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我看到了一个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一个令我魂牵梦绕的人,可是此刻的我,竟然呆在了原地不知道怎么做好。我现在已经变了模样,修为也还不够高,我……就在自己混乱的时候,她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对着她笑说着。那一刻,心沉到了深处,还有一丝冰凉。
我还是跟了上去,手轻微抖着,站在后面远远地看着她。
“玉儿,怎么样?有喜欢的吗?想要什么说啊?既然出来一趟,总是应该带点什么东西的吧?师傅不会怪罪的。”男人说道。
“不用了,我没有需要什么的。”玉儿回道。
“怎么不用?这里有很多好东西的。”男人不依不饶,于是玉儿干脆不说话了,安静地走着。看到玉儿对他并不热络,我便告诉自己,其实他们不是我想的那种关系。
“小子,怎么不上去看看?”小威忽然出声。
“我,我也不知道呢……”
“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啥?”我来劲儿了:“你一条龙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当然了,我知道什么叫做爱。”
“不,你不知道……”
“我知道!”
我没办法管它,眼光依然放在了玉儿身上,看样子,老师似乎没有跟她在一起。从刚才的对话判断,她应该是加入了一个什么帮派之中,而且可能等级还不低。她身边的男子修为在初级混阳,不容易对付。
看着他们渐走渐远,我神差鬼使地跟了上去。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穿上了斗篷隐身,然后化为雾状飞了起来。
他们一路沿着集市转圈,在一些大的门派面前,玉儿时不时会停下来,似乎在思考什么,完全无视了旁边献殷勤的男人。我心里舒服了很多,嘲笑道:“哼!玉儿是我的,你这个臭男人再怎么讨好她也是没用的!”
“哟,从一个男人嘴里听到臭男人这三个字,可不容易啊。”小威打趣道。
我继续往前飞,直到他们来到了一个门派的休息地,进了屋子。尾随后我才发现,这里是千森宫。
千森宫?难道玉儿拜入了千森宫的门?
看着她走进了房间的门,一下子把那个男人关在了门外,我便确定了,她已经是千森宫的门徒了。但是她身上的修为目前也不是很高,还是十数世界的力量,只是比以前雄厚不少,非要换算的话,大概在凝阳源左右而已吧。
为什么玉儿回来呢?
我没想明白,飘在屋子外面呆着,不知道要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男人叹气离开了。玉儿不久之后也开门,发现男人不在,自己又匆匆出了门。
她在干什么啊?
只见她走了几圈,利索地钻进了小巷之中,跟一个人见面,那个人蒙着脸,声音也有些奇怪。
“你确定是他?”玉儿小声地问。
“肯定是,只是姑娘,你可知道,寻这个人要冒多大的险?”
“这个不用你操心,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去见。”
“行吧,那你跟我来。”
他带着玉儿来到了处比较偏僻的地方,然后对她说:“呐,他在哪里。”
玉儿要见面的人刚转过来,我差点气死,又开心死。
气的是这个世界竟然有人易容成我的模样骗人,开心的是玉儿一直在找的人,是我。
两种情绪交织,恨得我牙痒痒的,不行,这个人坚决不能留,不管他们是以什么样的目的来接近玉儿,都得死!
负责接引的人离开后,那个假青釉喊了句:“玉儿!”结果差点让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解除掉幽冥体之后,保持着隐身,然后我拿出了小刀,趁着对方一点防备都没有,一招封喉。
玉儿惊了一跳,在要发疯之前,我迅速把那人头切成了两半,挑掉了其中一边的假面皮。
“假……假的……”玉儿一下子瘫坐在了地面上。她怔怔地看着四周,我显出身形,走到她身边,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流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她戒备地看着我,可是看着我忽然哭成这样子,眼神中有些疑惑。
我拿出了自己做得最好的一具傀儡,放在了她面前,说:“这个送给你了,这里出了人命,不宜久留。快走。”
因为没有时间解释,我便打算暂时不告诉她自己是谁,免得玉儿乱了分寸。
等到我们离开了,回到千森宫营地附近。她看着手里的东西,对我说:“这……你已经救了我,还送我东西不好吧?这傀儡,看上去不是普通人家的手。你也是千森宫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我不是千森宫的。暂时不跟你说了,以后我们有空再聊。”说完,我还嘱咐了一句,以后见面,在别人面前得假装不认识我,我一定会找机会解释的,然后就开溜了。
其实我没有跑远,又隐身回到了附近看着她。
见到我走了之后,她一脸懵逼地站在门口好久,然后忽然眼神一亮,似乎是确定了什么,嘴里轻轻地说了句:“青釉……刚才是你吧……”然后转身进屋子,谁知道又撞上了那个男的,死皮赖脸地说:“师妹,你又出去了?干嘛这么讨厌我?过几天大会就要开始了,听师兄一句劝,你别进去,千森宫我们两个人去就好了,一定会把千机令夺到手的。”
玉儿犹豫了一下,说:“行,那我就不进去了。”进了屋子关上门,把男人挡在了外面。
……
回到了住处之后,我还激动都手在发抖,腿都有些软,心跳得很厉害。
“干嘛?遇到情人啊?”一个师兄问道。
“没有……没有啊,我只是出去逛了一圈而已。”
“呵呵~看你这眼神飘浮的,做贼偷情刚回来吧。”另一个师兄嘴更毒。
我叹了一口气,没管他们,直接回房间里面躺着休息。
“快要吃饭了啊,晚了就只能吃盘子了。”外面传来了贱贱的声音。
我疯狂地抓了自己的头发,然后心里狠狠咒骂了那两个师兄一番,才没好气地重新出去外面。
然后我知道了,这两个师兄,一个姓郝,一个姓建。名副其实的好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