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哥哥,下次斩杀怪物能不能给它留个全身,要不然空间符纸不够用的。”
这里是野马平原,说话人是晴子,她刚才又用了两张空间符纸,将一头被穆天尘劈为两半的二阶异兽尸体传送走,完成时还特意对穆天尘发了点牢骚。
“……嘿,我怎么没想到呢?”
穆天尘听了后一手摸过头顶,忽然觉得晴子说的是对的,顿时,他有些懊恼,方才他又用极光斩劈杀了一头异兽,导致异兽分为两半惨死,而用符纸一次只能传送一个物件,也只能传送具有价值的死物,也只能传送系统设定之内的东西,因此若是整头怪物尸体,只要被传送的地方空间够大,也只需一张符纸就能进行传送。
然而因怪物尸体被劈成两半,这样岂不是多消耗一张空间符纸?空间符纸制造起来本身就不简单,而制造所用的符纸也是上等紫色符纸,这种符纸杂货商有买,但是价钱昂贵,以前晴子买不起,只能用粗糙的黄符或者好一点的蓝符,现在紫符是标准,更高品质的需要到巨城才能买到。
紫符蕴藏的灵力较为纯净,雄厚,刻录符文的成功率相对也比较高,同样也有失败几率,越是高级的符文,失败率越高。
像空间符文,则是高级符文,刻录上去时十张紫符也有两到四张会失败,这样的概率晴子自然承受不起,她可不想白白浪费好不容易刻录出的符纸,毕竟刻录一张就得花十多分钟,失败就得从来。
随着穆天尘忽然明白,他立即像晴子道了歉,可晴子还是有些埋怨,对他翻了下白眼后便爬上了小蛟身上,小蛟见了也对穆天尘翻了下白眼,她们似乎已是同一阵线,很不满这个有些骄傲的人。
穆天尘见她们拧成一气,想继续说什么自然会被她们怒怼,于是肩一耸表示没辙外后就再次爬上小蛟背上,去往江南城第三处异界生物入侵地,石林。
石林在野马平原南方,距离较远,按正常人骑马速度起码也有一天脚程,但是小蛟飞往哪里也不过十五分钟左右,在空中飞行的这段时间,晴子嘴巴就憋不住,她在小蛟身上转身来对穆天尘问道:
“魔王哥哥,话说当年,你因未婚妻子之死而屠戮过大量人,从此种下因果,积累业力,据我师傅所知,这种行为是魔征,也就是入魔的征兆,也是杀劫的开端。如今回到现实,你又对天堂步步紧逼,杀了他们不少人,尽管他们该死,但是也会种因果,积累业力,还有小蛟也说过你得罪了现今掌管东海的一支水族势力,它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今后你的敌人很多,到时你还能挡得住多方势力的围攻吗?”
她说着,一副似有担心的样子望着穆天尘,这个人的故事自然是从凌烟,柳秀秀口中得知,她听了很震惊,不敢置信一个大谈平等的人干这种杀戮,后又她去找了教导自己符咒的师傅,原来穆天尘之所以如此,是获得了什么造化机缘而引起劫报。她听了之后,又回想起之前与穆天尘的总总,这情况确实也越来越符合劫报之说。
就如现在的异界生物,这或许就是劫报的引线,她记得这种生物是稀缺资源,注定会引来各地大佬前来争抢,甚至还有隐藏在这世界的上界人在窥视。为此,她特别担心穆天尘若被逼急了,会不会又犯杀劫,到时就会沉沦为魔,成为真正的魔。
穆天尘听了,他并不以为然,说道:
“哈,傻妹子,什么杀不杀劫的,我穆天尘才不信这一套,做人只要问心无愧,只要公道自在人心,还有什么牛鬼蛇神敢侵犯的?我是墨者,不信天命!只信自己,若世界有人欺我,压我,我就翻了这天,搅了这海,不在为沉默而牺牲!”
说完,他摸过晴子这脑瓜笑了笑,晴子鄙视了下穆天尘,下意识赶走这魔手,便回转身子不再理这个自大的人了。穆天尘见了也是一手摸了摸鼻梁,心想,这妹子是不是担心过头了?……奇怪,她担心我干啥?
穆天尘奇怪着,也正这时,他们的专车已经到达了石林上空,而石林深处正有一头二阶异兽在疯狂搞破坏,这异兽体型足有十五之长,像头发疯的牛,头上有犄角,正对着石寨方向冲去!它一路之下,冲断,撞毁不少挡路的石块,眼看它快靠近石寨时,突然一个披着草皮,一脸胡子的邋遢剑客,从一侧杀来,此人剑法之快,剑法之利,眨眼下,就见一片剑路交织而成的网将迎面冲撞而来的异兽肢解成碎片,甚至连异兽头颅中的能量晶在这种剑法下碎成渣!
而此刻,骑在小蛟身上,刚赶来的穆天尘惊呆了,想不到这种杳无人烟的地方居然隐藏这等高手。于是他催动小蛟下去,像该男子问一问情况。
很快,小蛟降临下来,就见邋遢剑客坐到一块石头上抱着一个酒坛,大口大口的喝着闷酒,而穆天尘也立即从小蛟身上跳下来到邋遢剑客身边,还留意了他几眼,是个生面孔。此人等级也在自己之上,是问号,应该满级了,而此刻邋遢剑客似乎并没有理谁的意思,继续喝着酒。
观到此处,穆天尘客气的向邋遢剑客抱拳问道:
“这位朋友,方才看见你一招秒杀二阶异界生物,实力高深,请问你是?”
“哼,老子没心情理你,你最好没在老子发怒前离开这!”
邋遢剑客听了他随口厉道,说完之后他又自顾自的喝着酒,看他这喝酒的样子,无比的痴,大口猛饮,大口凶饮,像是永远也喝不醉,又或许他已经醉了。
穆天尘见人家不理睬,他也没办法,于是只好再次抱拳客气一声:
“抱歉,打扰阁下了雅兴了,穆天尘向您陪不是了,这就离开!”
他说完,便退走了这里,接着跳上小蛟背上,他们就此离开了。而这时,正在喝酒的邋遢男子突然停下,他这张充满苍桑的脸也随之拧得狰狞起来:
“穆天尘?难道是他?就是那个玷污琰妹的畜牲?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