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愤怒的将枕头扔出去,在床上静坐良久,最后躺下闭上眼睛,嘴里还念叨着:“我累了,我困了,我想睡觉了,等睡醒之后王八蛋要是还不跟我道歉认错跪求原谅的话,我就和他分手……”
忽然-
窗外一阵清香飘来……
苏梨吸吸鼻子,这味道似曾相识啊!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她念念有词的嘴巴缓缓闭上,不一会儿屋内便响起了她轻微鼾声。
等到屋内香气散尽。
房门被轻轻推开。
君西故走进来,坐在床边抬手抚摸着她的脸,动作轻柔,目光深情……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才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拉着她的手放在她心口,沉重的开口:“阿梨,对不起,我又骗了你一次。”
君西故将她抱起交给门外的骆清寒,纵有千言万语,最后凝聚成一句话:“照顾好她。”
骆清寒郑重点头:“我会的。”
君西故又看向他肩上一反常态异常安静的杀千刀。
杀千刀正太音难得哽咽:“爸爸,我也会好好照顾妈妈的。”
君西故:“你就算了,你不拖后腿我就谢天谢地了。”
“!!!”
这是亲爸该说的话嘛,还有没有点父子情了。
“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将万人嫌带出村庄,出了村庄它应该就能醒过来。”
杀千刀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
苏梨是他最爱的人,他关心她理所应当,万人嫌无端昏迷这么久,他关心它也无可厚非。
可它就连最基本的一路顺风都不配拥有吗?
君西故用两根手指将杀千刀拎起来:“放哨的任务交给你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遇到危险,不要和对方硬碰硬,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定不要怂恿她去冒险,知道吗?”
杀千刀脑袋点得只看得见残影,它就说嘛,哪儿有不关心孩子的爸爸。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守护妈妈的!”
骆清寒抱着沉睡的苏梨撇了撇嘴:“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胡雪没有预兆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君西故一些计划,他就带苏梨出去避避风头,不让她和胡雪正面接触,怎么整的好像是要生离死别一样?
“难道你还有其他安排?”骆清寒隐藏在镜片后的眸光一闪:“君西故,你该不会准备以身犯险吧?”
君西故摊手:“我能犯什么险?”
骆清寒沉思两秒,将苏梨往上颠了一颠,转身就走:“也是,你个老东西还想和小梨白头到老呢,不会犯蠢,再见!”
君西故犯没犯蠢他不知道,但他肯定是犯蠢了。
他为什么要在走廊上抱着苏梨听他这么长时间无营养的絮叨?
既浪费时间又浪费体力!
君西故望着骆清寒的背影幽幽道:“你不担心我因上次的事情对陆续打击报复啊?”
骆清寒正好走到楼梯口,偏头微微一笑:“那是你和他的事情,你问我做什么?你放心,苏梨是我妹妹,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威胁,绝对的威胁!
除了在苏梨面前,他多少年都没这样自取其辱过了。
果然苏梨是他这辈子永远迈不过去的一道坎啊。
杀千刀一边嘀嘀咕咕念叨着“我什么都没听见”,一边用尾巴勾着万人嫌一条腿往前拖……
然后-
费了好大劲,万人嫌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拖它的力气它都可以驮三个人了。
为什么会这样?哪里出了问题?
君西故皱着眉头:“你到底行不……”
不行的话趁骆清寒还没走远,让他将骆清寒带走,他肩上一只猫还是有地方放的。
“行!是虫就得行!不行也得行!”
“……”它一天都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杀千刀鼓着嘴巴,变得有成人那么大,一尾巴将万人嫌从楼梯上扫下去:“爸爸,我说过我能行的。”
万人嫌噼里啪啦从楼梯上掉下去,听着就疼。
“行行行,你很行。一路顺风,注意安全。”君西故转身关上房门,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看到骆清寒抱着苏梨出了我院子,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发呆。
苏梨才刚出院子,她就感觉心理空落落……
“梨姐,是我,我有重要事情跟你说,我可以进来吗?”
忽的,院外传来陆续的喊声。
君西故微微蹙眉,杀千刀不是说卓听雨带着陆续在臭水沟里挖藕,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对。
陆续其实说的没错,杀千刀一直在暗中注意他的动向,只不过回来的比他早一点儿罢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陆续单抱着一节藕,另一手拽着卓听雨往二楼奔。
卓听雨被他拽着往前走,问:“东西是你挖出来的,也是你带回来的,君西故和苏梨也不是不识货的人,我为什么也一定要去?”
陆续不是个藏着掖着的人,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我怕你去跟胡月她们通风报信、挑拨离间。”
“……”
“挖藕的是我们俩,你别想把这件事栽赃到梨姐头上。”
“???”
excuseme?!
他哪只狗眼睛看出来她想要把这件事情推到苏梨身上?
如果她真想这么做,她就不会距离他那个傻的可怜的乔装打扮的提议了。
她俩上山什么穿着打扮,下山还是什么样的穿着打扮,下山之后通向村庄的路一条周围除了稀稀拉拉的竹林什么遮挡都没有的宽阔平原。
臭水沟又位于山顶,拥有绝佳的地理条件,山又不是特别高,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清楚山下情况。
所以她该怎样上演一套偷天换日的剧情让胡月和新娘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转而相信她的说辞。
她承认,她口才不错,但也还没到这种颠倒黑白的地步。
况且人都有逆反心理,她不由分说的就上去对她们解释一通,在她们眼里她就是不打自招。
陆续冷哼:“我只是试探你一下,你果然心虚了。”
卓听雨咬牙:“滚!”
她现在十分确定,陆续就是个憨憨,好奇和心虚都分不清楚。
他以为她不愿意,他还真能将她往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