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让那朵云往前急奔,到了那洛带镇上空的时候。
风退云散,视线开阔,看到那妞安然无恙,心里头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
不过,那妞又干了冲动之事,这可是要人命的关键时刻。
凡间每个人的命运不管是善还是恶,通通都是有定数的。
若是仙界之人违背了六界之公约,要了那凡界人的命,黑妞只怕再也无法进行这修仙之道了。
及时施了法,招来了一朵黑云,使了个障眼法,及时将那妞给捞上了云头。
哎,见到妞闯了祸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顿时就想要打她屁股的冲动。
好在,他元墨向来是一个斯文之人。
在心里对将那妞给骂了一通,算是饶过了她。
等得回到神来宫的时候,再收拾她也不迟。
偏偏这妞还瞧不出眼色,直直地又要往那云头下掉。
靠,为师忍无可忍好吗?
不一巴掌将你呼晕我就不是你师父。
唉……怎么那么无奈呢?其实我什么时候想当那妞的师父来着?
在那昆仑墟当那个抄手已一月有余,总算是将那藏经阁的经书全部抄定完毕。
藏经阁焕然一新,元墨那一手字写得自然不在话下。
玄机仙人相当满意。
细算下来,自从这一次出来参加这百年大会,在这昆仑越呆了已有好几个月了,那神来宫几百弟子没人管,怕是一个一个的都要上天了吧!
着急赶回去,最后一本经书摆在玄机真人的眼跟前的时候,就辞别玄机仙人要打道回府。
玄机真人万般不舍,以前不觉得这元墨仙君啷个样,以为他就是一个只知道泡妞的浪荡仙人。
如今才知道这仙君还有相当的内涵,内心一阵激动,知己啊!真的是知己啊!
这,遭那雷劈之后,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就这样也还将那元墨仙君给送到了迎客峰之外。
站在那迎客峰顶看着元墨那一朵白云消失在那天边才下得峰来。
元墨当然没有直接回那神来山,而是在那洛带镇落下了云头。
那刑场之上,那从地府开了天窗的洞不见了。
念了个诀,使了个法探了探,发现那洞从洛带镇到那地府几万里之深,都补上了上好的黄金泥,这黄金泥还是由那铁水和就而成。
看来这阎罗已经找到了冤大头了,心里头这一个月以来压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大白日的,这洛带镇也不平静,拿出水月镜照了一番。
那八宝楼也还开得风生水起,只是那万花楼,如今已然是一片废墟,怕是这以后都难再开了。
因为他在那万花楼的残垣断壁之间,好像看到了万花楼的老板娘红袖的身影。
那一抹红红的身影很快移步到了那大门前,一再仔细一看,这女人,披头散发的,一副疯疯颠颠的样子。
唉,种下此种因,就得彼种果。
她既然种下了恶果,必不得善缘,这也是她就得的。
洛带镇郊外的某处传来了一处哭声,将那水月镜往那一处移去。
看清楚了,那郊外农庄的李老汉寿终正寝,时年八十有八。
此时必当有黑白无常出现,果然在那庄子上空出现了那两货丑得令人想要呕吐的身影。
那身影也如昙花一现一般就消失了。
元墨的身影也快当得很,跟着就进了那一道光影之中。
急急奔了过去,前方远远地就看见那一黑一白的身影。
走过黄泉路,再到奈何桥。
此番景象与那一日不一般,那桥特宽敞,那彼岸花也开正艳。
奈何桥头,孟婆婆颤巍巍地坐在桥头。
孟婆认得元墨君,说是那一日她掉到了那桥底下,正是这位翩翩公子扶了他一把的。
活脱脱的一个好青年。
元墨也不跟她多寒喧,说此番来了地府就是特地来找孟婆婆的。
管她借一些孟婆汤来用一用。
半个时辰之后,那洛带镇的上空下了一场毛毛细雨。
那一场毛毛细雨下完了过后,那镇上所有与黑妞打过交道之人统统将那黑妞从记忆里剔除了。
洛带镇外那一座庙里,收拾得也是相当之干净,当然也还是那丐帮的总部。
一群人正排排坐在那坝坝头喝稀粥,当然那喝稀粥没有半点声音,有一种春雨润物细无声的感觉。
只是此时那丐帮的帮主却是那位叫大黄的小哥哥,那洛带镇的广场之上。
一帮丐帮弟子们在那大黄的带领之下,个个拿了那根绿莹莹的竹杆在那边耍那打狗棍。
这打狗棍耍得风生水起,妙趣横生。
却是那大黄哥自创的棍法,最后那一下总是狠狠地劈下那地上,让那地都得震上三震,说是这套棍法的精髓所在。
大黄哥为嘛当上了丐帮的帮主,连他自己都不晓得为啥子。
只晓得好像做了一场梦一般,醒来之后自个儿就是这丐帮的帮主了,往天住的那破得不能再破的庙却也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手底下一帮小乞儿们也都收拾得有模有样的,顿时觉得有那一种新年新气象的感脚。
某日饭点过后,就捞了一根竹棍儿在那坝坝头挥了起来,也是灵感来了如泉涌一般,收都收不住,一套打狗棍法由此而生。
见天地在那广场上耍那打狗棍法,越耍越起劲,也就有很多人围观,一套打完后,面前就留下了一堆铜钱。
这打狗棍法名气打开之后,这丐帮也就名扬天下起来,那各地的分舵就如雨后春笋一般拔地而起。
如此丐帮就算是真正发扬光大起来了,这大黄哥也越长越英俊,长成一位翩翩少年。
某个午后,在那庙前的坝坝头晒太阳的时候,就总想一位叫大宝的小乞儿来。
那小乞儿某天走失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也不晓得还在这个世上不。
大黄就狠狠地叹了一口气,也是这大宝福气不好,等不得他大黄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时候。
当然,还有那银庄县衙里的一帮官差们,也不记得有办过这么一场案子。
只知道一个月后,那三百斤的大胖子县太爷滚到茅坑头淹死了。
一个二个的松了一口气,这死胖子死得好畅快,在他手底下当差就跟随时提拉着脑壳干活似的。
畅快之余,就希望下一任县太爷能好一些,至少比那杀猪的胖子好一丁点也行。
就更别说那一天,在那大街上看稀奇的吃瓜群众了,那一天也就跟往常一样稀松平常一般,并没有发生啥子六月飘冰雹的事情。
还有那耍猴大叔与他那只猴子也通通不记得这辈子见过黑妞这么黑的一个柴火妞。
总之,也算是元墨这个师父当得相当尽心了。
当这黑妞在这凡间留下的印迹都给消了,她以后的仙途才会顺风顺水。
黑是黑了点,以后修得一个上仙也不是没得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