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这么大,什么也看不清,段双双又没有透视眼。
虽然很希望是这个结果,但她不会相信段双双的胡乱猜测。
“血腥味啊,那么浓烈的血腥味你没闻到?”
有血腥味并且这么安静,证明一定是君西故胜了。
不然他们肯定还在缠斗。
巨蟒要么吃掉他,要么缠着他让他窒息而亡,好像都不会有血腥味。
卓听雨使劲嗅了嗅,摇头:“我什么都没闻到。”
“不至于吧?”段双双皱眉:“会不会我这里是迎风口,所以味道大,要不你过来闻闻?”
卓听雨闻言,深深看了她一眼,朝她走过去,然后在距离她两三米的地方停下,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省省力气,少玩点儿阴谋诡计,你会长寿点儿。”
啊呸!
去特么迎风口,她第一次见迎风口前面被挡得严严实实的。
也不知道找个好点儿的理由。
“你好聪明噢。”
卓听雨警惕的望着她,反唇相讥:“是你太笨了哦~”
干什么干什么,准备让她在她的夸赞下膨胀,借此捧杀她?
那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她这个人除了过去对君西故比较主观,在其他当面都挺客观。
不是她的功劳不会认的。
段双双叹一口气,用一种同情而又怜悯的目光望着她:“你跟我挺像的!都为了一个男人失去自我!爱而不得,委曲求全讨好世界上最讨厌的女人,只是为了离他更近一点,这种剜心扎肺的感觉我懂!”
卧槽?!
中计了!
除了性别,谁跟她像了?谁为了男人失去自我了?她早及时刹车了,执迷不悟的一直都只有她好么。
她以前是委曲求全,但现在不是了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比死不悔改的她可优秀太多了。
对上万人嫌和杀千刀八卦的目光,又回头看了苏梨一眼,走到她面前,段双双惊恐的睁大眼睛:“你想做什么?”
卓听雨撇嘴:“低级挑拨离间,我连打晕你的冲动都没有,反正无聊,不如你继续挑?”
万人嫌尾巴不停在地上扫来扫去:“我还是对你、陆礼、柳飘飘的大三角比较感兴趣。”
杀千刀也从树上探出小脑袋:“也可以具体讲讲陆礼和白露是怎么死灰复燃的!送花送钱送他自己?”
段双双:“……”
偷鸡不成蚀把米。
挑拨离间对这几个奇葩来说根本不管用。
尤其是那两个不是人的东西,问的问题简直就是在她心口上戳刀子。
跟她们没什么好说的,装死算了。
忽然。
一阵微风拂过,这次卓听雨倒是清楚的闻到了血腥味。
她回头就看到君西故拎着气球大的蛇胆走过来。
她又转头看了眼闭着眼睛装死的段双双,这是单纯的巧合吧?
君西故看了苏梨一眼,将蛇胆拿到一边清理干净之后拿出一个盒子将它装起来,用香皂洗了几遍手,又换了衣服后才回来。
抬头看了眼树上还在叽叽喳喳的小东西。
小东西看了他一眼,乌拉乌拉对杀千刀说了一大通,给它一个比它身体还大的干果离开了。
跳两步还回头看看它。
杀千刀用两只触角顶着干果,一脸懵逼,它说的些什么啊,它一句都没听懂。
这果子怎么办?
扔了?
万一有用怎么办?可苏梨在睡觉,它又分不出有用没用……
杀千刀委屈巴巴的叫了声:“爸爸~”接着将果子掷出去。
君西故伸手接过,在手中转了一圈,轻笑一声。
“爸爸,你笑什么?”难道它又做了什么蠢事儿?
君西故拿出一个上等檀木盒,将郑重的放进去,盖上盒子笑道:“有高兴的事儿不应该笑吗?”
杀千刀:“……”
有高兴的事当然该笑,关键是他笑的时机。
明显是在笑它。
可它有什么好笑的。
君西故朝它扬了扬盒子:“对方的嫁妆我先替你收下了,等你妈醒了再商量你们的婚事儿。”
杀千刀吓得嗓子都劈了:“什么玩意儿?嫁妆?”
那东西是个母的?
还看上它了?
它是不是眼睛有毛病啊,放着万人嫌一只纯白猫看不上,喜欢上一条黑白虫,有毛病。
万人嫌趴在地上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卓听雨皱眉:“所以这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只知道它看上苏梨亲儿子了。
留下是不可能留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就看它愿不愿意跟着走了。
不过婆媳关系应该不太好。
“你对巨蟒早就胸有成竹?”
“算是吧。”
这便算是承认了。
卓听雨不解:“那你为什么不带上她,而要将她打晕?”
君西故歪头,眼里有些困惑:“我什么时候说过打晕她是怕她遇到危险而阻止她?”
她这么多天看起来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可是她实际上睡着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
黑眼圈都困出来了。
他只是想让她好好睡一觉。
卓听雨愣住了。
好像是没说,可他说不说重要么,他那时候将她打晕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意思?
苏梨……她说什么来着,你又擅自做主?
这个擅自做主的范围可太广泛了,没和她商量都算擅自做主。理解成她理解的意思也行,她们俩对真正原因心照不宣也解释得通。
君西故弯腰抱起苏梨,瞥了装死的段双双一眼。
“唔~”段双双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卓听雨冷眼看着她演:“赶紧的,麻利点儿。”
“我脚上的鞭子……”
卓听雨微笑:“我很想帮忙,可是不是我的东西,我不敢乱动,只能委屈你了。”
万人嫌将缠在树上的鞭子松开,又在腿上缠了两圈:“可以走了。”
段双双不情不愿的迈步往前。
“等一下!”君西故叫住她。
段双双满脸不耐的回头:“您老人家又有什么吩咐?”
到底还走不走了?
不走直接说啊,何必这么折腾她?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老和她一个女人过不去?
“吩咐没有,只是有点意见。”
段双双冷笑一声,她倒要看看他能提出个什么子丑寅卯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