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充足的时间之后,迪希雅走近拉赫曼,试图安慰他,同时也在期待一个转变。
拉赫曼不是什么愚昧的人,既然发现路走错了,自然是会换条路走的。
迪希雅:“回去以后有什么打算?”
拉赫曼:“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为我的作为感到愧疚…你们想要的事,都会有结果。”
“不过,给我一点时间。我得向兄弟们解释今天的一切。”
迪希雅想象了一下这个情况,语气也变得低沉了些:“肯定不会太容易。”
拉赫曼:“那就是我的事了。迪希雅,这是我的据点。记一下。”
迪希雅:“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比较好?”
拉赫曼:“明天。到那时,我会说服大家相信你们都是盟友。你们的疯…不,守村人,我都会悉数送还。至于其他资源,也可以与你们共享。”
闻言,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赛诺对他的敌意也消散了:“你似乎已经明白了,敌人是贤者。”
拉赫曼:“是啊。神明没有遗弃人,是人自己创造了「业」。”
说完这一句,拉赫曼显得沧桑了不少,左冉突然间开口:“拉赫曼,沙漠子民的生活会变好的。”
他看向她,似乎是在等她说下去:“纳西妲,也就是小吉祥草王,她一直没有放弃过须弥的子民,在努力改变现状,但是她的力量很有限,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可笑,但是神明也不是万能的,她需要人们的帮助。”
拉赫曼能理解,他心目中伟大的赤王,不也,那样消逝了吗......
拉赫曼:“你需要我的帮助?”
左冉摇摇头:“不是帮助我,是帮助须弥,帮助沙漠子民,帮助你自己,我们要打倒现在的大贤者带领的教令院团队。”
拉赫曼点点头:“我知道了。”
在他离开后,派蒙高兴得说:“他看起来想通了。”
迪希雅也挺高兴:“拉赫曼并不是那么愚昧的人。能在沙漠中建立自己的势力,他多少有些本事。只可惜,赤王信仰左右了他。不过这么一来,我们也算是有了新帮手 。”
艾尔海森:“算是有个好结局。”
空长舒一口气,带着大家准备离开,左冉抱着派蒙,看了一眼正在祭拜大祭司的赛诺,轻声说:“你是在许诺吗?”
赛诺:“什么?”
左冉笑起来:“你看起来很严肃呢,我以为你是在和沙漠的祖先许诺,会守护沙漠和雨林的友谊。”
赛诺没有回答,示意左冉快跟上,他们该离开了。
左冉轻笑着,快走几步追上了大部队。
时间来到第二天中午,他们来到了拉赫曼的营地,在看见守村人的同时,还有两个教令院的学者,看见艾尔海森就开始哭爹喊娘,不过冷酷的海哥没理他们。
之后赛诺站了出来,他们又开始了另一种含义的哭爹喊娘。
派蒙张大嘴巴:“他们看到赛诺的表情,简直像看到幽灵一样…”
赛诺:“你们看起来没有要狡辩的意思。”
学者莫尓吉声音颤抖连抬头看一眼赛诺的勇气都没有:“不是的,我们都是奉命行事!你应该知道的吧?这些事、这些事根本不可能是个人所为啊!”
另一个学者朱达尔:“不行,我不想被赛诺处理…我会像被野兽追猎的牲畜那样死得惨不忍睹!”
赛诺冷哼一声:“或许还不如牲畜。”
空:“真厉害啊赛诺。”
左冉:“好强大的气势,空空学一下,必要时刻很管用的。”
空无奈吐槽:“这个时候你在关注我,你就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吗?”
左冉于是看向他们,问:“我就不废话了,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但我还是想要知道具体的,细节一点的消息,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莫尓吉:“我,我不明白......”
赛诺:“看来你们还是需要用一些手段才会开口。”
莫尓吉:“别,别出手,我们说,我们说!”
朱达尔:“教令院正在执行一个伟大的、可能改变世界的计划。他们想要创造属于自己、属于须弥的新神明。”
他刚开口,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瞬,即便是第二次听,也还是被这个荒缪的计划惊讶到了。
朱达尔不敢停下,继续坦白:“虽然表面上还很兴盛,但在大慈树王离世后,须弥学术方面几乎没有再出现质的突破…”
“再加上近来世界树枯萎得越来越严重,贤者们几乎试遍了所有办法,都没用。他们常说,如果大慈树王还在的话…”
左冉:“如果大慈树王还在的话,会把你们这些须弥的蛀虫全部扔进......赛诺,须弥处理叛徒的地方在哪?”
赛诺:“不必费心,交给我就好。”
左冉:“没错,要是她还在,会把你们全部交给赛诺剁烂!”
朱达尔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继续:“就在那时,一个愚人众的成员,他们管他叫「博士」…他带来了一颗…一颗「神之心」,说是想借用院内的研究环境。”
“「博士」以前是被须弥教令院驱逐出去的人,贤者们原本很看不起他…可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所有人表情都变了。”
“他问他们:[你们想造神吗?]”
看着朱达尔向往的眼神,其他人都明白了这就是教令院现在的样子,痴心妄想,愚昧无知,偏偏还挂着贤者之名。
艾尔海森问了一个他感兴趣的问题:“你们是怎么确认那些是神明知识的?”
莫尓吉:“我们也只是推断,教令院研究了数百年,却依然不清楚是什么让学者发疯…”
“没人能解读那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书记官,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如果地上没有任何人能读懂,那就是神明才能解读的知识了,也就是说…那些,就是智慧之神全知全能的来源。”
左冉冷笑一声:“一个木杯子却想要装下一片海的水量,不先考虑自己的不足,反而垂涎海水的量,最终试图把自己投入海里,那么最后被海水腐蚀吞噬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空:“好纳西妲式的比喻。”
左冉:“你就说你听不听得懂吧。”
空:“那叫教令院关于小吉祥草王是怎么看的?”
莫尓吉:“最初,教令院寻得了新生的智慧之神 小吉祥草王。贤者们期盼着她能如大慈树王一般智慧 可事实上…”
“事实上,那时她的智能与普通孩童相仿。这件事让贤者们从未如此清醒,他们意识到,大慈树王死了。”
“何况…小吉祥草王的「神之心」正被用来维系虚空运转,而她自己既没有神明的力量,也没有超群的智慧......”
“渐渐的,人们便记不起她了。”
左冉:“呵,用着别人神之心,然后嫌弃别人没用吗?”
空:“冷静点左冉,你就算把他们打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左冉深呼吸几口:“交给你们了,我去冷静一下。”
其他人点点头,看着她离开,迪希雅组织者人们带回守村人,以及那两个学者也带走了。
临近晚上的时候,左冉得到消息,他们要想想下一步的事情了,争取在下次开会前有个计划。
左冉点点头,之后看向一直等着她艾尔海森:“有事要问?找个地方坐着谈吧。”
艾尔海森点点头,也不理会悄悄跟上的空和赛诺,他们来到了一个拐角处,进行着秘密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