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仪以为许琳这一次又是来做说客的,心中默默想着该怎么回绝她才好,装作低头默默喝茶的功夫,门口旋风般冲进来一个人。
方幼仪抬头的功夫已经看到秋离歆来到两人桌前,微微不悦地看了许琳一眼,后者立刻低头脸上掠过一丝尴尬,方幼仪猜测秋离歆大概以为是许琳主动来找的她,正要出口解释,许琳已经在秋离歆的注视下缓缓起身,恭敬地鞠躬,离开。
方幼仪哑然了片刻,怒瞪了秋离歆一眼,起身也准备离开。秋离歆忙挡在她面前,“怎么我刚来你就走,是为了躲我吗?”
声音竟有几分隐忍,方幼仪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心中仍然很介意她对许琳的态度,“我既不是你的员工也不是你的私人管家,是走是留你管不着!”
方幼仪的话里大有为许琳打抱不平的意思,秋离歆一怔,“许琳跟你说什么了吗?”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别人无权过问!”方幼仪拿了包包就走。
“你去哪?”
“当然是去找钟文了!”
“钟文,钟文,你眼里就只有钟文!”
秋离歆暴怒,眉目刹时飞扬了起来,眼中一片黑压压的冰冷。方幼仪原本这么说就是想提醒秋离歆两人之间的关系,意在斩断秋离歆对自己的牵挂。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她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我的眼中当然只有她,至于其他人……我只能说抱歉……如果我是你的话,会仔细看看自己身边的人……唔唔……”
不知为什么自从跟钟文在一起以后,对待强丨吻强x这种事情方幼仪已经没有第一次的惊讶和不知所措了。
方幼仪几乎条件反射的屈肘回击,却被身后之人顺势一扭,力道登时被卸得干干净净,抬起高跟鞋去踩她的脚,被轻易躲开不说,秋离歆还借机插进来一条腿,把她整个人制得服服帖帖。
方幼仪刚想呼叫,一条软乎乎的舌头趁机探了进来,似乎早就料到方幼仪会咬她,秋离歆伸出一只手卡住她的下颌,只用两根手指就止住了她的反抗。
秋离歆这样出身的人,从小家里除了配给贴身保镖以外,还会学习一些简单实用的制敌绝招,而秋离歆本人也十分喜欢,学了个十成十,就算是以前的朱珠也不够秋离歆一顿挫的。
钟文是走头脑风暴路线的,身手大概比方幼仪好那么一点点,如果方幼仪突袭的话成功率会大大提高,但是对上秋离歆,方幼仪就不够瞧了。
秋离歆亲够了,缓缓放开她,方幼仪觉得自己的整条手臂都麻了,只见秋离歆心满意足地咂咂嘴,像个抢到糖果的孩子般得意,“想甩开我,没门!”
“……”
完全不同于前几天的隐忍含蓄,秋离歆的笑容邪气而张扬,那感觉更像方幼仪初次见到她时的情景,这才是真正的秋离歆。
“装酷果然不适合我……”秋离歆来回摸着下巴,笑眯眯道,“你看你跟钟文在一起那么久了,也该换个口味了,她那么闷骚,你不会嫌烦吗?”
方幼仪不顾秋离歆满脸写着“要不要考虑火辣性感美女这一款”的表情,转身狂奔而去,“变态”这是方幼仪心中的第一感觉,“一个两个都是变态!”
钟文就够奇葩了,秋离歆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哎,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急匆匆给钟文挂了电话,她居然还在公司里,整天在忙什么?
在路边等了没多久,钟文的车就出现了,方幼仪上了车以后看到钟文的侧脸,忽然想起刚刚在店里发生的那一幕,心中羞愤交加,脸上没来由地热气蒸腾,更加觉得对不起钟文,正想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
“饿了吗?”
钟文只当她跟客户出去应酬还没有吃饭,随口一问,方幼仪支支吾吾地说没有,心中还在想着要不要告诉钟文真相。
钟文把车停在一家海鲜楼下面,两人在大厅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菜上齐以后,钟文边说边给方幼仪剥虾,她似乎心情很好,笑容比往常来得更温柔。
方幼仪羞愧更胜,虽然力气不够大是事实,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不是。
钟文又递了一只剥好的虾子,方幼仪张嘴咬住,决定还是坦白从宽,征求宽大处理。
“我今天……”
“真的是你这个贱丨人!”
大堂里猝然响起一个高亢的女声,方幼仪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肉红色雪绒大衣的中年妇人冲了过来,粗短的手指颤微微地指着钟文,声音陡然又拔高了许多,“小贱丨人,就是因为你我们家的股票才会跌得那么惨!”
方幼仪听得一头雾水,只见那位妇人忽然发狂,不由分说地冲上来揪住钟文的头发,发狂一样怒吼,“你,还有那个姓周的,你们不得好死!”
