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上的那点东西,有时候非常神秘,但是有时候又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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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被罗老先生表上天的猪哥来说,也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至少在诸葛亮北伐的时候就他就已经出很多的问题。就像是猪哥第一次问题失败在街亭,第二次折翼在陈仓一样,猪哥以为自己做了完全的准备,其实么……
诸葛亮二次北伐之时,攻郝昭守备的陈仓,……起云梯、冲车以临城。昭于是以火箭逆射其云梯,梯燃,梯上人皆烧死。昭又以绳连石磨压其冲车,冲车折。亮乃更为井阑百尺以射城中,以土丸填堑,欲直攀城,昭又于内筑重墙。亮又为地突,欲踊出于城里,昭又于城内穿地横截之。昼夜相攻拒二十余日,亮无计,救至,引退……
诸葛亮在出兵之前,大概率以为即便是郝昭不投降,也可以强攻下陈仓,但是他也没有想到,即便是他携带了大量的攻城器械,最终也还是没能顺利攻破城池,其根本的原因,还是将自己看得太高,将对手看得太低。
幸好的是,当下的诸葛亮还是将自己的位置摆放得比较低,跟在徐晃前后用心学习……
有一种说法是,除了某些先天疾病之人之外,其实不分聪明和愚笨的,脑子生理结构其实都一样,只不过有的人懒惰,所以不喜欢动脑子,便是越来越笨,而另外一些喜欢动脑子的,自然就聪明了。
诸葛亮喜欢动脑,跟着徐晃这么多天,笔记已经记了好几卷。
徐晃也喜欢诸葛亮,所以很多时候也大大方方的让诸葛亮自己看,若是诸葛亮遇到不懂的提出了问题,徐晃也进行了解答。
这种学习的方式和后世填鸭的那种不太一样,一种是感兴趣自己去找问题,一种是不管感不感兴趣反正硬塞过来……
从理论到具体的实践,诸葛亮这一段时间几乎每一天都在成长,对于军事上面的知识从形象到具体,从别人的经验到自己的经历,原本一身月牙白的衣袍也换成了一身麻黄灰,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月牙白在军阵之中太过于明显,而麻黄灰显然更加的安全。
而且因为自己在衣袍铠甲的更换,也让诸葛亮想起了一件事情来,琢磨了一下,便来寻徐晃。
将军……诸葛亮皱着眉头,观将军战斧营操练,见兵卒铠甲,偶有一惑……
孔明直言就是。徐晃捏了捏胡子,不急不缓的说道。
某前些时日,曾于曹军之中……诸葛亮往远处正在训练的那些重甲兵卒看了看,见过此等重甲……
前两天诸葛亮就已经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可是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在操练和阵列上的问题,所以给想岔了,结果那一天正好听闻兵卒说重甲可御箭矢的言语,便猛然间回想起来在军垒之上的时候见过曹洪穿了一身重甲!
关键是非常像!
若是一般人,即便是认真看过,几天之后也就忘了,但是诸葛亮不是一般人。
曹军兵卒铠甲,多用两当,甲片横断竖长,其将校多用桶铠,索带系于腋下,皆负于肩膊之处是也……诸葛亮缓缓的说道,唯有吾等重甲,于内构建,故有不同……然亮见于曹将身上,便是此等重甲……
徐晃一愣,旋即说道:此言当真?
诸葛亮点了点头说道:虽说略有改制……而吾等之甲,别有构建……普通的汉军铠甲和骠骑之下这种特别的重甲,结构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而曹军之中出现了相同的这种构建,就可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徐晃听完,也不由得皱起眉头,神色严肃,此事……关系甚大,某当上报骠骑……
不管是普通的两当铠还是筒袖铠,在肩膀的位置一般来说都是小甲片,或者干脆就是皮革构建,但是在斐潜指导之下研发出来的骠骑兵卒重甲,大体上来说也不算是全板甲,而是类似于混合甲,或者有些类似于板条甲,只不过板条甲是全身横向,如同龙虾壳一般,而斐潜因为工艺和材料上限制的原因,只是在肩膀到腰间构建出一个旋转九十度的工字结构板甲,其余的部位依旧是甲片。
如此一来,一方面可以将一部分的重量转移到腰间,另外一方面也是增大了铠甲的强度,同时还因为工字形的结构,使得铠甲和身躯之间略有缝隙,整个防御面微微有个弧度拱起,在通风舒适度上和防御缓冲上都得到了不小的进步。
所以这个略微有些特殊的构件,就是新铠甲的关键,除了在锻打上要有一定的技巧之外,材料方面更是要求比一般的铁片高很多,若是用一般的铸铁去打造,因为常见的白口铸铁韧性不够,所以很容易出现各种裂痕……
很显然,在那一天曹洪和其护卫身上穿着的重甲,和斐潜麾下特供的这些重甲很类似,而这一类的重甲,不管是成品还是那个特殊的构件,都是属于禁售范围内的产品。
军用品,斐潜也是有进行销售的,但是一般都是将次……嗯,是将一等货卖出去,将合格品留下来……
如果说曹操内部仿制,一般来说只能仿其形态,所用的材料却难以仿制,然而诸葛亮却见到其铠甲有效的防御了近距离之下的弓弩射击,虽说因为当时廖化命令多少有些仓促,使得弓弩手没有多少时间进行瞄准射击,但是其良好的防御力确实不是一般的铠甲所能比拟的。
其实诸葛亮也有犹豫是是不是要说出来,毕竟这个事情若是真的有问题,肯定不是一个人的问题,就像是后世那些贪污官吏,又有谁是单枪匹马一个人从头做到尾的?
