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看了眼卓听雨:“你那什么表情?嫌弃这个名字太土?陆礼没教过你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卓听雨点头:“他的确没教过。”教的都是怎么让她不择手段。
“……”她就知道。
“那您妹妹叫什么名字?”
柳飘飘皱眉:“妹妹?陆礼那个老王八蛋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东西?我哪儿来的妹妹?你不会是在说他在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吧?”
“亲妹妹,你没有吗?”
柳飘飘无语道:“我是独生女,谢谢!”
她爸妈对她呆在家里不去上学,背地里很辣的行事风格也颇有微词,要是她还有个妹妹,她这个柳家大小姐就只能呆在家里当米虫了。
一直沉默的君西故突然开口:“你确定?”
她们
“你什么意思!”柳飘飘瞪直了眼睛,她有没有妹妹她不清楚吗。
虽说她对她爸妈感情一般,可也不能容忍他们这样毫无理由的往她们身上泼脏水。
卓听雨:“这不是我们说的,就隐竹村的老大花婶她亲口承认是你的孪生姐妹,她说她叫柳琼花!”
柳飘飘愤怒的踹一脚墙,撸着袖子道:“放他娘的狗屁!碰瓷碰到老娘身上了,老娘不削了这个女人我就不姓柳!”
卓听雨吓了一跳,默默抿了抿唇,果然传言不可尽信。
传说中的柳飘飘应该是弱柳扶风,举手抬足一举一动都带着大家闺秀的涵养和温婉,从来不大声嚷嚷……
这也这是她可怕的地方,因为谁也不会想到刚才还和你有说有笑的人,会不会转头就在你不知不觉的在背后捅你一刀。
可是柳飘飘好像和温婉、大家闺秀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柳飘飘转身就被君西故摁住肩膀,她回头挑挑眉:“君先生有什么指教?”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想伸手去抓他的手,被他抬手挡开,她无所谓的耸耸肩:“难不成你想替我去?去吧,我不介意的!”
君西故冷漠扫了她一眼:“想得美!”
他只是不想让她顶着苏梨的名义一起去冒险,谁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毕竟一个习惯了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人怎么甘心一直被桎梏。
这也是他不管做什么都要和苏梨在一起的原因,万一柳飘飘在他不在的时候跑出来就糟糕了。
柳飘飘两手薅了一簇头发在手里把玩,撇嘴道:“舍不得啊?不去就不去咯,反正那个女人自称是我妹妹,肯定会再来找我的,我们等着就是了。”
君西故:“……”
努力克制将她劈晕的冲动!
到底有没有办法彻底将这货送走?
他错了,他就不应该因为一时放松丧失警惕心让苏梨靠近那副冰棺。
麻蛋!
柳飘飘真是个祸害,死了都不安生!
刚才临走时他就应该放把火!
卓听雨挪到他身边,皱眉:“她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多久?”
虽然她对苏梨的确算不上喜欢,但和柳飘飘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没事儿就笑,完全不懂她想干嘛一比,苏梨简直就是小天使。
君西故对柳飘飘突然出现见怪不怪,证明他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了。
他有经验了,应该不会像段双双那么久吧。
主要是君西故也不允许啊。
爱情真是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说实话,他没感觉到伪装之下的柳飘飘和苏梨有什么不一样,甚至连对苏梨一切异常敏锐的杀千刀都没察觉到。
但君西故就是能感觉到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苏梨。
这心心相印的程度,真是绝了。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这一生非你不可,这样看来,她会输给苏梨,一点儿都不意外。
君西故迷茫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以前好几年柳飘飘才会出来做一会妖,没处出来时间不超过一天,他一直采用最原始的方法。
眼不见为净,直接打晕。
好处即时见效,坏处治标不治本。
可最近她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他得考虑换另外一种方式了。
卓听雨:“??”
不、不知道?
那她刚才那一堆不是白夸了?算了,她们的事儿她不掺合总行了吧!
柳飘飘说完往前走了四五米,发现他们没有跟上来,笑道:“你们俩在后面干嘛呢,不要因为我现在不是苏梨就可以暗度陈仓哦,不过我可以考虑为你们保密……”
树欲静而风不止,她不愿意掺合,偏偏有人巴不得她掺合。
柳飘飘也算是公认天才外加女强人,就不能保持一下格调,为什么总想着搅风搅雨呢?
卓听雨快步走到她身边,笑眯眯的开口:“我想师母是误会了,我和君先生就聊了两句而已。”
“你当我傻?”柳飘飘指着自己:“我们仨一路,他不和我这个正牌女友聊天,和你聊?里面没点儿猫腻你问苏梨信不信?”
看不出来柳飘飘脸皮这么厚啊!
君西故女朋友是苏梨,跟她有毛线关系啊,她和君西故说两句话苏梨都没意见,怎么她这么唧唧歪歪的。
烦死了。
“我承认,确实有猫腻!”卓听雨悄悄凑近她:“我们在讨论一个人。”
“讨论一个人?谁啊?”柳飘飘指着自己鼻子问:“我啊?”
不稀奇。
她没出来的时候,君西故和苏梨不也偶尔会把话题拐到她身上去嘛。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优秀。
“不是。”卓听雨低低笑了一声,才道:“不过跟你也有点儿关系,段双双,你认识吗?”
柳飘飘听到段双双三个字脸色立马沉下来,皮笑肉不笑:“你都这么问了,你说我认不认识?”
卓听雨看了她一眼,埋头往前走。
柳飘飘:“!!”
话说到一半转身就走,这种行为太过分了。
她既然提起这个话题,肯定是想吊足她的胃口,然后……
靠之!
她也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货,她不问,说不定就会永远没下文了。
柳飘飘几大步追上她,拨弄着手指甲,冷声:“段双双怎么了?陆礼那个负心汉因为过度思念她病的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