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铭宫的异界门被破坏了?”异蟒刚到,还没坐到桌子边就怒问道。其他人都沉默不语。“说话啊!”他面目狰狞,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不是说十数世界没人能够破坏掉这个异界门吗?你们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心思才从帝教大人那里要来了这个?你们知不知道!”
本来就昏暗的房间里气氛开始凝重,“都死了吗?不会开口!”他怒目圆睁地看着那些默默低着头的异魔。“知道是谁吗?”他走到桌子边重重拍了一下,问道。“好像是帝灵域的人。”一个异魔回答道。“帝灵域?”他皱着眉头:“看来,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哼!”
“十数世界的人是没有力量可以破坏那个异界门的,知道是谁下手的吗?我要具体名字!”说完他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枭?帝灵域最强的组织就是大皇宫的枭了。”“这个,这个就不清楚了……”那个回答的异魔声音越来越小。“废物!”他怒骂道。所有异魔都把头低下不再说话,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这个先不管了,我们本来是要出其不意拿下光刹都的,都城被攻破,耀明域就是我们的天下了。现在异界门被毁,我们很被动,而且,这样一来,帝灵域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过不管如何,一定要调多些军队过来,远就远点,我要确保过几天的行动万无一失!”“是!”
“老家伙,我怎么在他身上,感觉到有你的气息?”道前辈觉得很奇怪。“那当然了,我的心脏碎片在他那里呢,这感觉好像是在他的锦囊里。”听到这里,我的心猛地跳动了起来,因为我有一个疯狂的计划。这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让我的手微微发抖。
屋子里的异蟒站了起来,甩了一下袖子,说:“我先走了,两天后我会再过来。你们务必让军队到位,否则你们知道有什么下场。”在没有人回复的情况下,他就朝着楼梯走过去。我一路跟着他,“喂,小子,别跟太近!”老师提醒我。可是我内心都被那个计划给填充着,根本顾不上老师的话。
他走出了暗道,我一跃到了天花板,倒吊着看着他,然后把气全部释放在双脚上。“你要干嘛!不要冲动!”老师有点着急了,可是我没有管老师。机会来了,就在异蟒抬起他的右手推开门的一霎那,我瞬移到他的右脚边,让气充满全身脉络,从锦囊里掏出一柄小刀,一招瞬斩,把他腰间的锦囊割了下来,他刚好开了门,我顺势冲到了屋外。
竟然得手了!我没命地逃开,心砰砰简直要跳出来了,头也不回,几乎逃到了启月城的另一端。异蟒可能心思都在其他事情上,就这样,我那极其危险的计划成功了。“你小子!居然……”老师的话在颤抖,那是激动不已。“哈哈,有我的风范,小家伙,这动作利索的,就是让老夫捏了一把汗啊。”
等到回过神来,我觉得腿都软了,手抖得更厉害,还出了很多汗。但是内心的紧张被一阵狂喜给满满地占据了,如果不是为了隐藏起来,我一定要站在城墙头大喊一声“YES!”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我捏着锦囊,生怕刚才是一场梦,问老师:“怎么样老师,心脏在这里面吗?”
“在!在!”老师已经激动到快说不出话了。“哈哈,老家伙,瞧你没出息的,以前的你多风光,现在居然找回个心脏能让你激动成这个样子。”道前辈这个时候还不忘调侃一下老师。“那老师,现在可以把心脏给你吗?”“可以!可以!”缓了一下之后,老师才继续说道:“把心脏碎片拿出,然后你把它吞下就好,我会借着你的身体融合它。”
我在锦囊里翻了一下,看见了一半碧绿色的石头,问道:“就是这个?”“对!对!就是它,呃……”老师看了一下,语气有点变了。“怎么了老师?不是吗?”我有点疑惑。“是倒是,不过我就说那个气息怎么弱了那么多,这里只有一半啊。”老师的声音听得出有些惋惜。
“一半啊,这样子没用吗?”我也觉得有些沮丧。“当然不是,有用的,有用的,有了这个,我就能跟道老头一样,有灵魂可以飘出来了,不过就是没有道老头那个力量,因为心脏只有一半的缘故。”老师恢复了那些许的激动。我把那半块碧绿色的东西拿出来,看也不看就吞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进到我体内的那半心脏碎片消失了,然后老师的灵魂就从我身体飘了出来。第一次看见老师啊,跟想象中很不一样,容貌很年轻啊!虽然头发和胡须是白色的,但是那张小鲜肉的脸是怎么回事儿?我呆呆看着他,他却哈哈大笑。
“老师?”我有些犹豫和试探地叫。“干嘛,小家伙,见到为师这样子,很惊讶吗?很不一样吗?”他缕了一下胡子问我。“这也太年轻了!”我虽然压低这声音,但是还是听得出很惊讶。“哈哈哈,那是当然了,为师可是晋入神阶的人,自然跟其他人不一样了。”
“好啦,老家伙,炫耀够了,我们就该回去了。还得把事情跟他们说一下呢。”道前辈撅着嘴说道。“对对对,都高兴坏了,我们赶紧回去,看看鬼炼他们回来了没,得把这个事情告诉他们。”我没有脱掉那斗篷,生怕被异蟒发现。直到我回到了房间,才真正送了一口气。
“老师,您的灵魂其他人看得到吗?”我弱弱地问道。“当然看不见了,道老头都可以让别人看不见,为师更加可以了。”老师看着我笑嘻嘻地回答。我皱了一下眉头:“难道不是因为道前辈精通暗杀吗?”“你听他吹!”老师毫不客气地说。“啊呸,老家伙,你啥意思,要干架吗?”“来啊,谁怕谁。”
我坐在桌子边,抽搐着嘴角,手扶着额头,看着两个老顽童在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