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实在是不知道和小骆清寒有什么共同语言可以说,所以躺下在他家铺了地毯的地板上睡了一觉。
直到苏远来接她时才睡眼惺忪的跟着他回家。
“小梨,女孩子是不能和男孩子睡一张床的。”
“我没睡床。”
“你是不是喜欢狗蛋哥哥?想嫁给他做新娘子?说实话,爸爸觉得他家风水不错。”
“……”
她才几岁啊,就开始给她拉郎配了。
他家风水好不好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未来女婿暂时还真住哪儿,但不是他认为的那一位。
吃完晚饭。
苏梨趁魏姗姗坐在沙发上看着狗血剧织毛衣,搭着板凳泡了杯茶敲响苏远的房门——
“爸爸,我可以进来吗?”
苏远听到动静颇为意外,不过还是起身打开门让她进来。
“这是我给您泡的茶。”
“我们家阿梨真是长大了。”苏远接过茶放在桌子上,一把抱起她,“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儿,你放心,只要是你问的,我绝对有问必答,不会敷衍你的。”
苏梨眨巴眨巴眼睛,怎么感觉他好像已经识破她的身份了。
管他知不知道,先问了再说:“您知道长生不老吗?”
苏远盯着她沉默良久,看得苏梨头皮发麻时,才点了点头:“有所耳闻。”
“……”
果然是有问必答,没有说假话敷衍她。
但她没问出口的,他一个字也不会说。
“那——”
“该我问你了。”苏远扬眉,“该不会你打算光从我这儿套话,不准备告诉我点儿什么?”
“行行行,你问吧。”苏梨从他怀里跳下去,坐在桌子上一幅大姐大的派头。
苏远单刀直入:“你是谁?”
“你如假包换的女儿啊,只不过我已经二十二岁了,不知道怎么又回到这具小身体里来了。”
然后苏梨不等他追问,直接竹筒倒豆子将之后她记得一切全都说出来了。
“你们研究所里那个叫董英的助手,你一定要多加防范,她会在你喝的茶水中下药,还有推荐你参加什么研讨会,你不能能推则推,是一定要推掉,因为你和我妈都会死在那场车祸里,然后家产被你同父异母的弟弟霸占,弟弟也被他们抢去,我也要在孤儿院受欺负,还记忆断断续续的,被人当做精神病治了十六七八年……”
没爹娘的孩子没有疼啊。
要是真将他们救下来了,这趟回来哪怕没得到什么资料,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只是,沉浸在她能挽救家人的喜悦中的她没有想起一句话:有些事情,根本不会发生,或者你根本不知道它是怎么发生的,但你因为站在上帝视角,你知道,拼命的想避开它,没想到却变成了造成它的始作俑者。
这一理论被称之为无法躲避的宿命论。
越是想方设法的想避开,后果越是惨烈。
苏远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敲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终笑道:“那你这次回来是做什么?想在事故未发生之后挽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