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一层一层的铁门被打开,莫云英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被禁锢的这三年,吃、喝、穿、住、行都是步行『操』办,记得有一次她还没逃出大门又被抓回来,步行气愤的对她说:
“两年了,我对你的好,你真的一点看不到吗?是块石头也该挪挪地方了吧?吃、穿、住、行哪样不是我为你『操』心,你为什么还要逃?”
现在她终于摆脱了,以后再也不用他『操』心了,莫云英傲首挺胸带着自信的笑容,走到探视区,她问警员要了两杯水,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等待步行的到来,
没一会她听到脚镣拖地的声音,刷啦刷啦的击打着她的神经,她现在和步行换了个,正事应了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你来了。”
步行见到莫云英坐在那,他也坐在桌子对面。
“嗯,听说你要见我?你现在应该恨我吧,要不是我你也进不了这铁牢笼。”
莫云英把水杯推过去,这不像探监,倒像两个老朋友在叙旧。
“不恨,入这行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早晚要进来的,云英你穿成这样真好看,自从遇到你我就后悔了,后悔自己选择了这行,可后悔无用因为我已无法抽身。”
步行喝了口水看着莫云英,那眼神像是看待一件珍宝,可又带着无法得到的懊恼。
“后悔了就好,我今天能来只是想弄清一件事。”
步行后悔了又怎样,这些都与她无关。
“你是想问董绍兴为什么这么早布局,想利用我这害你?因为在你看来根本不用这么长时间,随时都能泼个脏水,名声坏了你家再厉害,也不得不退婚。”
“对,这就是我不能理解的,他恨不能立马甩了我,怎么会忍受两三年?”
“他以为他在利用我,殊不知我也利用了他,不过也是我大意,不然我们怎么会有这三年的游『荡』日子。”
步行提起董绍兴眼里满满的不屑。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云英实在猜不透其中原委。
“意思就是那个斯文败类出卖了我,我还真小看了他,他竟然买通了我身边的人,他想毁了你名声后,对我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没想到我带着你逃了出来。
“不过这几年我也没让他痛快,虽然这三年带着你四处走,可在京都我还是有人的,知道什么叫钝刀子割人吗?我用的就是这招。
记得他那个初恋冯雪吗?她就是我送到赵勋床上的,你说好笑不好笑,她和赵勋的女儿差不多大,你说她也不嫌隔应。我让人找到她说了一些跟着赵勋的好处,她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我还以为她多爱董绍兴呢,原来不过是诱『惑』不够罢了,有了赵勋这个有权又有钱的金主,甩了董绍兴只是一瞬间的事。
可笑的是董绍兴还以为,冯雪是为他不得已而为之,还巴心巴肝的去安慰送礼物让她宽心呢,为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抛弃你,他真是眼瞎!”想起来步行就觉得好笑。
“董绍兴未必没有心思,他对冯雪有情是真,想利用她攀附赵家攀附程家也是真,冯雪那么聪明不会想不清楚这点。”说董绍兴和冯雪不是互相利用莫云英不信。
“你倒是看的透彻,莫家不比赵家差,甚至是选举者拉拢的对象,娶了你不是能更好的接近权利吗,为什么董绍兴舍近求远呢?”
在步行看来董绍兴就是个傻叉这么好的岳家不要,偏偏自己利用女人去爬,简直是贱。
“因为我爷爷常说一句话:求人不如求己,不要想着让家里帮这帮那,因为你想也不会帮。爷爷是出了名的直脾气,『性』子还倔强的要命,他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不会出手帮忙。
再说董家一直混学术界,这么贸然贪权,别人莫家不管,可我的丈夫绝对不允许占莫家的势『插』手权利。
董绍兴很早就有野心,看到莫家的态度,再加上男人自尊心作祟,所以他不会娶我,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卑鄙罢了。也是我想明白的太晚。现在说说你是怎么是让董绍兴听你的,布局近三年的?”
“第一次见你你初三,那时你刚从你姥姥家回来没多久,我当时十八岁,可是已经踏入社会好几年了,就这么两个不想干的人有了交集。”
步行陷入了回忆,可莫云英却一脸茫然。看到莫云英的表情,步行苦涩的一笑。
“你大概已经忘记了,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可对我来说那是绝望时,一缕新生的阳光,一点点温暖了我,让我有活下去的勇气。
当时年轻气盛,认为世界就在我脚下,只要拼命闯『荡』,想怎么样自己做主,所以各种打架斗殴、为了钱沾染毒品,一切错误都觉得是成功的必经之路,所以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逃亡不觉得危险,反而认为这是种刺激。
直到十八岁那年遇到你,那是一次交易结束,对方想黑吃黑,我带去的兄弟都没回来,我也深受重伤,躺在巷子里绝望的等血流干。
这时你像天使一样降临,我从来没有如此庆幸,后来每每想起,我都觉得这伤真特么值。
虽然你当时包扎的那叫个渣,可血好歹暂时止住了,用你给我的钱,顾了个人把我拉到了医院才捡了条命。
躺在病床上我就发誓,一定要护你一世周全,可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茫茫人海去哪找?找了两年多终于找到,可你已经快要和董绍兴订亲了,本来我已经放弃,可还是想先看看他能不能给你幸福。
所以设了个局救了他,用了半年和他称兄道弟,后来他说出不想跟你订亲结婚,想毁你名声,我告诉他毁名声太冒险,万一查起来很难脱身。
所以为了稳住他,我就说我可以帮他,我做诱饵引你上钩,这样如果莫家查起来也查不到他头上,然后再名正言顺的退亲。
可我是真的陷进去了,可能董绍兴发现了端倪,收买了我的手下,所以就有了警察抓我,我拿你做人质的事,其实我是想带你走,想着时间长了你总会接受我。没想到是我太天真了,你根本不可能和我在一起。”
“你说的确实很精彩,也让人感动,可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难道就不是别有目的的接近,不是为以后洗白铺路?”
听步行这么一说,莫云英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妈妈是军医,那一阵她对一些急救措施很感兴趣,便跟着学了不少日子,所以那时包里随时都带着绷带和消炎『药』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