因此诸葛亮原本是想要等回去再说,亦或是自己单独上报,但是如果回去再说,时间上未免就拖得长了,而单独上报,在军营之中肯定会被徐晃发现,到时候问起来,不管是说还是不说,都是不妥,于是乎诸葛亮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告之徐晃,让徐晃上报是一个比较合适的方式。
诸葛亮离开了徐晃的大帐,缓缓的走回自己的帐篷当中,闭目坐了下来,似乎是在休息,又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第二天,等诸葛亮在一群军校之中到了徐晃大帐之前点卯的时候,看见一旁的廖化微微笑了笑,然后下巴向上抬了一些。
诸葛亮也笑了笑,微微颔首示意表示自己知道了。
很好。
不是徐晃。
……(?·??·?)??(≧▽≦)……
江东大营。
周瑜问程普,德谋以为曹孟德何人也?
程普沉吟道:普以为其心若铁,志远大,手段狠辣是也……若非如此,便不成今日其基业……
周瑜点头。
曹操早年月旦评的那句话,周瑜也略有耳闻,即便是不知道那评语,单看曹操这些年南征北讨,也自然清楚曹操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既然确定了人物基调,那么这样一个枭雄级别的家伙,会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和江东兵对峙么?
显然不是,曹操肯定做了一些什么,于是乎江东斥候传来的消息,就越发的在周瑜心中扎下了根。
骠骑来了……周瑜缓缓的说道。
程普点了点头,一开始显然没有意识到周瑜在说一些什么,以为周瑜只是在讲骠骑南下荆州的事情,过了片刻才猛然抬头,死死地盯着周瑜:这……都督!方才所言……
周瑜的表情变幻莫测,我军斥候,在曹军大营背后,发现了骠骑三色旗……
虽然周瑜的声音很轻,但是听在程普的耳朵之中,却像是闷雷,一般震得程普一时之间都有些站不稳,这,这怎么可能?!
周瑜默然良久,才缓缓的说道:某也认为不可能……只不过……除了旗帜之外,还有铠甲样式……此外还有大量备用战马……若不是骠骑,难道是曹军不成?
全天下都知道,战马大多数都在斐潜手中捏着,也就只有斐潜可以拥有大量饲养出来的战马进行挥霍,其余的不管是曹操还是孙权都是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战马,比一般人的待遇都要高,哪里有可能有一只不大的部队,却拥有大量的备用战马的?
何况这些江东斥候都是精锐老手,家小什么的也都是在江东,忠诚度上绝对是没有什么问题,不可能为了逃避责任就虚报什么情报,更不可能被曹军收买故意散布什么假消息……
再说了,如果真的是斥候偷懒,上报一个一切正常,就像是后世出故障的电梯里面写的那一排字一样,不就是更简单么?
程普捏了捏自己的脑袋,觉得脑壳里面嗡嗡作响,都督,这可开不得玩笑……
某宁愿是个玩笑!周瑜说道。
军国大事,谁会当成玩笑?
程普也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这个事情太过于惊骇了,以至于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若是真的骠骑人马出现在曹军之后,而曹军居然毫无动静,那么便只有一个结论,斐潜和曹操,是不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明显不可能的结论,却成了当下似乎唯一的结论……
程普迟疑着:都督,要不,再派人彻查一番?
