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姨母的事情,洛清玄更加义愤填膺。
“小舅舅,若是我姨父真的是个坏人,现在姨母的处境才是危险。姨父身为战王,权力太大,他若是这个方式不能害死姨母,他若是用强,我们都没办法!”
洛清玄双手环胸,赌气一般开口:“你把事情告诉她,让她自己解决好了。她若还是那么蠢,我救不救她都没有什么用!”
这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
只是下一瞬,洛清玄又别扭开口:“她身子不好,不能受刺激,万一她真的深爱梁子寻接受不了,岂不是真的要了她的命?
小丫头,别胡说知道了吗?”
纪桑晚又觉得,洛清玄是特别关心姨母的,甚至特别关心洛家人。
“等到沈哥哥那边有消息了,便也能知道我姨父是否有问题了。
我到现在都找不到姨父想要害死姨母的原因,我曾经甚至怀疑,姨父连我都盯上了,可是这是为什么啊?”
纪桑晚始终弄不明白,因此需要抽丝剥茧。
“有些事情只要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就好。这京城之中误杀是常事,特别是梁子寻,杀了他一点都不冤枉!”
洛清玄说完,很不耐的挥挥衣袖。
“我去配药了,晚些再与你说,你可要记住我的话!”
纪桑晚将洛清玄的话听进去了,决定等到战王妃醒来,看看她的态度再决定这里的一切,是否需要告诉她。
……
纪桑晚还在盯着另外一件事情,如何都不能让纪云柔舒服。
短短一日的功夫,事情扩散的比想象还要大,纪云柔与陆北辰的丑事,已经被众人议论。
无论是陆家还是永安侯府,都迫切想要解决这件事情。
坊间有人笑话,陆北辰说看不上侯府嫡女,最后却要娶个庶女回去。
谁不知道现在的纪桑晚有皇上的册封,继承了母亲封地,并且还有母亲留下的一大笔嫁妆,谁若是娶了纪桑晚,不说官运亨通的话,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也是必然的。
所以如今永安侯府,想要上门提亲纪桑晚的人,越来越多。
大家都想要在这侯府嫡女失恋伤心的时候,为自己谋个出路,万一真的被永安侯府或者纪桑晚看见了,那是多大的福气啊。
事情始终要解决,纪韫派人让纪桑晚务必回去。
为了妹妹的婚事,也为了陆家欠了纪桑晚那些钱财。
想着纪韫是什么都不想要放过。
可纪桑晚却也是积极应战了。
自己的事情,不可能让任何人做主的,所以纪桑晚现在满脑子都是解决这些问题。、
陆家的人也一早到了,正在侯府争论不休。
纪桑晚过去的时候,纪云柔还在哭,身边有纪少城守着。
而纪韫和陆越两帮人,则是吵架到脸红脖子粗。
这纪云柔是庶女,又用了那么不光彩的方式与陆北辰在一起了,所以陆家不打算出什么聘礼,也不打算明媒正娶,只是因为二人有夫妻之实,想要将纪云柔纳回去做妾。
做妾也就算了,一个庶女本应该有此结局。这陆家还要求与纪桑晚剩下的账务两清,才愿意给永安侯府这面子。
纪云柔私下与陆北辰见面,如何都是不光彩的。
陆北辰惜花,坚持那日的事情是自己错了,毁了纪云柔的名节不说,还害得纪云柔被如此对待,护着纪云柔,梗着脖子,一副你在逼我我就英勇就义的样子。
纪云柔扑在陆北辰怀中,除了哭不会别的了。
纪桑晚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她只能尴尬的轻咳两声。
“父亲,我是否来的不是时候!”
见纪桑晚过来,众人才停下议论,似乎纪桑晚是解决这件事情的唯一办法。
“桑晚,你怎么才过来,为父可是一早就差人去找你了!”
纪韫一脸不悦,来到纪桑晚身边。
“如今陆家与你妹妹的事情不好解决,是你到处宣扬你妹妹庶出身份,让你妹妹没办法风光出嫁。
现在正是你这姐姐表现的时候,你替你母亲认下云柔,将云柔算作嫡出,再准备一些嫁妆给她出嫁,总是不能让她没名没分,一顶小轿被抬进门吧!”
说到这里,纪韫挑衅一般看着陆家人。
只要纪云柔身份名正言顺,也可以成为陆家的嫡夫人的。
纪韫本来就寄了希望在纪云柔这里的,自然不甘心这样貌美的女儿草草给他人做妾。
而纪桑晚这姐姐,是唯一能给纪云柔身份的人。
纪云柔也楚楚可怜的看向纪桑晚,重重跪下。
“姐姐,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与陆哥哥……那件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
现在木已成舟,姐姐不愿意嫁给陆哥哥,也不能不让我嫁吧!”
纪云柔一如既往,几句话就说的纪桑晚才像是始作俑者一样。甚至恨不得把纪桑晚和沈妄陷害的事情说到明面上。
陆北辰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愤恨开口。
“桑晚,是你听信那佞臣的话,害得我们走到如此境地。
我们是青梅竹马,过去我从未想过有一日会背叛你。
现如今云柔因为我们的事情遭难,你应该帮助她。你们是亲姐妹,你难道会为了银子如此不近人情吗?”
所有压力给到纪桑晚。
纪桑晚却冷笑了一声:“陆北辰,你知道我与纪云柔的关系,凭什么觉得我会卖她人情。
别说她今日被小轿抬到你那边做妾,就算是她被发卖出去,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纪桑晚找了个地方坐下,不理会眼前的喧闹。
他们想要一场鸿门宴,各执己见的将自己绕进去。
她今天似乎只有两个选择,放弃陆家欠她的,让纪云柔过去做妾,还有就是成就了纪云柔,再跟陆家算自己的账。
她不依,甚至另有计划。
“纪桑晚你……”
陆北辰气的骂不出人来。
纪桑晚看向陆家人,幽幽开口:“我不是来解决问题的,我只是来拿走我的东西的,陆大人陆夫人,你们准备还欠我的东西了吗?
我纪桑晚就是那么小肚鸡肠,甚至没有耐心。
若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不介意将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