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愣了愣看着她:“你也认识他们吗?”
她的情真意切,她能感受得到。
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疼死了!
这也不像是在做梦。
魏姗姗摇头,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来:“不,我不认识,我谁都不认识。”
然后从衣柜里找出一顶她的渔夫帽,不由分说的扣在苏梨头上,挡住她的大半张脸:“你不舒服是不是,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你一定会好的。”
苏梨:“……”
不至于。
真的不至于。
她除了说话怪异了点儿,其他方面挺正常的,甚至超过孩童的成熟。
作为家长不说欣喜,也不该担惊受怕成这样啊。
君西故虽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跟她父母更是不像有旧怨的样子,为什么魏姗姗这么讨厌他?
要是她知道未来她会和君西故谈恋爱,估计会被她活活气死吧?
在没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之前,绝对不能再提君西故的名字。
但她现在不敢出声,害怕一张嘴又戳到了魏姗姗敏感的神经。
-
医院。
魏姗姗抱着苏梨来到顶层一间紧闭的房间外,她伸手敲了敲:“请问陆教授在吗?我是魏姗姗,上周和您约好的。”
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男声:“请进。”
魏姗姗抱着苏梨进门坐下,红着眼眶:“请您帮我女儿看一看,她从三岁半开始就时不时说胡话,最近说的越来越频繁了。”
说完从肩上帆布包里拿出一张ct照,“请您帮忙看一下,有没有可能是她脑子摔坏了?”
苏梨:“……”
能问出这么彪悍的问题,这肯定是亲妈。
带着口罩的年轻医生时而叹气,时而皱眉,最终幽幽道:“魏女士,请您跟我来一下!”
苏梨一眼不瞬的盯着他。
这位陆医生给她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尤其是眉眼之间,她肯定是在哪里看到过……
平时过目不忘,怎么一到关键时刻记忆力总是掉链子?
魏姗姗看了安静坐在椅子上的苏梨一眼,从帆布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剥开递给她,温声:“阿梨乖,妈妈出去有点儿事儿,你呆在这儿不要乱跑,我很快就回来啊。”
苏梨举着棒棒糖点了点头,内心却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陆医生神秘兮兮那样,其中肯定有什么古怪,她作为当事人,知情权被母亲剥夺了,难道还不允许偷听?
苏梨悄摸打开门……
靠之,他们是人吗?用跑的吗?走路的声音怎么比蚊子声音还小。
她紧跟着两人出门,然后毫无预料的失去两人踪影,甚至连道残影都没看到。
这不科学!
苏梨垂头丧气纠结是该一间房一间房的找还是转身回房时——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不喜欢吃荔枝味的棒棒糖?叔叔和你换好不好?”
苏梨听得唇角直抽搐。
叔叔?!
他也不怕遭天打五雷轰。
苏梨将棒棒糖往嘴里一塞,瞪着他:“不用了,我很喜欢吃!”
麻蛋!
君西故这个老不死的果然不会老,快二十年了,还是这幅欠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