方幼仪见她一开始就出言不逊,早积了一把火在心里,现在又看到她当着自己的面对钟文动粗,根本顾不上她说什么,忙上前想挡在钟文面前,可惜,她跟钟文两个人也挡不住那个发狂的妇人。
酒店出动了保安才拉开了那位发狂的妇人,方幼仪鬓发散乱,却忙着去看钟文。钟文脖子上一道被指甲刮破的寸把长的痕迹红艳艳地挂在如雪的肌肤上,细小的血珠还在缓缓地往外渗。
方幼仪见了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一时怒火攻心恨不得撕碎了那人,却被钟文拦了下来。
若不是几个保安挡在那妇人面前只怕她还要扑上来,方幼仪看得心惊,寻常的怨恨不至于会这么歇斯底里吧。
视线重新落回钟文身上,方幼仪发现她已经恢复了悠然自得的神态,嘴边一抹淡淡嘲讽的笑容,眼中却闪着必胜的光芒,漫不经心扫了那人一眼,波光流转间竟隐隐透着几分冷酷。
“我去趟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
方幼仪答应着,不安地瞥了一眼那随后者挣脱保安离开大堂的妇人,略坐了坐,方幼仪还是不放心,这女人会不会又去找钟文麻烦,她跟钟文是什么关系,那个姓周的难道是说周培铭?
久久不见钟文回来,方幼仪坐立不安,沿着走廊的指示一路来到洗手台边,却没有发现钟文的影子。正独自纳闷的时候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呜呜咽咽的声音,中气十足的哭声却透着浓浓的绝望。
悄无一人的观光台前,几竿翠竹虚掩的角落里方幼仪看到刚刚在大厅里喧哗的那位中年妇人正抱着钟文一条腿,跪在她的面前苦苦哀求……
有风轻送,吹乱了钟文的长发,在身后浓重夜色掩映之下,方幼仪发现钟文的笑容竟透着几分妖冶几分诡异。
…………
“还疼吗?”
坐在车里,方幼仪小心翼翼地查看钟文颈间的伤痕,伤口已经处理过,贴了一个卡通图案的创可贴,跟钟文的冰雪气质完全相反,多了几分俏皮的感觉。
“那女的看起来好凶啊!突然扑上来吓了我一跳,还好你比较冷静!”
方幼仪做惊恐状,钟文却淡淡一笑,
“大概是认错人了吧。”
“我想也是。”
“今晚回家吗?”
方幼仪原本撑着下巴晃着脚尖欣赏车窗外飞掠的夜色,听到她这么问,忽然甜甜笑了一声,“不回去!”整个人伏了过来,虚虚搂住钟文的腰肢,趴在她腿上盯着她瞧。
“干什么?”
被她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钟文忍不住笑着问道。
“看你,看死你,看穿你!”
看清你到底在想什么……
两人回家以后,几乎没有任何耽误,直奔主题,方幼仪主动地要命,缠了钟文半个晚上,反正是她说得“以后自己都可以在上面”,除非方幼仪脑子进水了否则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个大好的机会。
对了,还要报仇。
连番折腾了钟文几回,听着她丝丝入肺的媚丨吟,心中涌上巨大的满足,今晚钟文实在是太配合了,简直让方幼仪的虚荣心滔滔江水一样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从包包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绒绳,趁着钟文意乱情迷之际,方幼仪迅速绑了她的双手,分别系在床的两边,一刻也不耽误地拉开钟文的双腿,覆了上去。
“娘子,*一刻值千金哪……”
钟文怒极反笑,横斜了她一眼,点着头笑道,
“方幼仪,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无耻,居然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方幼仪扯了扯那鲜红如舌信的绳子,得意一笑,俯下身在她的胸口印下一个响亮的吻,不等钟文有所反应,又接二连三落下一连串粗暴地碎吻,毫不客气地抓住她的大腿根处,摆了一个令人热血沸腾的姿势。
钟文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对待,双手徒劳地挣扎不休,眼中一*的警告和发狠像湖中泛起的涟漪,层层弥漫,却没有半点作用。
屋里光线调得很暗,刻意留了床头两盏壁灯方便方幼仪欣赏钟文羞愤欲丨死的模样。那绳子最妙的一点就是尾端缀着的几个小小的铜铃,轻轻一动,叮铃作响。
钟文不停地挣动,铃声响得越发急促,方幼仪一脸平静地解释,“原来说明书上写的可以增添情丨趣指的是这个呀……”
说着还伸手晃了晃钟文的手臂,悦耳动听的铃声伴随着钟文的怒吼一起响起,“方幼仪,我要宰了你!”
“别生气嘛,你看多好玩啊!”
说着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你最好是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嘿嘿,那我怎么舍得,你死了,让我以后压谁去……”
“……”
钟文不再说话,紧抿双唇闭着眼睛,无论方幼仪怎么引诱就是不肯张嘴,方幼仪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碎碎念,一边作势要转身去拿包包,“不要紧,我还有办法,还以为今天用不上呢!”
钟文猛地睁开眼睛,双目如电盯着方幼仪,见她真的在翻找包包,眼里又划过一丝恐惧,方幼仪见了嘻嘻笑着把包包扔回地上,趴在她胸前一脸娇憨地说道,“吓唬你的,哪有那么多宝贝!”
方幼仪边说边伸出手,探了探钟文身下,觉得差不多了又加了几根手指,笑着跟钟文话起了家常。
“啊——”
“快过年了,什么时候跟我回家一趟吧……”
“呃——你——”
“我爸爸妈妈还没有见过你呢……”
“方幼仪你——”
“不过要先去买点小礼物,我爸爸可小心眼了,别看他那么有钱,精打细算着呢!”
“啊啊啊——”
像离了水源的鱼儿一样,钟文的身子高高弓起,重重回落,躺在床间大口喘气,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方幼仪抽出手指,轻轻向前移动了大概一个巴掌的距离,两人的身体交缠,严丝合缝,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隙。方幼仪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向后退了退,在两人交贴的部位,蠕动了半晌,才慢慢开始移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