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还能怎么了,生米煮不了了!
楚夏没好气的看了莫聪一眼,哼了声,“赶快去吧,再拖延一会天都要亮了!”
“是。网”莫聪不懂大人为什么生气,看到庄姐儿不是应该高兴吗?
庄柔只觉得楚夏好笑,和银霸还能吵得起来,便走到莫聪身边,接过几把锄头扛起来,“莫大哥,我们赶快去干活吧。大人说他被吵得好几天没睡好觉,可别打扰他休息了。”
莫聪莫名其妙的说道:“有这种事?大人每天都睡得很香,没见他睡不好呀。”
“莫聪,本王看你很闲啊?”楚夏尴尬的白了他一大打发他走。
而莫聪却老实本份的应道:“大人,我不闲呀,你不是刚派了事给我。刚刚是去拿工具了,现在就要去干活,一点也不闲。”
“噗!”庄柔一下便笑出声来。
楚夏更是觉得火大,“你们俩赶快去,别误了本王的大事!”
“知道啦,大人你放心吧,这件事就包在我们身上。”庄柔忍住笑,赶快推着银霸往屋里走。
莫聪也赶快跟上她,隐约感觉大人好像在生气,还是赶快去办正经事好。
瞧着两人进了屋,楚夏坐在石栏杆上,侧头瞧着墙外火堆照印出的光,喃喃自语道:“明日,诸事不宜,大凶。”
庄柔他们来到因为塌方,看起来一塌糊涂的内室,瞧着那个大洞,银霸先跳下去,接着两人又跟在后面下了坑。
正要往里走,莫聪却把地图打开说道:“我们先从最远处的地道开始堵,一会还有侍卫要走这条道出去,我俩先顺着一条条的堵着过来。”
“他们没地图会不会迷路?”庄柔有些担心的问道,别到时候在里面乱转出不去了。
莫聪笑道:“大人过目不忘,什么东西只看一眼便能记住,到时再画一份就行了。”
庄柔并不知道楚夏还有这个本事,这么厉害那就好,便不用再管他了。
两人找准方向,便扛着锄头和铲子赶过去。此时地道中还没有人,他们寻到最边上的地道,往里走了一半路,便开始挖起洞壁上的泥土,要把地道给堵起来。
银霸也没能闲着,庄柔把盾牌塞给它,这个让它用双手举起来比拿锄头好使多了。只要把盾牌高高举起,狠插进洞壁上,再用力就能挖下一大堆泥土。
它的力气大,用这个挖泥正好。
而庄柔的力气也不挥着锄头就使劲挖,空隙之间她瞅了一眼莫聪。
果然是使用重剑的人,力气小了连剑都挥不起来,他手中的锄头好像一根小树枝似的,被他挥得都有残影了。
难道比力气要输了!
庄柔一看,咬牙也把锄头挥得飞起,泥土洒得到处都是,不想比莫聪更慢。
而莫聪见她竟然这么卖力,自己要是偷懒省力,那可就不像话了。再说怎么能输了气势,自己也是有力气的人,被庄姐儿甩下以后还怎么见史藏。
于是两人拼命挖起土来,身后的地道片刻就让两人给堵了个结实。银霸都没挖几下,就被他俩的气势震住,抱着盾牌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两人。
“莫大哥,你的力气可真不咱们继续?”庄柔擦了一下汗,挖得太快又通风不好,她开始出汗了。
莫聪爽快的说道:“好啊,我们继续去下一个地道,看谁挖的泥多。”
庄柔一扛锄头,兴致勃勃的挥手,“银霸,我们去下一个地道!”
银霸抓了抓鼻子,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抓起盾牌跟了上去。它搞不懂这些两脚怪在想什么,这些土里又没蚂蚁吃,怎么会挖的这么高兴。
地道在庄柔和莫聪的相互比拼下,被堵的越来越多,等他们全部堵过一遍后,还要再加固堵第二层,这样才能挡住投靠叛军的人逃出来。
他们在地下苦干时,地面上天已经蒙蒙亮。
今日有事,楚夏难得起了个早,萧然悄悄的送来了稠得插上筷子也不会倒的白粥,外加一碟肉食和一碟小菜。
“大人,吃饱有力气干活。”他低声说道。
楚夏坐下拿起筷子,盯着白粥没动手,微微皱了皱眉头。
萧然劝道:“大人,今日有事饿不得。”
“不,本王只是在想,难得吃一回,怎么粥里面没放点料啊。瞧着清汤寡水的,好不习惯。”楚夏端起碗,吃了一口白粥后嘀咕道。
“”萧然沉默几息之后,才应道,“大人,久饿不能重油,会腹泻的。”
楚夏立马瞪了他一眼,“我正在吃饭,说这种污事干嘛。”
狠狠的往嘴里扒了一大口粥,他不爽的说道,“等这事解决了,本王定要去朝堂上找皇上好好哭一场,他们竟然这么久不发兵,让我挨饿!”
“还有莫左,本王也要参他一本。”楚夏一筷子几乎把碟子里的肉食全夹完,放嘴里嚼着含糊的抱怨道,“不好好打仗,整天想着儿女私情,太不像话了!”
半个时辰前就跑到这里来叫楚夏起床,坐在角落里等了半天的师爷,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大人,喜欢就提亲吧,说不定成了亲,就能收收心了。”
楚夏一听,回头瞧着师爷,笑了两声,“呵呵。”
师爷顿时把目光转向了一边,心虚的说道:“大人,下面的人已经安排好,只等着你下令就可以动手了。”
“嗯,传令下去,五岁以上男子当场格杀勿论,妇孺收监,抄没所有财产。”他转回头,边吃边平静的说道。
师爷急忙起身拱手道:“大人,不能留下祸根啊!”
“本王慈悲为怀,暂时留他们一条生路,能不能全活下去,就得看他们的运气了。”楚夏知道他想说什么,不就是那些五岁以下的男孩,最稳妥的手段自然是全杀了才对。
师爷只得劝道:“大人,此时不同往日,牵涉的人过多,难免结下私仇。明明是为朝廷办事,最后却成了自己的私仇,实在是不划算啊!”
楚夏却笑道:“本王当然知道,难道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时时能感到,有人把本王恨之入骨,天天想着来找本王寻仇,是多么有趣的事。”
“不过,他们能不能活下去,可还得看一个人才行。本王想瞧瞧,那人为了不相干的人,能做到什么地步。”
师爷不解,“大人,你说的人是?”
“庄柔啊。”楚夏嘴角一翘笑道,“我喜欢看她为了一件事,很认真卖力去做的样子,就像一把锋利的刀,闪着寒人的光芒,异常的漂亮。这把刀不应该在庄学文手中,而应该因我而染血。”
看着兴致勃勃的楚夏,师爷无语的在心中感叹,庄姑娘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