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中,燕澜已经听禁生袭灭说了很多关于武王争霸战的具体详情。
此次武王争霸战,乃是狮国东域武王争霸战,参战者全部来自狮国东域二十州。
也就是仅有二十人参战。
毋庸置疑,每个人都是从亿万修士中挑选而出,均是天骄中的天骄。
此次比试的地点,与驯皇争比一样,也是位于东域青龙州。
青龙州几乎成了狮国皇域的附属之州,基本上东域的大事,都是在青龙州举行。
禁生袭灭又反复强调了一件事,武王争霸战中,不限法宝,不限功诀,不限阴招,甚至不限御兽,不管生死。
所有参战者,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倾尽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打败对手,只求获胜。
可以说,武王争霸战是一场极为惨烈的厮杀,是毫不容情的决斗。
比起真正的生死之战,没有什么不同。
人在巨大的利益与欲望驱使下,往往会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燕澜犹且记得禁生袭灭曾经说的话,只要赢得武王争霸战魁首,他便是经武州州主,以后便可以动用官方力量,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必再事事亲力亲为。
当然,一旦成为魁首,还有其他的好处,成为经武州州主,并非是固定赏赐,前提是你有这个要求,此外还要经武州原州主让出州主之位。
一路上,无数势力盘旋半空,为燕澜送行。
武王争霸战,虽然对他们没什么直接好处,但是,他们是经武州的修士,以往经武州战绩不佳,无论在哪些大赛上,都少有斩获。
所以,经武州修士在外,均会遭遇奚落、轻视。
若燕澜能在武王争霸战上大放异彩,经武州修士走出去,便不再遭受外州修士白眼。
燕澜的荣誉,就是经武州的荣誉;
经武州的荣誉,就是经武州众修的颜面。
尤其是到了紫峰城,更是有大量势力盘踞半空,迎接燕澜的到来。
他们虽然不能同行,但会在这里坐等武王争霸战的消息。
几乎整个经武州的势力,都被这场王战牵动,均是派出人手恭迎。
如今,经武州的修士少了很多,但天空中依旧人山人海。
人少的原因,乃是因为黑狱山脉有个黑狱鬼蛊,像个定时炸弹,使得许多门派外迁。
虽然经武州州府联合诸多门派,对黑狱山脉加强的封禁,据说连狮国皇室都有阵法高手前来加持,但一想到当初黑狱鬼蛊的凶威,众修依旧心怀忐忑。
燕澜对于黑狱鬼蛊,也一直放在心上。
因为箫醉竹已经与黑狱鬼蛊融为一体,他与箫醉竹之间的仇恨,可谓不死不休。
即便燕澜躲开,黑狱鬼蛊依旧不会放过他。
此刻,燕澜望着庞大的传送法阵,思绪又被拉了回来。
燕澜掏出一枚储戒,递给禁生袭灭道:“州主大人,这是此去往返的灵石。”
禁生袭灭摆了摆手道:“不用,所有的灵石,由州府承担。你放心,这么点灵石,州府还是拿得起的。我之前不好这么说,是因为人太多,怕他们眼红。”
燕澜欣然一笑,加上禁生袭灭邀请的友人,约有三十人前往,单程就需要两亿多灵石,对于一些小势力,自然是一笔巨额,但对于一个庞大的经武州,却是算不得什么。
因为燕澜掌控了煌禺州州主乾正清的魂魄,所以他对一州之财极为了解。
这时,禁生袭灭为他邀请的几个友人,主要介绍了一下燕澜。
几名友人皆是修为不凡之辈,他们乃是首次见到燕澜,察觉燕澜年纪是如此之轻,纷纷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若非燕澜受禁生袭灭邀战,他们恐怕会认为燕澜是跑来玩的。
禁生袭灭自然察觉友人的神色,微微一笑,说实话,若非他亲眼所见,根本也不相信燕澜体内拥有那般恐怖的力量。
众人踏上传送法阵,白光一闪,便消失无踪。
燕澜只觉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来,他已经到了另一座巨大的传送法阵内。
众人四下打量。
禁生袭灭笑道:“到了,诸位随我来。”
禁生袭灭带着燕澜,一马当先。
燕澜四下环顾,这里是一座庞大的大殿,殿内共有数十座庞大的传送法阵,大概是通往各州的传送法阵。
殿内侍卫看到禁生袭灭,当即恭敬地迎了上来。
一州之主,权势比起这些侍卫,自然要高上不少。
因此,燕澜并未像去驯皇争比那样,因是经武州的成员,而遭到一些人的白眼。
那些侍卫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燕澜,发现燕澜竟是如此年轻,都难以置信地深吸了几口气。
不过,侍卫们依旧不敢小觑燕澜,毕竟能参加武王争霸战者,无一不是一州翘楚。
哪怕是经武小州的翘楚,实力都是强到可怕。
燕澜走过几步,忽然察觉万丈之外一座传送法阵,忽然闪起一道白光。
燕澜转过头,看到传送法阵中走出近百人。
禁生袭灭目光一瞄,轻声道:“那是骁铭州修士。”
“骁铭州!”
燕澜微微低吟,突然想到了招风耳、大圆脸、颇为狡诈狡猾的施宝骏。
他在驯皇争比中认识了施宝骏,其为仅次于龙从之的驯盟天骄,夺得驯皇呼声极高。
燕澜同时想到了,骁铭州乃是狮国东域大州,其内修士根本不将经武州放在眼里。
果然,骁铭州众修也是察觉到了经武州众人的存在,连忙加快步伐走了过来。
燕澜眯着眼睛,骁铭州为首一人衣着华贵,满面胡须,看似一名粗犷豪放的大汉,但其眼神却始终微眯,神色似笑非笑,看上去总有一些刁钻诡异的感觉。
那人面带得色,远远拱手道:“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经武州主,幸会幸会,没想到你们也敢在最后一天到来,本主原以为只有像我们这些大州之人,才有这份淡定与从容。”
禁生袭灭冷冷一笑,拱手道:“骁铭州主大可认为我等是忘记了王战之事,所以才仓促赶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