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儿，你给大伙说说吧。”
这个时候，方婷的师父终于开口，宽慰的看着方婷，示意她不用紧张。
“好。”方婷抿嘴，脑袋里面却是划过无数的方案，然后她开口。
“我本想着化作小儿降低她的防备心暗杀她。”
“但是她直接看破了我们的计划，更是以我的那些师弟师妹们威胁我，让我做她的徒弟，否则就杀了他们。”
“我只能屈服，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说是我的计划成功了，成功潜伏到了慕容语的身边。”
“而后我一路跟着慕容语，看着无数人死在她的手里，我却什么都做不到。”
“是师父出现将我带回来，才让我从那魔头的手中幸免于难。”
“她让我当她的徒弟，其实就是折磨我，她废了我的功法，强行灌注我魔功，更想让我变成和她一样的杀人魔头。”
“她实力很强大，也没有什么弱点可言，我能活下来的唯一原因，是她还没有玩够。”
方婷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仔细观察着底下那些人的面貌。
她发现，那些人起初还很期待，可是随着她说，一个个面露失望起来。
看起来她说了很多，实则一点关于慕容语有用的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
总结一句话，我没死是因为慕容语没让我死。
“那可否知道，她为何要收你为徒？”
还是有人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
方婷摇头，这是实话，直到近日，她依旧不明白，慕容语在明知道自己想要杀了她的情况下，还收自己做徒弟是为何。
甚至是，送了自己那么多珍贵的东西。
手指不自觉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那上面，小蛇正缠在上面。
为了不让其余人发现这条小蛇的存在，她花了很多的功夫，好在对方也很听话，一直很安静的待着。
“那么，事情岂不是又回到了起点了？”
“哎，我们再商议一番吧。”
会议回到原点，那些人不再看向方婷，只是偶尔的一个眼神过来，带着些许的失望。
那些人似乎特别的希望方婷能拿出什么能够让慕容语万劫不复的东西出来。
挺可笑的。
再次垂下眼帘安静听着的方婷如此想着。
虽说事情并非如此，可是也大差不差的，最起码，这些人对上慕容语没有任何胜算，这一点是真的。
跟在慕容语身后越久，就更能体验到对方的可怕程度。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自己在被师父找到的时候，机会已经没有了想要杀了那慕容语的心思。
甚至觉得自己的那些想法有些愚蠢。
而现在，这些人正在商量着那些愚蠢的事情。
“婷儿，跟我来。”
大会结束之后，凌云宫掌门喊着方婷，两人到了掌门的住处。
此刻屋子里没人，掌门示意方婷坐下，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
“师父，可是怎么了？”
这个师父待自己不薄，对此，方婷很尊重对方。
“没什么，只是觉得，慕容语那个魔头一日不除，我们这些人就没法安生。”
“不说这个，婷儿，你可知道，这东西有何作用？”
掌门拿出了一根鲜红的羽毛，那东西一出现，空气中就飘荡着一股鲜血的气息。
是慕容语在黑水沼泽的遗迹里面送给她的那根羽毛。
“不知道，她只是告诉我，这东西可以让我体内的魔气更加的精纯。”
方婷苦笑着回答，一脸的痛苦，那样子就像是曾经被慕容语折磨过一样。
她不想欺骗自己的师父，但是，有些话她依旧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
“这样啊……”
“这东西我也研究了一下，只能感觉到上面有一股很强大的魔气，但是具体的作用依旧不清楚。”
“不过毕竟是那个魔头的东西，以防万一，这东西还是先放在为师这里吧。”
掌门宽慰的看着方婷，满脸的慈爱。
“好，谢谢师父。”方婷还是有些感激的。
“不用谢，只是婷儿，那慕容语当真没有再对你做过什么了吗？”
掌门想着，还是问了一句，如同只是单纯的关心。
“没有了师父，她虽然折磨过我，但是除了我说得那些外，她并未对我做过什么。”
“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玩具罢了。”
慕容语从始至终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想到这里，方婷觉得有些讽刺。
那个人人喊打的大魔头，对自己倒是温柔的很。
“这样啊……没有就好，婷儿，回去吧，安心待在凌云宫，没事了。”
“好的师父。”方婷起身行礼离开，心中却是升起了一股烦躁。
这几日，似乎总有些烦闷，她还是受到了那慕容语的影响了吧。
走远很久的方婷才回神，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却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将袖子掀起来，方婷发现，那条小蛇不见了。
难不成在师父那里的时候，它溜下去了。
一想到对方被师父发现后会遭遇什么事情，方婷一咬牙，转身回去了。
不行，自己得找到它。
毕竟这条蛇是无辜的，而且还是一条幼蛇，也许从未害过人。
为了避免被师父发现，方婷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好在，回去的路上并未碰到人。
外面没有，院子里没有，前厅没有，难不成在师父的屋子里。
虽然有些害怕，但是方婷还是压着脚步靠近了那间屋子。
“依旧没什么用。”
是师父在说话，貌似师父还没有发现那条小蛇的存在。
方婷暗自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屋子里响起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你这个徒弟身上，就没有什么值得挖出来的东西了吗，那慕容语可是待她不错的啊。”
“不仅将她的灵根提高了一层，更是魔功灌顶，让她直接拥有了可怕的魔气。”
“啧啧，这感觉，倒是像是正经的收徒了。”
里面的人谈论的是自己？
方婷有些疑惑，却是继续屏住呼吸听着。
“哼，她现在已经是半废，留着她只是因为唯独她靠近过慕容语。”
“慕容语没有杀了她一定是有缘由的，我们找到那个原因，或许就能杀了慕容语。”
“之前慕容语帮她洗精伐髓后留在她身体中的魔气，被我暂时封印了起来。”
“只是那封印并不牢固，等封印破了后，她就会被两股力道冲击致死。”
“不过等到那个时候慕容语还没有出面的话，说明她对慕容语也没什么作用，死了便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