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那些村民的亲戚,纷纷的赶来找唐堂看病试试。
这时,病人比昨天多了不少,唐堂没法给他们一一做针灸治疗了,只对那些病情很急的病人,做针灸治疗,给其他的病人改为汤药治疗,开方子让他们去乡卫生院抓药喝。
那些病人拿着了唐堂开的方子,马上就赶到乡卫生院去抓药,有的到街上的私人诊所去抓药。
乡卫生院药房的药剂师,拿着了药方一看,发现那剂量都非常的大,比正常的药方大了几倍,吓得马上问抓药的村民:“你这是谁开的药方啊?这么大的量,这会吃死人的。”
抓药的村民马上说:“这是唐堂开的。”
“他的医术很厉害呢,都治好了不少人了啊。”
药剂师作为乡卫生院的工作人员,对全乡的乡村医生都比较清楚,没有听说有一个叫唐堂的。惊得满头黑线的说:“唐堂是谁啊?”
抓药的村民纷纷的说:“轮回村的唐堂。”
“就是轮回村那个唯一的大学生。”
药剂师这下想起来了,马上惊道:“笑话,他不是学医的,你们找他看什么病啊。”
“这药方不行,不能乱吃。”
“他这真不知道是从哪里抄来的江湖秘方,瞎搞。”
唐堂这些病人开的药方是按照伤寒论方剂的原剂量开的药方,剂量都大了两倍。这就让药剂师都拒绝给他们抓药。
他们只好都跑街上的私人诊所去抓药试试。
街上的私人诊所有几家,但只有蒋太新诊所有中草药卖,其他的两家只是卖成药。
这时,那些先到蒋太新诊所抓药的病人,也遭到了蒋太新拒绝,认为唐堂开的药方把剂量理解错了,这样会吃坏人的。
可他又想做这生意,就跟那些病人说:“这个方子啊,我给你把量改小一下啊。”
抓药的村民忙摇头说:“蒋医生,唐堂说了,这计量不能改的。”
蒋太新忙瞪眼说:“笑话,这么大的伎量,会害死人的。”
“他又没有学医,这是拿着一本《伤寒论》照抄的,还把这计量理解错了。”
抓药的村民马上纷纷的辩驳着:“人家把病治好了啊。”
蒋太新忙说:“你看到谁被唐堂治好了啊?”
“他开这么大的量,到卫生院去抓药,都抓不到。怎么就治好了。”
抓药的村民马上说:“有的方子的药在山里就有,那些人在山里采的药吃了,很快就好了。我这些药,有些没有,就要到你这里来买。”
蒋太新真不敢相信,只好挥挥手说:“我去看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治病。”
那些病人无奈的等在蒋太新的诊所,希望蒋太新会相信唐堂的话,返回来给他们抓药。
蒋太新马上骑着摩托车,去找唐堂看看,看那个家伙是怎么瞎蒙的。
有一个病人,还是坐在了摩托车后面,跟着蒋太新去看看。
一个多小时后,蒋太新骑着摩托车,搭着一个村民,艰难的爬上了盘山公路,赶到了轮回村。
到了唐堂家附近,蒋太新看到上百人排着队等唐堂看病,妒忌得眼睛红红的。
他开诊所十多年了,很多时候,一般只有两三个病人。最多的时候,也就七八个。还是卫生院忙不赢时,那些病人等不及赶来的。有的时候,一天一个病人都没有。
自己能有这么多病人看病,那就发了。
不过,他想到,这是唐堂会忽悠,才引来了这么多的病人。要是堂堂正正的开堂坐诊,不去忽悠病人,不可能有这么多病人盲目来求医。
今天他得好好拆穿唐堂,他马上停好了摩托车,走到唐堂面前,刚好看到唐堂在给一个病人开药方。
一听那药方的计量又是大了两倍,马上哼道:“唐堂,你胆子真大啊。”
“不懂医,也敢给别人看病,还乱开药方,开这么大。”
“这会吃死人的。”
大家正在看着唐堂看病治病,突然听到了蒋太新的叫喊,惊得纷纷瞪着眼睛看着了他。 不知道他怎么跑来了?
对于蒋太新来说,作为一个老中医,又是在乡里的街上开了十多年的诊所了,在龙溪乡算是一个名人,没有几个不认识的。
唐堂在乡中学读书时,发烧过两次,都是找蒋太新治的病,自然也认得这个乡里郎中。
见他赶来质问自己了, 就淡淡的说:“蒋医生,你怎么来了?”
蒋太新气呼呼的说:“我不来啊,你会害死人的。”
“看了一点医书,就敢乱开药方啊。还开那么大的量。”
唐堂还没有回答,那些被唐堂针灸好的病人可不答应了,纷纷的指责蒋太新:“蒋医生,你放什么狗屁啊。说唐堂的医术不行。你自己医术才不行,跑来乱说唐堂。”
“我们的病都被他治好了呢,你看看啊,我都还找你看过病,你给我开了七天的要,我吃了没有一点效果。我这让唐堂扎几针,就好了。你还是唐堂不行,你瞎眼了啊。”
“告诉你,唐堂的医术比你强一百倍。你还来班门弄斧,说唐堂的医术不行。”
被大家一阵炮轰,弄得蒋太新灰头土脸。
可他不甘心的叫着:“你们懂什么啊?”
“他就是会针灸,可他不会开药方。”
唐家和马上说:“你说唐堂不会开药方啊,我的尿结石就是吃了唐堂的药方好了。”
“把我身上两粒黄豆大的结石都排出来了。”
蒋太新忙问:“他给你开的什么药,开了多少?”
唐家和马上告诉了蒋太新,惊得蒋太新忙摇头:“不可能,开两种药就治好你的尿结石。还开那么大的量。”
唐堂就提醒着:“蒋医生,我开的两种药,一起是一百二十克,这量算大啊。那你开十多二十种,每一样十克,就是两百来克呢,比我的量还多,不算大了。”
蒋太新忙哼道:“说你不懂医,你还马上露马脚了。我那不是一样的药物,药效不同。”
唐堂淡淡的说:“许多药物,有些效果都是相同的,累加在一起,某些方面的效果就是很大了。”
“我们用药,在于精准,不在于种类繁多。”
“你看《伤寒论》的药方,都是很精准的。用药不过百味,一种方剂最多十四味药,只占了所有药方的0.89%。”
“一般都是两到五味药。”
“你看看你们现在开的药方,动不动就是十八味以上。能凑的药,恨不得全凑上。根本不考虑药的效果和剂量的作用。”
“当然,这最关键是要把病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