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罡门众修看到罡天门众修的言语,当即知晓,这就是罡天门,是天罡门远走狮国的老祖所创立的宗门。
清泓、清羽等人目中闪现希望之芒,可是片刻之后他们发现,罡天门的老祖也似乎毫无办法。
当即,天罡门众人有种一盆凉水泼到脚的绝望。
风鹤白高高在上,傲然道:“罡天门众人听着,十息之内,让燕澜交出东西,否则,我等将倾尽力量,横扫罡天门,同时集三大联盟之力,全力灭杀燕澜。”
一直未开口的三祖指天暴喝道:“你敢?”
风鹤白一挥拂尘,幽幽道:“有何不敢?你睁大眼前看清,本人可不是落云城的风鹤白,那只是我的分身,这才是本尊。我本尊实力,足以横扫你们东偏之地所谓的战榜十修。”
风鹤白说到这里,眉头不自然地皱了皱,因为,战榜十修之中,有一个人物令他毫无底气,那就是排位第一的那位,至今未曾现身。
世人皆传,战榜十修排位第一之人,便是那落云城城主。
三祖咬了咬牙,他前不久才突破九衍婴变巅峰,迈入分神期修为。可是比起修为老成的风鹤白,还是有所不及。
“还有六息!”
风鹤白冰冷道。
罡天门众人皆面露纠结之容,无论他们做出那种抉择,都必须承担巨大的痛苦。
燕澜目光微寒,罡天门他丝毫不惧,有拜月灵猿坐镇,或许不能横扫来犯的丹盟修士,但足可提供绝强的反抗之能。
燕澜仰天笑道:“三祖掌门,老鬼师父。诸位老祖,你们肯定知道,我燕澜的命硬着呢。不必低头,不必为难。让丹盟的人试试我燕澜布下的防护大阵。”
罡天门众人望了望宗门之上无形大阵,心中稍稍安定,他们帮不上燕澜什么忙,但若成了燕澜的拖累,心中定是过意不去。
邪影剑皇面露不耐,道:“干脆,一并威迫吧!”
邪影剑皇猛一挥手,留仙镇上空也是漩涡磅礴运转。同时显现出燕澜被围、罡天门与天罡门被威压的场景。
数万法剑,近百剑修,也紧接着显露身影。
留仙镇内,众修当即警觉,腾空而起。
石旭、北风、桐荛首当其冲,房承望、勾慕以及数十名客卿长老紧随其后,就连李衣李裳等小孩子,都站在武堂之中,仰望天空。
邪影剑皇阴沉道:“留仙镇的小修们,你们的命掌握在我手中。但也看燕澜是什么态度。若他乖乖合作,则万事都好商量。若燕澜强硬做对,你们也将会跟着陪葬。我劝你们好好劝劝燕澜。让他乖乖配合。三大联盟,不是一个小小的燕澜能够抵抗。”
桐荛杏目圆瞪,口中喝骂道:“无耻!”
石旭望了燕澜一眼,再看着漫天法剑与近百修士,目光凝重。
北风双目凛然,无穷剑意散发开来,加持到防护大阵之上。
李衣李裳也是跺了跺脚,嘴里叫骂着:“坏蛋,放了我的大哥哥。不然等我长大了,一定找你们算账!”
燕澜心中道:“还有四十息。再坚持四十息,我便后顾无忧!”
燕澜冷冷一笑。对留仙镇众修道:“诸位莫慌,不要听那狗屁邪影放屁,区区一个剑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邪影剑皇双目一寒,直视燕澜道:“无知小儿,本皇的力量又岂是你能窥透。公盟主,风盟主,我等似乎对燕澜太过仁慈了些,不给他一点血腥味尝尝,他根本不知什么叫配合,什么叫恐惧,什么叫紧迫!”
公祖疏微微点头,笑道:“剑皇,老夫确实太过仁慈了些,不如,就由剑皇阁下首先动手吧!”
风鹤白暗暗一笑,他当即明白,公祖疏显然是想坐收渔人之利,此外,公祖疏虽说对燕澜万般威逼,言辞犀利,可内心深处,对燕澜还是存有一丝畏惧,故公祖疏不到万不得己,不想做首先大开杀戒之人。
邪影剑皇目光微微一寒,朝公祖疏道:“公盟主,此番行动,隐隐以你为尊,你不先动手,我等不好轻举妄动,免得拂了驯盟的威严,那可是大大的罪过。”
风鹤白闭口不语,好似与他无关。
燕澜望着各怀鬼胎的三大联盟,心中暗暗窃喜,真希望他们再多争执一会儿,那便可为他在争取时间。
公祖疏低低一吼,好似体内本命御兽发出的咆哮,三大联盟如此争执,简直是在燕澜一众人面前丢人现眼。
旋即,公祖疏虚空踏步,朝燕澜走来,目光狰狞:“燕澜,老夫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交不交出那些东西?十息,最后的十息时间,容你做最后的思考。十息之后,如若拒绝,或以任何理由推脱,老夫都不会再给你机会,必当先灭天罡门,再毁罡天门与留仙镇!”
燕澜望着公祖疏阴狠的目光,心中喃喃道:“三十息,还有三十息。除去十息,还有二十息。天罡门在两头长毛獠狼的狂暴攻势下,虽说能撑过二十息,但绝对死伤惨重。”
“哈哈哈,燕澜,天罡门众老,我们来了,来报燕澜之恩,来守护天罡门!”
这时,从四面八方赶来百余名修士,有狮国皇室之人,有枯叶老人、剑平川等当初追随燕澜的修士,他们驾御着凶兽,浩浩荡荡而来。
燕澜心中微喜,有这些人的帮忙,足以助天罡门撑过二十息。
两头长毛獠狼发出狰狞的低吼,向来者展示锋利的獠牙与浑厚的威势。
这时,燕澜的目光又转向了留仙镇上空,只见落云城内密密麻麻的修士,纷纷朝留仙镇汇聚。
“当初燕澜护我落云城,今日我落云城守护他的留仙镇!”
“来犯之人,速速退避,否则必将承受我们落云城众修的愤怒!”
“……”
燕澜咽了咽口水,心神激荡,眨眼之间,留仙镇上空竟汇聚了两百余名修士,同时还有近千名修士正蜂拥而来。
剑盟众修当即愕然,甚至竟开始收缩防线,有种身陷马蜂窝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