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怎么,你想通了?我早跟你说过,少量气运流失,并不会给他们造成伤害,顶多就倒霉些日子,生点小病。”
系统:[你大哥现在正处于虚弱期,是气运最好掠夺的时候,你晚上可以试着离他近些,如果可以,最好是身体上接触一下。
系统趁热打铁:[还有,明天开始,从你那几个兄弟身上也吸取一些吧,等气运可以压夙霄他们一头了,你还怕对付不了夙霄?]
[不行!]夙子沣扶了扶额,像是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从小大哥他们就对我很好,什么事情都让着我,我不能这么对他们。]
系统:[呵呵,等对你好?他刚刚差点想掐死你。]
夙子沣放下手,抬起头来,[那是大哥今晚他心情不佳,等治好他的腿,他就会变回以前那个样子了。]
[随你。]系统发出几道刺耳的声音,很快就沉寂了下去。
夙笙站在墙角的阴影边下,听着夙子沣和系统的对话,不禁陷入沉思。
距离,靠近,最好是身体接触。
还有之前夙子沣说:夙霄警惕,不肯佩戴我送的东西。
那是不是代表夙子沣的系统掠夺他人气运时,必须要满足这里面的其中一个条件?
夙笙挑了挑眉,死人可是没办法接触别人的。
自然垂落在身侧的右手,由腹部往上轻轻一拂,青红藤蔓瞬间覆盖住全身。
夙笙从暗处缓缓走出。
“嗒吧、嗒吧、嗒吧……”
夙子沣还蹲坐在门口矮凳上烦恼,右侧的小路上,忽然传来一串异常诡异的脚步声。
听到动静的刹那间,他立刻循声转过头。
只见一个身披红藤斗篷,浑身缠绕着青红怪藤的人影向他缓步走来。
夜色暗涌,再加上两种深色异藤的遮挡,夙子沣并不能看清对方的容貌。
“你是谁?!刚从山里下来吗?”
无人应答。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夙子沣起身,掉头就往家里跑。
“爹……”
可为时已晚,不等他迈进家门,那怪人身后所披红篷就射出了数根藤蔓,对着他延伸过来。
一根藤蔓捆住他的腰,将他狠狠拽了回来,并甩到地上,其余几根藤蔓则束缚着他的四肢。
“唔!”
想喊人,但嘴巴被紧紧堵住,发不出一丝声响。
夙子沣心头一缩,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两分。
[系统!]
[救命!系统!你快出来!]
一阵电子音响起,系统声音微微卡顿:[什么情况?你怎么招惹上了这种奇怪的东西?]
夙子沣:[我怎么知道什么情况,你快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怪物!?怎么突然就跑过来了。]
系统沉默许久,道:[它身上的气运,还有这气息…怎么有点像你那个夙笙堂妹的。]
系统:[正在检测……检测失败,请缩短与被检测人之间距离。]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靠近?]夙子沣崩溃极了。
夙笙眯了眯眼睛,身体反应下,本能后撤。
她抬起手,挥出红藤,刺藤勾猛然穿过夙子沣的心脏。
“唔嗯!”夙子沣低下眼眸,死死看着胸前的血往下流淌。
系统语气平静:[你别慌,以你现在的气运,她根本杀不了你。]
杀不掉吗?她不信。闻声夙笙又刷刷刷给夙子沣补了几下。
直到这一刻,系统声音依旧平稳如初:[放心,你不会有事的,趁现在,先套一下她是不是你那个堂妹。]
[怎么问!我现在又说不了话!]
感觉到血液的流失,夙子沣侧倒下来。
他瞪着泛起血丝的眼:[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余光看到夙笙的鞋,夙子沣惶恐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疑惑,[它的鞋我好像见过。]
夙笙心下一沉。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被异能藤蔓刺穿身体还能对话那么久的人。
虽然只是在心中与系统交流,可这么久还没死,未免太异于常人了。
难道她的异能藤对夙子沣没用?
冷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夙笙抬手,甩出藤蔓条,朝对方脖子紧逼过去。
把他头拧下来,总能死了吧?
“簌簌簌。”
几片树叶摇曳着发出信号声。
异能感应下,一股后背发凉的感觉直冲心头。
“砰!”
大树倒下来的瞬间,夙笙顺势往前一个翻滚躲开。
她立刻蹲起来,同时警惕地看向身后。
奇怪,这树的生命力旺盛又顽强,怎么会突然就倒了?
“轰隆隆!”
一道闪电划过天幕,照亮了整个村庄。
环顾四周,原本一片死寂的村屋纷纷点起油灯,亮起了烛光。
夙笙眯起眸,收起藤蔓,不做纠缠,跑走后,也片刻不敢停留。
她一头扎进了那片野草丛生的荒野地,身上的红藤斗篷由红变青,很快就与野地里的草色混为一体。
“沣儿!”
夙大伯闻声走出,又惊又恐:“来人,快来人啊!出人命了!”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喊什……”吴氏衣衫不整地走出来,顿时脸色大变:“沣儿!沣儿你怎么了?”
她跑过去,抱起夙子沣,手不停推搡夙大敬:“快,快去请郎中。”
“呃!好!”夙大伯慌不择路地跑去找村里的郎中。
吴氏抱着昏过去的夙子沣,对着四周围看过来的邻居哭喊:“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怎么这么丧尽天良啊~”
隔壁王婶吓得拍了拍胸口,一边收晾晒的种子,一边暗戳戳瞄几眼。
夙子青也吓得忙不迭跑进屋:“阿奶!阿爷!不好了,三弟好像被树砸了!”
没一会儿,夙老头就出来了。
他看了眼夙子沣身上流血的地方,急忙转身拿出一罐蜂蜜:“快!都抹上去!”
蜂蜜有止血效果,血的流速逐渐变慢。
“你让开,哎哟,我的宝贝孙子,疼不疼啊?”孙氏哭哭啼啼挤开吴氏:“沣儿,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啊。”
视线模糊间,夙子沣看到了郎中赶来。
郎中放下药箱,给他把脉看伤。
想起以前孙婆子涂鸡血骗人,王婶忍不住问道:“你可得好好看看,那血真不真啊?”
“你个下不了蛋的臭母鸡,站着说话也不觉得腰疼,我跟你拼了!”孙氏叉着腰和王婶对喷。
她丢鞋,王婶就丢木柴,她丢石头,王婶就丢木瓢,一来一回,闹得不可开交。
“都别吵了!”郎中扭过头,制止她们:“这人都快死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