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和你母亲毫无防备不同，你爸爸可是处处防备，为什么还会中招呢？”
苏梨冷冷冷冷看着他。
他这个眼神给她的直觉很不好。
但左思右想也想不到答案。
苏远厉声：“阿梨，你不要听他信口雌黄。”
“是谁！”
陆礼故作惊讶的望着她：“你竟然真的不知道，你不是早知道吗？董英啊，她不是你的院长妈妈，她再怎么也养了你十几年，你居然连她都认不出来，她要是知道，该有多伤心啊。”
“……”
董英？她当然知道啊！
可董英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啊。
突然-
她瞳孔一缩，瞪大了眼睛，自嘲一声：“居然是她？”
千算万算，百般思考，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半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陆小姐。
除了陆礼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的确怀疑过她，但偏偏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因为她和陆菲实在是太像了，又和董英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她也逐渐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其中最关键的原因是她还偷偷为他们做了亲子鉴定。
“是她。”陆礼微笑，“她也的确是我的女儿，不过她不姓陆，随她母亲姓董。”
苏梨：“陆先生深谋远虑，我甘拜下风。”
成王败寇，胜者为王，恒古不变的道理，她没什么好说的。
陆礼冷嗤：“你以为这就完了？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天真啊！”
真相永远比现实残酷，她好像一直活在孤寂的象牙塔里，不撕破她的幻想，她又怎么能成长起来？
“闭嘴！”苏梨冷冷看着他，咬牙切齿：“够了，我不想再听了！”
“怎么能不听呢？嗯？”陆礼掰开魏姗姗的手，摁住苏梨的肩膀：“你知道吗？造成你家破人亡的真凶根本不是我，而是一直以为自己很伟大的你，我只不过推波助澜的一下！”
只不过推波助澜……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他这根本就是谋杀。
他不会相信他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
苏梨嘲讽的讥笑：“疯子，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确定？”
魏姗姗突然激动的大喊：“滚下去！你给我滚下去，不要我一定会带着你一起死！”
苏远也抬脚松开油门，怒吼：“不想死的话，滚下去！”
他和魏姗姗这一辈子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包括做研究实验，也不像其他人那么激进，至少在他手里没出过人命。
为什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陆礼揉了揉苏梨的头顶，看到她突变的脸色：“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果然是至理名言，苏梨姑娘，你说呢？”
苏梨眼泪啪嗒一下落下来，掉在衣服上和血迹混合在一起，喃喃：“还真是因为我啊，因为二十二的岁的我，是吗？！”
或许这就是一个闭环。
可能按照正常轨迹发展，他们家压根儿不会遇上这一场车祸，而是平安幸福的长大，父母双全，姐弟和睦……
但是，在两年前，二十二岁的她回来了，占据了这具孩子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