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伤病死亡的医生,绝对是世界最不信鬼神的人。
蒋默然觉得,所有的警务人员,也该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不然,谁敢去当警察啊。
被凶杀案现场的鬼魂给附体了,找机会把他给置换后,从而放心大胆折腾他的美女----那可不是能挣多少钱的事了。
但现在,荆红夫人却亲口告诉蒋默然,说经过警方长时间现场勘察后,初步断定前来偷窃她衣物的白影,不是人。
毫无疑问,办案最注重证据的警方,如果没有充足的理由,是绝不会得出这个结论的。
初步也不行。
不是人?
那,那就是鬼了!
听到警方得出的这个结论后,蒋默然能不怵然一惊吗?
手里的矿泉水即将落地时,相貌端庄美丽举止优雅的荆红夫人,右脚及时前伸,瓶子恰到好处的落在她足尖上。
再稍稍用力向上一撩,瓶子嗖地飞起,落在了她的手中。
宝刀未老啊。
“对,对不起阿姨。”
蒋默然很为自己的失态而愧疚,连忙道歉。
“都说是自家人,不用这样客气了。”
荆红夫人笑着摇了摇头,右手搭在蒋默然肩膀上,让她重新坐了下来。
蒋默然再次心神不定了,看着荆红夫人,希望能得到个合理的解释。
世上真的有鬼吗?
真有鬼的话,那个鬼又是为什么专偷她的东西呢?
荆红夫人却没说话,打开矿泉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蒋默然嘴巴动了下时,脑海中灵光乍现!
她妩媚的小脸蛋,立即蓦然苍白。
她明白荆红夫人为什么不说话了。
这是在让她自己去悟:“你为什么会招蜂引蝶、不对,你为什么会招惹可能存在的鬼东西呢?毕竟更衣室可不是你自己用的,还有十几个女性医务人员呢。别人没事,就你的被盗了。难道,你不该好好想想,那个‘鬼’为什么要偷你的衣物呢?”
“默然,没事的。冷静下,喝口水。”
荆红夫人递过了矿泉水。
蒋默然右手颤抖着接过来,昂首猛喝起来,咕咚咕咚好像燕赵男儿吹啤酒那样。
因为喝的太急,喝呛了。
蒋默然剧烈咳嗽了几声后,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然浮上了迷人的红。
好像喝醉了那样。
荆红夫人轻声问:“你想明白了?”
蒋默然用力点头,嘎声说:“是,是南方的鬼魂回来,回来看我了。”
在某处民间传说中,鬼魂是可以回家看望亲人的。
不过,因为医院这地方邪气横生,医生更是不信鬼怪的存在,所以迫切思念默然姐姐的李南方,是不敢去她的值班之处,抱住她一醉方休的。
但他可以来默然姐姐换衣服的更衣室内啊。
因为这儿有被她视为精神寄托的高跟鞋。
只要偷走高跟鞋,再顺手抱走她的衣服,完全可以找个安全的地方,做那种一不小心就能崴了手的动作嘛。
这也是一种精神寄托不是?
和蒋医生寄相思于高跟鞋,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对蒋默然的断言,荆红夫人没回答,只是高深莫测的微笑了下,柔声说:“无论你说的是对,还是错,我想南方肯定时时刻刻的记挂着你。他希望,你能幸福的生活。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因过度思念他,而精神憔悴。”
任何事,都有它的两面性。
就像默然姐姐衣物被怀疑是鬼之类的东西盗窃一事,如果不联想到李南方,她可能真会因精神寄托的被盗,而再次憔悴起来。
但只要联想到李南方----那厮的鬼魂偷走了你东西,是因为他很想念你,希望你能幸福愉快。
那么,默然姐姐有什么理由,要让南方弟、弟死都不好瞑目呢?
“阿姨,我、我会坚强起来的。我肯定会!”
想明白这层道理后,蒋默然浑身都散出了蓬勃的生气。
彻底,活转了过来。
可又有些茫然:“南方希望我能过的开心幸福,难道是想让我再去找个男人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
就像,她已经提前知道荆红夫人接下来会说什么那样:“默然,如果你真想让南方开心,那么我建议你回家好好休息后,晚上去酒吧,歌厅之类的地方散散心。或许,你在那儿,能看到心仪的男人呢?”
蒋默然慌忙摇头,连声否认:“不,不!阿姨,我这辈子除了男方之外,绝不会再接受别的男人了。我、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荆红夫人笑了,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口,望着外面慢悠悠地说:“那可不一定。你只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或许真能遇到让你心仪的男人。”
岁月如梭。
一个白天的时间放在时间长河里,连一滴水都算不上,很快就被满天的晚霞给蒸发了。
金色的阳光洒在花夜神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地金光。
蝴蝶翅膀般的眼睫毛,覆盖了那双如水的双眸,让李南方都不敢喘气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两只黑蝴蝶惊走。
没有了眼睫毛的女人,再美也不好看了。
美女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甜甜地,满足的笑,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有着无法抗拒的诱惑。
李南方那只手刚要不安分,女人醒了。
李南方稍稍有些尴尬,缩回手倚在床头上,拿过了香烟。
烟雾环绕时,美女梦呓般的声音响起:“南方,你变了。”
“是啊,头发长了,胡子有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玉树临风的奶油小生了。”
李老板在自夸时,从来都是郑重其事的。
看来,这厮的字典内,压根就不存在“不知廉耻”这个成语。
咯尔的一声轻笑,美女春葱般的食指,在他下巴上画着圈,腻腻地说:“你----更加强悍了。”
所有的熊男人,都喜欢被女人夸他那方面很牛逼。
李南方自然也不会例外,得意的笑了下说:“那是自然。你以为我在海外荒岛上吃了半年的玛卡,海鲜,是白吃----”
无论是海鲜还是玛卡,任何人男人在狂吃半年后,那方面的能力有了显着提高,这是很有科学依据的。
不然,花夜神绝不会从早上沉沉地睡到现在,还不如李南方醒来的早。
这一觉,也是花夜神从中毒以后,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人在感觉舒服时,精神就会特别放松。
精神放松时,就有可能不慎说出心中深藏已久的秘密。
花夜神就是这样。
在李南方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时,她还茫然不知:“怎么了,南方----”
“叫老公。”
李南方打断了她的话。
花夜神脸儿稍稍红了下,乖巧地改口:“怎么了,老、老公。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你说呢?”
李南方冷笑一声,问道:“你刚才说,我在这方面的能力,更加强悍了。可我记得很清楚啊,我们去年就是在凤舞迪厅做过一次。哪来的两次?除非,你就是那个把我逆推的鬼女人!”
如果不是知道花夜神是杨逍的马仔,李南方当然联想到不到,她可能就是那个让他男人尊严严重受挫的鬼女人。
杨逍能让黑龙怕,身为她马仔的花夜神,也有可能拥有这种本事。
如此简单的道理,心平气和下的李南方能想通了,很奇怪吗?
美女立即惊恐的叫了声,抬手盖住脸,没脸再说什么了。
李南方却没因此放过她----他现在很强大。
面对强大的李南方,夜神姐姐只好如实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