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见面礼之后,朱越让我回到人群中去,然后自顾自地站在上面,对着下面扫视了一番,良久才说:“最近,有很多人开始彻查楚心地的事情,虽然表面上的消息封锁了,可暗地里人手却没少派,现在怀疑的对象上我们这里,他们暂时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为了不再出现楚心地那样子的事情,我们接下来都要给新人用新的药物了。”
他说着,瞥了我一样,眼神之中有些许不信任和怀疑的态度,看似讲话应该是结束了,他忽然充满杀机地飞过来,伸出一掌,我忍着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不动,可是他那一掌几乎是要打死我的感觉。
嘭的一声,我被他击飞出去了。终究他还是在打中我之前手下留情了,所以我只是受了轻伤,站起来之后,他才显得满意,重新悠悠地说:“除了使用新的药物,我们还有另一项计划,打算对天鸣灵武学院的水脉动手脚,废了那院长和长老们,再将他们纳为己用。”
下面的所有人还是都一言不发,如同傀儡一样地看着台上的朱越。
结果他竟然郁闷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用了这药,听话是听话,个个却都跟木头似的,没意思!”
在台上踱步走了一会儿之后,他停了下来,对我说:“青釉,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利用你别院的身份,我想对接近水脉有些许作用。”说完他扔给了我两瓶东西,接着说:“那玉瓶子是给你疗伤的,那红瓶子,则是要分十次投到水脉之中。”
“到时候,你们不用担心会中毒,尽管跟平日一样吃喝,解药我们自然会发放给你们。”
这里面大多都是天鸣的人,只有少部分是光丘的。
他交代完事情之后,所有人立马散去。没一会儿,这里就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除留我手中的药瓶子。
回到了住处,这里空无一人。我还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怎么自己稀里糊涂地就被拉去了当卧底。话说刚才还接到了任务,要去对水脉动手,可是这水脉的位置,我还得查询一下地图才行。然后这件事情同时也要告诉院长。我拿出了刻心石,按照院长的方法把今晚的内容全部输入了进去,不一会儿,我手中的刻心石也得到了文字:“知道了,尽管执行,剩下的我们会自己想办法。”
隔天早晨起来,为了让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我早早便吃了早餐出门,去寻找那天鸣的水脉。
这水的源头应该不会在学院内部,但是肯定有人在把守。
我走在大街上,今天芮兰兰没有跟着,显得轻松了不少。我四下看看,打算去一趟集市的位置,那里什么都能够买,地图肯定也是有的。
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我才在一个小档口那里找到一张完整的学院地图,对方还鬼鬼祟祟地说那是偷偷换来的,不能让别人知道,因为这地图很重要,如果被坏人得到了,很容易就会出事儿的。
后来可能是因为我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还有给他的保证,说不会把这件事情捅出去的。他才放心地将那地图卖给了我。稍稍抖开一看,这地图的材质似乎还挺不错的,只是有些旧,应该是用了好长时间,估计是被人给偷了出来。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在摸清那水脉的源头所在之地时,我没有停留地往学院外赶去,进入了昨天晚上的那片森林,名为玉竹林。虽然名字中有个竹子,不过里面却没有什么竹子,都是一些枝干粗壮的树木,穿过那片树林,可以更加快速地到达水脉的源头,当然这不是正规渠道,所以到了边缘之后,还得想办法突破守卫和结界才能到达我要去的地方。
这片森林明明会通往要紧的地方,可是却没有人在这里建立监视点,甚至还像昨天晚上一样,让朱越这些异魔人群在这里面光明正大地见面。不过我还是比较小心,以免引起什么乱子。
忽然,身后有一股微弱的气息从我的右手边出现,一开始我以为是学院的人,可是随着我继续前进了好一段时间,发现他总是跟我保持着距离。
“小威,那个气息是异魔吗?”我轻声地问。
“距离太远了,我现在又在你体内,感知不到那么远的地方,不过能感觉到有些略微的异样,至于是不是异魔,就不好说了。”
“行,那就先这样子,反正学院那边院长知道我在做的事情,说不定是异魔派来监视我的。昨晚朱越那家伙真的出手了,还差点杀了我。不管他,我们走!”
我加快了速度,对方也是一样,直到穿过了玉竹林,来到了水脉旁边时,我才放慢了脚步,接着停了下来。
周围把守的人还真的是不少,而且现在隔在我们之间的,还有一道结界,我稍微尝试了一下之后,发现这不是目前我能够打开的。便四处张望了一下,恰巧发现轮值的守卫正在换班。借着那空档,我呲溜一下子闪了进去。
这水源头竟然是一颗淡蓝色的珠子,说明这不是天然的。既然不是天然的,为什么要放在这里呢?我啧啧了两声,觉得自己似乎想得太多了。于是谨慎地摸着前进。
只见那淡蓝色的珠子上面不停地流出清澈的水,我打开了瓶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白色的粉末随着入水之后,马上融化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就这样?”我心里有些纳闷,投毒也不是这样子的吧,如果所谓的污染水源是这样子的,怎么可能能够成事儿?这才能毒倒多少人?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才发现身后有什么人站着,我转过身,下意识地打出一掌,结果被对方闪过了:“等一下,青釉,是我!”我定睛一看,是那个帮我登记的学长。
“学长好。”我恭敬地到了招呼。
“嗯,你干得不错!现在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说着他将自己手里的一个透明瓶子拿了出来,直接倒在了珠子上面,那淡蓝色的珠子一下子颜色深了不少,不过这变化只几秒,那珠子又变回了原来。
“可以了,这样子所有的水都是毒水,来,这解药给你。”他丢给了我一瓶东西,然后纵身一跃,消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