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听雨看着如同连体婴的两人,感觉更热了,流的汗更多了。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对不起,她不配。
此刻她只想高呼:单身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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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竹村村口。
三人目光复杂的望着小村庄。
谁能想到短短一上午的时间,她们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
早知道就不跑了,不说别的,腿肯定得酸痛几天。
唉。
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苏梨握拳,她这次回来还带了一个任务:挖坑给花婶跳。
毕竟她的人生信条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我若犯人,定是他错。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然后做个标记,让讨厌的人也在这里摔一跤。
卓听雨拧着眉头:“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啊?”
苏梨点头附和道:“太安静了!安静的像是没有活物一样。”
昨天她们大半夜进村都能听到动静,而今天只有寂静。
静得连随了她们一路的微风都停了。
君西故是个实干家,直接推开第一户村民的院门走进去,房子里上上下下都找遍了,一个人都没有。
不仅没有人,院子里连个活物都没有。
猪圈没有猪,粪味还挺大。
鸡圈没有鸡,鸡屎还没干。
鱼塘没有鱼,鱼粮刚打开。
…
卓听雨气笑了,踹了一脚院墙:“至于这样么,我们是鬼子进村扫荡嘛?”
然后她们转遍了整个村子,就更气了。
全村男女老少包括鸡鸭鱼猪,全都不见了。
路上也没找到他们往那个方向走的痕迹,那么多人,一个上午的时间转移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厉害啊。
要不是她们三人都保留着早上的记忆,她们都要怀疑今天早上的那一幕闹剧是不是她们臆想出来的。
苏梨食指和中指夹着花婶留给他们的小纸条,冷笑一声:“她又耍了我们一次啊。”
利用她们的好奇心将她们引回来,转头就躲起来,明显是计划好的。
君西故眯起眼睛:“要将人揪出来吗?”
苏梨偏头:“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不建议这么做!”
“好巧,我也是。”
花力气去找一个最终无论无何都会出现的人,有些太不划算。
卓听雨打了个哈欠,眼神有些迷蒙:“我好像又困了,苏梨,我是不是被你传染了?”
以前除了在游戏中,她的作息时间都很规律的,一天睡九个小时,不多不少。
自从和苏梨走得近了之后,一天至少要睡十三四个小时。
“我怀疑是你盗走了我的睡眠。”
以前她吃了睡,睡醒了吃,有多余时间和君西故聊聊天,然后接着睡。
可最近她只是闭上眼睛,完全睡不着,黑眼圈都比以前浓了不少。
就像今天,走了一大早,她应该觉得累,然后感觉困顿,想睡觉。
可她身体各个方面都在说累,但她偏偏没有睡意。
“我们先休息会儿,再寻找线索。”
苏梨和卓听雨同意。
于是她们又回到那间废弃屋子。
卓听雨狼吞虎咽吃了两个面包,喝了一瓶水,然后就朝将早上没喝成的皮蛋瘦肉粥拿出来热的君西故和苏梨摆摆手:“不行了,我实在是撑不住了,我先睡了,出发的时候记得叫我!午安~”
回到房间倒床就睡。
苏梨特意跟过去看了眼,坐下微微蹙眉道:“和我症状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普通瞌睡除非累到极致又没有得到足够休息,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她今早醒的比她还晚啊。
君西故盛了一碗粥递给苏梨:“可能跟她身体里的毒素有关?”
毕竟卓听雨身上的原因实在是太多了,还都是用排除法排除不了的那种。
“很严重?”
君西故摇头:“不致命,甚至不对会日常生活造成太大影响,除了每个月有那么几天没食欲。”
苏梨咬着勺子皱紧眉头。
这什么奇葩毒?能给她下毒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辈,下这么个毒闹着玩儿呢?
苏梨喝了两碗粥,洗了把脸躺在床上。
不一会儿。
君西故洗完碗也上了床,紧紧搂着苏梨,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睡吧。”
好半响后。
苏梨睁开眼睛,用腿轻轻踢了踢旁边的君西故:“男朋友?”
君西故嗯了一声,伸手抓住她的手,用腿压住她的腿:“阿梨,别闹,我累!”
苏梨咬了咬唇,轻轻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抬手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喊累。
也只有在这种半梦不醒的情况下才能听得到。
他有不是铁打的,今天肯定也累了,她还是不要再吵他了,让他安静的休息。
就她一个奇葩,跟别人反着来。
别人神采奕奕的时候她想睡觉,别人呼呼大睡时她睡不着。
苏梨无声的叹了口气,在君西故怀里轻轻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然后便愣住了。
花白的墙壁上嵌着一面镜子,上午有这样一面镜子吗?
她好像记得没有的。
好像……
不,她记不清楚了,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是她没看见,还是她根本没有留心去看?
对了,杀千刀上午进来过,说不定它会知道。
“杀千刀?杀千刀……”
她叫了许多遍,杀千刀都没有回应,也没有出现。
她又叫了许多遍万人嫌,还是和叫杀千刀一样的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只不过看了镜子一眼……
不行,她得叫醒君西故!
“男朋——”苏梨摸了摸身边,怔愣两秒看向镜子里,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床上,身边根本没有君西故。
不可能的!
他刚才都还在的。
肯定是镜子在骗人,她猛地回头,原本躺着君西故的地方放着一个绣着鸳鸯的枕头。
而君西故,不见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他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苏梨望着紧闭的卧室门,她没听到君西故的起床声,没听到他对她说话,没听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君西故怎么会莫名其妙不见了呢?!
苏梨撩了撩头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呼出一口气:“梦!肯定是我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