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夜白都替他分担了那么多事务了,他居然还在挑灯夜战。
看来不管当天界的一把手,还是这巫界的一把手,皆不是人干的活。
那些年,麻黑捣乱的日子,天帝爹爹也是日也愁来夜也愁的,愁得一撮胡子都打了结。
不晓得这九宫八卦阵到底是多难,需得无名头疼病未痊愈,还得挑灯夜战。
嗳,明日叫二娃寻出一个空档来,她夜白仙子定要去看一看那个啥阵法的。
有道是三个臭皮匠抵一个诸葛亮,兴许她一去就有办法了呢?
还是先回去好生睡上一觉,明日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头,去那巫庙之前瞅一瞅,这九宫八卦阵究竟是个有多玄妙的阵法。
也才转个身而已,里头传来无名的声音。
“夜白漏夜前来,也不进来,却又离去是何原由?”
咳,既然被发现了,夜白断然没有再假装没听见又溜走的道理。
推了门进去,怅然道。
“小绿呢,今夜她没有近身服侍你?”
说这话的时候,夜白知道,多多少少有不太安逸的意思。
按理说,她夜白才应该是无名身边最亲近的女人才对。
可他身边白日里,黑夜里皆是那小绿日夜相随的,不晓得的还以为这小绿就是他无名未来的巫后似的。
无名向她招了手,示意她过去的意思。
这女人,自打她接了他的活计之时起,成天介见她忙得脚不沾地,想要见她一面都非常之不容易。
无名就后悔当初自己个是抽的啥子风,居然头脑发热举手同意她接了这茬活。
议事朝会上,无名也隐约提议收了夜白的后勤权力,不曾想,也才数日过去,她就在这巫界混得风生水起,那底下一帮长老们一个二个皆成了她忠实的追随者,坚决不同意她退居幕后。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呐,怕是长此以往,这巫界的巫尊都得改朝换代了。
咋个就十分想念她初来的几日,时不时地缠着他去散散步,喝喝酒。尤其想念的是她时不时的在自己个的身边撒撒娇,求个吻的日子。
唉,数日过去,这女人,怕是咋个撒娇都搞忘记了。
要在以往,她不得立马飞奔而来,扑进自己的怀里头。
可现在,那个女人,一脸怅笑,好像做了啥子亏心事的样子,畏手畏脚的。
好像他是一只吃人的老虎似的,一副不大敢靠前的样子。
一开口不是关心他数日过去,心里头是否十分想念她,却提绿菱作个啥子。
“这都大半夜的了,绿菱一介女子要呆在我的寝殿算得上咋个一回事?”
夜白不服,她打那窗户洞往里头瞅的时候,十回有九回那绿菱都在,他居然将自己个撇的一干二净。
“骗人,那小绿不是夜夜都在你这寝殿里头给你端个茶倒个水啥的么?”
无名一张白脸隐隐有了笑意。
“嗯,你夜夜在那外头偷窥倒算不得一个君子所为。”
“哼,我一介小女子,自然算不得上君子。”
“好啦,我不是君子好吗?你这一天比我这巫尊还忙,想要见你一面也不容易。来都来了还要故作矜持,离得远远的,算得上怎么一回事?有那时间跟我置气,还不如与我亲近亲近。”
靠,这无名是抽的啥子风,前些日子,还装得跟个正人君子似的,这才几日未见,居然不要脸起来了。
可怕,君子不要脸起来更可怕。
他,他居然直接拉了她进了他的怀中。就在夜白以为他要做个啥子情人之间的亲昵行为的时候。
他却只是拉了夜白的双手搓了搓。
“手这么凉,想是在那外头给冷坏了。”
娘的个蛋,不带这样的,她天山一介仙子怕不是这么被一个男人耍的好吗?
直管点火不管灭火的算得上是一个君子所为吗?再说了,他那一双薄唇早就想尝一尝是一个啥子味道了好吗?
直接将那冰冰凉凉的手给伸到了无名的脖颈之上,掰了他的脑门将一张嘴给凑了上去。
嘿嘿,这猝不及防的一波操作着实吓坏了那个自称为君子的男人。
这个男人接下来的行为确实算不得上是君子,变被动为主动,将号称天山第一仙子的女人给吃得死死的。
半个时辰过去了,怀中的女人还被他牢牢的掌控在手中,眉毛,眼睛,耳朵,鼻子,嘴巴,脖颈无一处没有留下他的口水印。
娘啊,还以为这是多么令人销魂的一个味道呢,原来跟在天宫的时候,大猫喝醉了伸了九颗头爬上床榻舔了夜白一脸哈喇子十分相似。
要说不一样嘛,还真的有不一样之处,那就是自己个进得这屋来之时,精神头还不错,神智也还十分清醒。
只被他这么一舔吧,就跟在常阳山着了那狐狸精的迷花香似的,四肢百骸都不是自己个的了。
只迷里迷瞪地瞅了那个男人俊得不要不要的一张脸,傻了。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他终于停了舔口水的动作,娘啊!这个向来冷得跟块冰的男人,双手滚烫滚烫的,伸进了她的脖颈子,一袭红衣领口散落开来。
夜白一颗心扑腾扑腾地乱跳,隐隐听得他胸口一颗心也跟着扑腾扑腾地乱跳。
看来这男女之情果然神秘曼妙得很,居然还有如此迷人的功效。
这,他莫不是要放个啥子大招?
大宽姑姑讲凡界那些个有情之人情到浓之时,最后总免不了要滚一下床单,夜白忙里偷闲,还睁了一只眼瞟了一眼无名那方床榻。
床榻收拾得还不错,不晓得躺上去与西厢楼的那张床榻有什么不同没有?
正胡思乱想之即,无名那头却戛然而止,就好比你正在吃一顿大餐,正吃得过瘾之时,却被人撤了盘子似的。
只见他支起身来,收拢了她胸前的衣服。
“天色不早了,我还有几个折子未处理,你先去床榻之上暖暖被窝,我随后就来。”
他这么一番话,将夜白弄得一脑门子的浆糊,体会不出他是一个啥子意思。
是打发她回去西厢楼困觉呢?还是让她去他那张宽大的床榻之上占据一方床位,随后再来与她一同滚滚床单还是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