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快,但有一个人动作比她更快。
看着写给她的信到了君西故手里,苏梨撇嘴,“看我的信,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陌生人送来的东西,多检查一遍总没坏处。”骆清寒用双手拇指和食指将信捻在手中,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苏梨看向周围的围观群众。
她们全都忧心忡忡的摇头摆手。
“村里每天有巡逻队,有人潜进来我们竟然一点儿风声没收到。”
“百合这丫头也是的,有陌生人进村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好提早防范。”
“看样子是冲苏梨去的,我们和她素无往来,应该迁怒不到我们身上。”
“说的有理啊。”
突然!
君西故眼神一凛,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他两只手分别握住信封的两个角,用力往中间一挤压——
“嗤!”
一根头发丝粗细的银针刺破信封皮冒出来,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寒光。
苏梨眉头皱得死紧,不明白这根针放在其中是何用意。
希望她撕开信件时不小心刺破手指?
她似乎还没粗心大意到那个份儿上。
君西故打开信件,上面只有六个字:北面危,天香草!
北面,正是他们前进的方向。
君西故将信纸递给苏梨,“你怎么看?”
“他说的是事实啊。”
实际上,不管他们朝东南西北哪个方向走,都充满着危险。
但这个人出于什么目的给她们送写封信就很值得商榷了。
“我觉得这根针不像是他放的。”
“同感。”苏梨说完转头看向低头望着自己脚尖发愣的江百合,“这就要问她了。”
只是这天香草又是什么意思?
听名字,好像是种植物。
这人倒不像是她所猜测的那样是她的仇家,而像是给他们提示助攻的。
可他们一路上也没遇到几种不常见的植物啊,有些叫不出具体名字,但在植物百科上都有记载。
苏梨将银针扔给杀千刀,“你分析数据比较在行,看看这上面有没有毒?”
杀千刀用尾巴将银针缠住,不停用触角去触碰银针顶端,最后在地上刨了个深坑,举着银针半天没扔下去,想了想还是咬牙将它吞了。
“有毒?”
“没毒。”
“没毒你作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杀千刀气得像皮球一样一蹦三尺高,最终冷哼道:“你智商下线时真是要气死人,谐音的那种病你没得过你总得听说过吧?”
“……”
它这不是废话吗?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没事儿往那些乱七八糟的病上联想算怎么回事儿。
“你实在是太恶毒了,我不敢相信昔日被老师和同学们交口称赞的青年榜样会变成这样,为了你和苏梨之间的私怨连累无辜的人,你于心何忍呐!”卓听雨突然激动的盯着江百合道。
苏梨:“……”
她口中无辜的人特指君西故吧?
君西故无辜,她就不无辜了?
她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针对?
她在后怕!
害怕她不小心被针扎一下,然后传染给君西故,再然后传染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