手中的请柬,若有所思。
“关于严暮安,我原本觉得不该跟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但是我也不能无时无刻保护你,所以你知道了,还可以多加留意。”
秦卿卿点了点头。
比起密不透风的保护,她的确更喜欢自己也有规避风险的能力。
“我跟你说过,严暮安和严覆是同父异母的关系。”
“但是我没说过,严暮安和严覆出身差不多,母亲都是没名分地跟着他们父亲的。只是严暮安的父亲原配病逝后,严暮安才被允许从国外回来,并且渐渐得到了重用。明面上,严暮安是拿子公司严氏家装练手,未来前途一片大好,严覆只是他的助理。”
“但实际上——严暮安和严覆没什么区别,更有甚者,严暮安的母亲死了,严覆的母亲却还在他父亲身边,这其中的差别,你也可以体会一下。”
秦卿卿心领神会地点头。
白悬又补充,“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认为严暮安嫌疑不大的原因——实际上,他自己的处境也很艰难,为了情事上的一己私欲,挑战法律的权威,这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可是真相到底是怎样,尚且无人知晓。
同一天,汪海林终于拿来了试戏的片段,据说这次包括秦卿卿在内,有四个女话剧演员得到了《玉生香》女主角试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