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婷婷忽然发现床上有一封信。
这应该是秦广宇的遗书。
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在情绪极其低落的情况下写的。
苏婷婷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遗书,一字一句阅读。
“当有人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这几年,我活得如同行尸走肉,每一天都在痛苦和愧疚中挣扎。
我的女儿,是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也是我最致命的软肋。
我从未想过,那些可恶的间谍组织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设计陷害她,将她卷入谋杀案,只为了威胁我就范。
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将女儿送到一个邪恶的国家留学。
作为一个普通的父亲,面对女儿被限制出境,背负着巨额保释金,我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成为被动的傀儡,遵照他们的要求,一步步走向深渊。
我出卖了东成矿业集团的秘密资料,愧对东成矿业集团,愧对被我拉下水的同事,更是愧对自己的良心!
我拉拢老同事,倒卖稀有金属配额,每一次的交易,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我以为只要我不断满足他们的要求,就能换回女儿的平安和自由,可我太天真了!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放过我,而是贪婪无度地让我一次次出卖国家秘密。
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会想起曾经在东成矿业集团奋斗的日子。
那时的我,一心为了工作,为了国家的矿业发展和科技进步贡献自己的力量。
而如今,我却站在国家和人民的对立面!
霍子超今天没有来赴约,我知道,很可能一切都败露了。
在我第一次出卖国家秘密时,我就知道,将来必定有败露的一天。
因为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死亡并不能弥补我的过错,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我太累了!我根本就无力救回自己的女儿!
我不怕死,死亡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但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女儿,我唯一的宝贝女儿啊!
也许我死了,间谍组织会放过我的女儿,因为她已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女儿,如果有一天你能看到这封信,请不要怨恨爸爸,爸爸是一个懦弱的男人,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我不是不想救你,而是实在无能无力!
我死了,就让阎王爷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让我永世不得翻身!这是我的报应和宿命!
女儿,如果有来生,我们还是父女。”
苏婷婷读完遗书,眼眶微微泛红,心中五味杂陈。
李恨水站在一旁,神色凝重,接过遗书,又仔细看了一遍,说道:“秦广宇虽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他也是被间谍组织逼到绝境,才走上这条不归路。
他内心深处其实是后悔的,其实,他应该向我们求助。漂亮国太邪恶了!”
宁兮兮和赵志建也凑过来,浏览了遗书的内容。
宁兮兮叹了口气:“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背叛国家就是错,但他的遭遇,的确让人唏嘘。
间谍组织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太可恶了!”
李恨水皱眉道:“从现场看,秦广宇应该死于自杀,当然,一切以警方调查为准。”
刑警队很快赶到了现场。
他们拉起警戒线,有条不紊地开展工作。
现场勘查人员在屋内各个角落忙碌着,拍照、提取指纹、收集毛发纤维等证据,试图找到可能的蛛丝马迹。
秦广宇的尸体被拉走尸检。
刑警队办案效率很高,调查结果很快出炉。
经过细致的现场勘查、尸检以及对遗书的笔迹鉴定,确认秦广宇的确是自杀身亡,这所民房就是第一现场。
……
罗佳佳小区家的酒店。
李恨水和罗佳佳在此幽会。
之所以没有去罗佳佳的家里,是因为怕蔡见哲晚上来骚扰。
在酒店,罗佳佳可以随便编个理由,不和蔡见哲见面。
明天晚上,是蔡见哲要求罗佳佳窃取校准仪核心机密资料的日子。
李恨水这次见罗佳佳,一方面是教她方法,另一方面,也是给她打气,让她不要紧张,一切已准备就绪。
罗佳佳一头扎进李恨水的怀里,撒娇道:“恨水,讨厌的大姨妈来了。”
李恨水盯着罗佳佳的樱桃小口,话中有话地说:“佳佳,这是哪款口红?嘴唇真好看。”
“今年的新色号,我特意挑的。”罗佳佳从兜里掏出口红,“就是这款。”
李恨水坏笑:“佳佳,你以为我真的在意你口红款式吗?”
罗佳佳愣了愣,恍然大悟,脸上现出少女般的娇羞,娇嗔道:“讨厌!”
李恨水用哀求的语气说:“不行吗?”
“这么说吧,蔡见哲以前多次提出和你一样的要求,但都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呢?你当初不是很爱他吗?”
“那是两码事。我和你说个故事吧,真实的经历。
上大学时,班上有个校花级别的女同学,长得非常漂亮,因为戴了牙套矫正牙齿,不太爱笑。
后来我和她成了朋友,经常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但她很少笑,就是笑,也是抿嘴淡淡一笑。
有一次,我终于逗得她哈哈大笑,结果看到她牙套上有根卷毛。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和她说过笑话。”
李恨水笑得前仰后合。
“佳佳,我来说个笑话给你听,不过,我提前声明,这不是我的亲身经历,是在网上看到的段子。
有个男孩问女朋友:我出差这一个多月,你是怎么解决个人生理需求呢?
男孩的女朋友语出惊人:我有文房四宝呀。
男孩一头雾水,追问道:你说的是笔墨纸砚吗?
男孩的女朋友纠正道:是纸墨笔砚!
男孩至今还不明白,笔墨纸砚和纸墨笔砚有什么不同?为什么纸墨笔砚能解决生理需求?”
罗佳佳一脸茫然:“我也没弄懂。”
李恨水凑近罗佳佳耳畔,说了这几个字的谐音。
罗佳佳恍然大悟,面红耳赤,轻声斥责道:“流氓!”
李恨水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佳佳,不就是个搞笑段子吗?怎么上纲上线说我流氓?”
“你本来就是流氓,刚才还暗示我,让我给你提供特殊服务。”
“可是你不愿意。”李恨水耸耸肩。
“我说过不愿意吗?我是说从来没有答应过蔡见哲的这一过分要求!”罗佳佳瞪了李恨水一眼,“谁让我上了你的贼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