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花婶脸色突变,厉声:“她的字典里怎么能有例外?还是一个男人?她对君西故真心实意?她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怎么可能会有真心!”
随从弯腰道歉:“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花婶摆摆手,让他先出去,正准备摘下耳机,就听到苏梨清冷的声音传过来。
“花婶啊,说实话,见到你我才理解了为老不尊这四个字的真实含义。
要是卓听雨她喜欢君西故,故意设计让我看到这一幕我都没这么生气,至少她好歹是在为自己争取幸福,虽然手段肮脏了点儿。
可是你这样算什么?我们的事儿关你毛线事儿啊?我看卓听雨好像也不太赞同的意思,她也不需要你替她出这个头啊。
你以为我看到她们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就一定会误会她们,然后大吵大闹?!
不。
正好和你的预想相反,我不仅不会大吵大闹,我还会原谅她们,因为她们也是无辜的,我这个人呐,还是挺有原则的。
别说她们只是躺在同一张床上,就算是睡了我也不会和他分手,只要他不是主观意义上的出轨,我是绝对不会和他分手的!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噢,顺便提醒你一句,躲起来就要躲好了,别让我抓到你的尾巴,否则我一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打死你都算是轻的!”
“啊啊啊!”花婶扔掉耳机,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苏梨怎么会存在感情呢?她对君西故只不过是人云亦云,根本不是爱,就连喜欢都算不上。
君西故离开她,对她而言,伤心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忘的一干二净。
她的生命里,应该没有什么是能束缚住她的,她是绝对自由的。
她肯定是被君西故蛊惑了,而且君西故本来就应该和卓听雨是一对,
“花婶,您不要紧……”随从听到动静,赶紧推门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随从颔首领命,退了出去并带上门,站在门外微不可察的叹口气。
她这是何必呢?
为什么要纠结苏梨有没有感情,有没有爱人的能力。
这么主观的问题谁又能说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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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苏梨将花瓶扔在地上,从里面掉出来一个微型录音器。
苏梨一脚踩在上面,用力碾了碾。
她回头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两人,抿了抿唇。
这么大的声音都不醒?睡的得有多死?
不介意?
是个女人都得介意,她怎么可能不介意?
苏梨脱掉鞋子站在床上两人中间,左一脚,右一脚将两个人踢下床。
她不信他们这样还不醒。
“嗷呜~疼死了!怎么回事儿?”卓听雨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头迷茫望着现在床上的苏梨:“这什么地方?我不是在睡觉吗?我什么在这儿?”
“我也不知道,”苏梨双腿一蹬,躺在床上撑着头笑眯眯的望着他:“尤其是我进门的时候你和我男朋友躺在一起,卓小姐,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卓听雨:“!!!”
瓦特?!
她和君西故躺在同一张床上?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的记忆只到她吃了两个面包睡觉,其余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卓听雨低头看了下,还好,身上的衣服还在,这事儿还有回转的余地。
“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信吗?”
苏梨咂嘴:“你的辩解听起来太过苍白无力。”
卓听雨默默松了一口气,苏梨不愧是理智界的翘楚。
她什么都记不得,苍白无力就对了,要是有理有据她这会儿估计就要被她摁着打了。
苏梨翻了个圈,将头伸出床外,看着坐在地上出神的君西故:“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君西故摇了摇头:“没有!”
无从解释。
他现在脑子一片混沌,什么都不记得,也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他和卓听雨什么都没发生就是了。
苏梨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索性又踹了他一脚。
卓听雨扶额,带不动带不动。
君西故真是干啥啥不行,拱火第一名,本来说两句软话就能皆大欢喜的事儿,被他这么一整,好像她们俩之间真有什么,而且被苏梨当场抓住,自知理亏,索性不辩解。
他自己作死没问题。
可为什么要把她牵连进去?她才不想掺合进她们这对情侣吵吵闹闹中。
君西故被苏梨踢了一下,倒在地板上,委屈巴巴的望着她:“阿梨,我难受!”
卓听雨吐吐舌头,她应该在屋外,不应该在屋内。
她还是先闪人算了。
“哎哟~我突然想起来我有点儿饿了,你们俩慢慢谈,我先去找点儿吃的!”
接着嘴里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一溜烟跑出门外,哐当一下关上门。
苏梨:“……”呵呵!
他龙精虎猛、身强体壮的,她没看出来他哪儿难受。
苏梨冷冷看了他一眼,挪到一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冷声:“上来!”
君西故此时好像被主人遗弃的大金毛,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可怜兮兮の开口:“难受!起不来!”
苏梨猛地一拍床板:“君西故,我给你脸了是吧?”
他才是理亏那一方,她给他台阶下已经是足够给他面子了。
他却还腆着脸和她闹?
“阿梨,我真的难受,没有骗人!”君西故撑着手臂坐起来,将头靠在窗沿,伸手抓着她的手说。
苏梨被吓了一跳,不是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而是——
“你手怎么这么热?”
君西故嘟嘴:“因为我难受啊!”然后抓着她的手往他心口放。
烫的苏梨一个瑟缩。
“……”
好嘛,原来他是真的难受。
谁让他平时净装病,现在好了,现实版狼来了的故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做。
苏梨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这温度高得能煎蛋了。
她压根儿都不需要温度计就能得出结论,高烧。
至少四十度。
“你能自己上-床吗?”苏梨将她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跪坐着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