光影之下,周瑜的脸,似乎有些暗色浮动,是要好好查一查……
……(`皿′)ヽ(`Д′)?……
一山有四季,百里不同天。
巫山便是大概如此了,因大巴山、巫山、七曜山三大山脉交汇于巫县境内,使得此处成为了天然的险要之地,正所谓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秋日的长江水比春夏之时明显平缓了不少,但是在巫县这里,尤其是巫峡之处,依旧是惊险无比,水流湍急……
正是因为如此,在巫县驻守的荆州兵,天长日久之下,不免有些懈怠,尤其是在知晓了荆州变动了之后,更是无心值守,毕竟前途未卜,谁也说不清究竟未来会怎样,所以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过一天算一天。
巫峡之中,便有一个哨卡,而哨卡领兵之人,是叫做王生的一个小队率。
这个王生的小军官,原本是陇右出身,当年西羌作乱的时候南逃到了荆州,既不是刘表的嫡系,也跟荆州土着混不到一处,然后仗着多少有些武力,便混了一个小队率的职位,能力么,平平庸庸,所以也没有什么好位置,便是到了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来。
如今曹军进攻荆北,江东入侵荆南,而在荆州西部的这个小小的县城之中,县令县尉都是愁眉不展,而像是王生这样的家伙,自然也挤不进县令县尉的心腹圈子当中,给赶到了距离县城十余里的这个巫峡哨卡,作为外围的警戒。
说是队率,但是实际上有二十四个人,马什么的自然不用想,长弓也只有五张,箭矢不到百数,长枪倒是有二十来根,还有些战刀什么的,若是不计较有些生锈的话,基本也还能用,至于铁铠么,一副都没有,即便是队率王双,也只不过穿了个旧皮甲,简直就是简配当中的青春版,寒酸到了极点。
荆州的补给,老早就断了,所以巫县送到这里的补给自然也就没了。一切的供应,都需要自己去准备,这也是王生最为头疼的地方,身为队率,军饷么,自己是扒拉不来的,但是总归是是要搞些吃喝之物,即便是旁人不吃的,自己也是要吃的……
之前这里就没有什么百姓,后来刘备打这儿经过之后,又拉走了一些,使得周边荒凉无比。这些日子,王生就带着兄弟在几处无主荒田之内折腾,多少捞些东西填肚子,人总是要活下去,不是么?
哨卡是设立在巫峡山腰上的一个茅棚。茅棚当中有个火塘,不知道是干柴都烧完了,还是柴火受潮了,火头不旺烟气却是十足,若不是这么茅棚本身就是四处透风,怕不是活活熏死……
即便是如此,躺在茅棚之中盖着草被的人依旧是时不时被烟熏得咳嗽起来。不过说来也是可怜,这些家伙宁愿被呛得咳嗽,也不愿意动,倒不是因为懒惰,而是这外出砍新柴火,毕竟是个体力活,可是成天没口饱饭吃,人都饿的头昏眼花的,谁还有心思去砍什么干柴?
王生躺在茅棚之中较高的一块地方,也算是比较干爽的一块区域,翻来覆去的,便是心中烦躁,又被烟火呛得连连咳嗽,最后有些忍无可忍的翻身坐起,都是死人啊?将这湿柴换了去!再找些干柴来,白天用不上,晚上也是要用!
我说,队率啊,忍忍罢,这晌午喝的一碗稀粥,不能动啊,一动就化成水了都……湿柴就湿柴罢,烤烤烧烧不就干了么……躺下躺下,小心烟呛着……
我……咳,咳咳咳……王生刚想要说一些什么,结果一股歪风吹来,便是烟蒙到了脸上,顿时一阵咳嗽。
茅棚里面各个角落里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还有人笑得直接放了个响屁,顿时一阵乌烟瘴气……
他娘的!王生无奈,又想到自己当下的处境,更是觉得丧气无比,心中烦闷,肚子内又是空空的咕噜噜乱叫,这虚火上冒,压抑不住,也躺不下去,便扯了补丁打补丁的破战袍,披在身上,也没拿兵刃,掀开茅棚草帘子就走了出来。
山岚有些凉寒,吹得王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荆州已经完了!
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自己因为陇西战乱南逃到了这里,却没有想到依旧逃不过战争的蔓延,不知道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去,也不知道大汉将来会有怎样的变化……
坐在山石之上,王生越像越是心胸烦闷,但是被山风这么一吹,多少就有些凉意……
人是一个非常奇怪且复杂的结构体,一旦感觉到了凉意,尿意也就跟着来了。
王生刚刚走到了一旁树从灌木之处,才低着脑袋从破衣袍里捞出了家伙来,猛一抬头,就看见灌木里面似乎多了一个似乎涂了些墨色的人脸!
人脸甚至还扭曲着,朝着王生挤出了一个笑容……
王生张大了嘴,喉咙里面的叫声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就只见灌木丛中猛的窜出一名大汉,一双手直接伸了过来,一手直接将王生的吼叫给捂了回去,另外一手则是寒芒一闪,抵在了王生的脖颈之处,激得王生一身寒毛倒立!
那大汉的声音,比手中兵刃还要冰冷:烽火设在何处?棚中有多少人?老实说来,可免一死!
王生惊恐的看到,在林木灌木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大汉的身后,鬼魅一般的又冒出几十条人影,人人脸上身上花里胡哨的绑着些草木树枝,但是各个都拿着精致锐利的兵刃,悄无声息直扑茅棚而去!
好汉,别……投降,我投降……我叫他们都出来投降……王生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感觉自己的脖子似乎都被利刃割破了,有些火辣辣的疼,敢问好汉尊姓大名……
哼哼……那大汉冷笑了两声,倒也识相……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大汉骠骑麾下征蜀将军,魏延魏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