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定了要帮忙,但是总不能一大伙人一起行动,最终定下来的人是赛诺和左冉以及空三人一起行动,左冉原本就在阿如村露过面,现在带着空一起也能圆上之前的话。
行动开始前艾尔海森和赛诺依旧免不了互相刺几句,然后被左冉调侃:“你们感觉还挺有默契的,连对方的反应都能预测到。”
艾尔海森和赛诺顿时都露出了微妙的表情,赛诺直接转身离开,一秒都不想多待,空和左冉赶紧跟上。
空:“他们关系真的很微妙。”
左冉:“没事的,都是一伙的。”
走了几步,赛诺似乎缓过来了,回过头搭理他们:“虽然已经「自我放逐」,我却依然做着和以前类似的事…”
“正式开始调查前,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左冉:“我吗?还挺多,比如你为什么不穿上衣,在沙漠万一晒伤了怎么办?”
赛诺:“我有带披风,下一个问题。”
左冉:“你吃过枣椰吗,好吃吗?你能给我找几个尝尝吗?”
赛诺:“吃过,还行,可以,另外你知不知道枣椰......”
左冉:“早和夜是吧,我知道。”
空:“你们在打什么哑迷?”
赛诺被堵了冷笑话,闷闷地转移话题:“没事,你有什么要问的?”
左冉:“你别问什么是枣椰这样没营养的问题啊。”
空:“你好意思说?!啧,算了,那我就问问,为什么会把疯学者称为守村人?”
赛诺顿了顿,环抱起手臂,讲缘由娓娓道来:“这个说法源自一场意外,我也是从一位曾经的部下那里听来的。”
“阿如村很久以前就是教令院用来流放精神失常的学者们的地方,在这个村子里有种神奇的现象。”
“疯学者刚到阿如村时都和之前一样,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但只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就会平静下来。”
“一开始,阿如村的人们对接收疯学者一事多有不满。但后来的一天晚上,意外发生了。”
“那晚,阿如村发生了比以往更严重的地震。眼看房屋就要倒塌,前任村长正准备带领大家逃难。”
“这时,他发现一个疯学者蹲在角落里,用双手抚摸大地。他身上透出淡淡的绿色光芒,在夜晚显得格外神圣。”
“无论当晚地震有多厉害,所有房屋都像是长在了地面上一样,没有任何一间倒塌,也没有出现任何伤亡。”
“从此以后,阿如村的人们非常善待那些疯学者,并开始称呼他们为「守村人」。”
空沉思:“绿色的光芒......”
派蒙挠挠头:“疯学者守护阿如村......”
左冉:“答案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派蒙:“我有个问题,赛诺知不知道,那些疯掉的学者在阿如村有没有佩戴虚空终端呢?”
赛诺:“理论上还戴着,便于教令院监视他们。虽说,虚空主机已经不会和他们发生任何互动了。”
派蒙:“果然!那就说得通了!还有那些学者从疯疯癫癫变得平静,应该也是纳西妲安抚了他们吧。”
赛诺看着他们,表情隐隐有些深沉,看了他们好几眼:“一个故事就能让你们得出结论,看来你们掌握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情报。”
左冉丝毫没理会到赛诺的哀怨,笑着点头:“是啊。”
空和派蒙讪笑两声,派蒙赶紧表示:“没有没有,也没有很多。”
赛诺叹了口气:“算了,所以,你们从中听出了什么?”
空回答:“疯学者的力量应该来自小吉祥草王,所以,真正守护了村子的人是小吉祥草王。”
赛诺顿时睁大了眼睛,左冉见状,只能隐隐叹气。
派蒙觉得他不相信,急得虚空跺跺脚:“怎么啦,你不相信吗?肯定是小吉祥草王通过虚空,将力量留在疯学者身上的呀…”
赛诺看向她:“不,比起相不相信,你们的思路令人惊奇…”
“小吉祥草王…现任草神,居然还活跃在须弥?”
左冉:“是啊,我们还见过呢,她是个很有趣,也很优秀的神明,说不定还会很喜欢你的冷笑话。”
赛诺愣了愣,接着就听到左冉的语气带上一丝难过:“只可惜教令院对她的压迫,导致她的子民都不知道她的存在,连你这样的高官都能说出这样的言论,那何况是底层人民呢。”
空摸摸她的肩膀:“别难过,还有迪娜泽黛那样的人在啊。”
左冉:“那也是因为纳西妲不能在明面上执行神权,不得已才在梦里安慰她们呀。”
空叹了口气:“也是,不过,纳西妲很坚强,即便是阿如村这么远的地方,她也一直在关注着呢。”
赛诺听完他们的话,也有些理解他们的心理了:“抱歉,教令院向来更重视死去的大慈树王。他们几乎完全忽略小吉祥草王,我也一直在观念上受他们影响。”
“而且,我自己从未听说过有关小吉祥草王的任何事迹…她就像一个「不存在的神」。”
“但是从你们的话里看,她并非是不存在,而是,被我们一直忽略了吗?”
空,派蒙和左冉这三个和纳西妲关系很好的人都沉默,赛诺也意识到了什么,跟着一起沉默。
最后,恢复过来的左冉招呼队友们:“好了,现在还不是消沉的时候,开始干活吧。”
派蒙:“好,接下来也该我们大展身手开始调查了!”
空:“好!”
然后热情高涨的人开始面面相觑,派蒙挠挠头:“话是这么说,但从哪入手好呢…唔,唔…要不然,我们挨家挨户打听吧?”
空:“左老师,你怎么看?”
左冉:“用眼睛看。”
赛诺:“我看见了。”
空和左冉:“?”
他们顺着赛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到了一个小男孩。
左冉:“哦~是小吉祥草王二号。”
空:“什么?”
那个孩子凑近他们,语气虽然有些怯生生的,但还是很坚定和期待:“请问,你们是来帮我找爷爷的吗?”
派蒙:“啊,这是谁?”
赛诺:“从打扮和口音判断,这是个本地人。”
小男孩结结巴巴地自我介绍:“我,我是伊萨克。”接着,依旧不忘记他的问题:“你们要帮我找爷爷,对不对?”
赛诺:“你爷爷是疯学者?”
伊萨克顿时急了:“不要那样叫他!爷爷就是爷爷,为什么要用这种名字称呼他…他又不是什么坏人。”
左冉笑起来:“是啊,伊萨克 那些疯掉的学者不一定是坏人,正常的学者不一定是好人,你很明白。”
空:“他说的意思和你的意思完全不是一回事吧,别带坏小孩。”
左冉:“好吧好吧,抱歉,总之这孩子算是个突破口,问出信息的事情就靠你了,赛诺。”
他沉默着点点头,看向了伊萨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