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西故望向旁边嗑着瓜子看好戏的苏梨:“对于这件事你不发表点儿看法?”
苏梨嗑完手中最后一颗瓜子,拍拍手掌一脸懵:“为什么我要发表看法?”
卓听雨和骆清寒斗嘴,关她什么事?他怎么不发表一下看法?
“骆先生不是你哥吗?”
苏梨说道:“对啊,他是我哥,跟我叫听雨姐矛盾吗。各论各的不行?干嘛要一概而论?况且我论了,你作为我的未婚夫,不得跟着我叫?”
君西故:“……”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挖坑自己跳,这就是了。
卓听雨叹口气:“我突然感觉我很幼稚。”
骆清寒点头嗯了一声。
卓听雨尴尬的咳嗽一声,指着门口:“既然选择不按照陆礼的要求行动,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继续睡觉了?”
骆清寒:“我也有此意。”
苏梨摇头:“恐怕不行!”
最了解你的人往往都是你的敌人。
陆礼不会想不到他们会选择按兵不动,她相信,他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找出他的真正目的她总有些放心不下。
卓听雨拖了把椅子坐下,皱着眉头:“难道他不是为了试探?”
如果他们为了陆续倾巢出动,受他摆布,他肯定会变本加厉的从他们身上索取,或者设计他们。
如果无动于衷,他也没什么损失。
“肯定不止那么简单。”君西故左手剧痛不止,他害怕苏梨看出端倪,坐正身子,面无表情继续道:“如果只是为了试探我们对陆续的态度,这些信不会来的这样及时。”
他肯定要先观察一下陆续失踪之后他们什么态度,然后才寄出这些信。
骆清寒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突然望向他:“如果他本来目标就是陆续呢?”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陆续之所以和陆家其他人的人格格不入,并非那些所谓的外在原因,而是因为他七岁之前是由柳飘飘亲自抚养的。
据说陆腾想见他一面都需要得到柳飘飘的同意才行。
但显然,陆续本人已经不记得这件事情。
柳飘飘死了,可她的秘密依旧是个秘密,陆礼除了比她活着的时候在花心这个问题上自由了些,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挖空心思都没能解开柳飘飘遗留下来的问题,他将目光放在柳飘飘唯一悉心教养的孩子身上也是合理的。
君西故:“这样,我们就更不用去救他了。”
陆礼要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对他们而言反倒是件好事。
他们只希望他平安。
怕就怕,他把陆续抓去其他的都是烟雾弹,主要是为了用陆腾威胁他答应帮他做什么事儿。
毕竟陆续平安归来,他不能无缘无故的将他赶走。
君西故深深的望着苏梨。
苏梨眨着眼睛:“你看我做什么啊?我脸上有花儿啊。”
君西故打了个哈欠,朝两人挥了挥手,满脸不耐烦:“夜深了,两位没什么事儿就请回吧,不要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卓听雨:“……”
骆清寒:“……”
不是。
好端端的他们怎么又成了背锅侠?
刚才他们明明已经说了要走,是苏梨开口让他们留下的,怎么就又成了他们打扰?
他俩能不能先统一口径再说。
两人对视一眼,认命的叹口气朝外走。
走到门口,又听见君西故幽幽道:“多睡觉养养神,若是听见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听着就好,不要出房间,好奇心害死猫!”
卓听雨尴尬咬唇:“我睡觉很死的,夜里什么动静都听不到,晚安!”
接着捂着嘴笑嘻嘻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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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清寒吸吸鼻子:“我晚上都塞着棉花睡觉,估计也听不见,好梦!”
他朝苏梨暧昧的挑了挑眉头,关上门,也离开了。
男人恋爱前后的差距真大啊,放在以前,他万万不会想到君西故会有这样一面。
苏梨没好气的抽了君西故胳膊两下,涨红着一张脸,就连脖子都露出粉色,低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不要脸!”
他都不知道羞耻吗,这种事情怎么好拿出来讲。
就算他想要做那什么事儿,随便找个理由让他们俩回房不行吗,一定要说的这么清楚?
君西故一脸无辜:“我怀疑陆礼半夜会来搞突然袭击,让他们小心点儿怎么就不要脸了?”
他后知后觉的转过弯儿来,略微有些尴尬的抿抿唇:“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是想对你怎么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除非我想伤口再裂一次!”
苏梨咬牙:“……所以这还是我们错了?”
一个人连着说两句话,如果不是说明或者特别明显的上下文没有关系,一般都会默认他说的内容有关系,承上启下。
君西故见她不悦,赶紧抓着她的手道:“我错了,是我的疏忽,没发现这两句话连在一起听会有这么大的歧义。”
他右手三指指天做出发誓的手势:“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会三思而后行,绝对不会这么草率轻浮,绝对没有下次!”
苏梨将她手从他左手中抽出来,冷哼道:“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儿上,这次不跟你计较!记住了,下不为例!”
君西故动作飞快地在她额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苏梨伸了个懒腰,起身:“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她迈了一步,蹙眉回头看着拉住她手腕的君西故,眉头皱的更深:“还有事儿?”
这间医院应该是私人医院,每间病房只有一张病床和一张陪床。
巴掌大的地方他想说什么她都能听得见。
怀疑人偷听?杀千刀守在外面,也没有向她求救和汇报周围有人啊。
难道是他想邀请她同床共枕?!
算了吧!
就这张她一个人睡都翻个身都担心从上面掉下来的逼仄病床,挤两个成年人,其中一个睡相十分不雅观,另一个人心脏受伤……
他是想感受刚睡着就被踢到地板上的刺激感还是不想伤好。
君西故抬手揉了揉她的脸颊:“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