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申耽,还是放申耽。
刘备在历史上选择了放,结果遭到了背叛。
刘封失了东三郡,杀出重围回到成都,随后被刘备赐死。
如此血淋淋的教训,让魏石心头凛凛。
“申耽此僚,为恶郡里,反复无常,留之必有后患,若杀之,虽有申氏余逆不满,但那又如何?”
“文长,你领一队精兵,将申耽还有拒绝投降的余众悉数抓捕,押到校场斩首示众,再将人头挂于旗杆之上,震慑敌酋。”
魏石环视了一眼争执中的魏延、娄圭等人,终于下定了决心。
“哈哈,痛快,府君知吾心矣。”魏延听到魏石认同了自己的意见,朝娄圭得意的睨了一眼,枣红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
身为武将,魏延行事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想法说什么。
这一次攻打上庸,他作为先锋领军登城,跟随的部众有不少战死的,受伤者也是甚多。
魏延认为,要是不杀申耽,还给予厚待,那就是在污辱他们这些苦战浴血的将士。
可喜的是,魏石没有听从娄圭的谏议,而是选择杀了申耽,这个决定,无疑会极大的提振军中将士的士气。
“你....,魏文长,你休得意。”娄圭气哼哼的回瞪了魏延一眼,心中犹自不服。
等到魏延领令离开,娄圭一边摇头,一边再次作揖谏道:
“府君这一杀,圭还是觉得欠妥,申耽虽然死了,但申仪还在,申家的族兵还有数千,要是他们殊死反抗,我们要想顺利拿下西平,难了。”
“难吗?娄师真这么看,石以为,也不一定,申家在西平经营有二十余年,势力确实不小。”
“但细究起来,申家的族兵,多为关中一带的流民,这些人因关中动乱而南逃入山,不得已才投了申家,要是有更好的去处,他们多半会另择明主相投。”
“我们要想壮大力量,与申氏争夺关中流民是重中之重,既然互为对手,那申氏这一个毒瘤,早早晚晚都要除去,与其等其坐大,还不如痛下杀手,早早除去。”
魏石脸上似笑非笑,淡然自若的解答道。
娄圭不清楚申耽、申仪兄弟的为人,以为只要厚待,就能赢得人心。
一般文人名士,都有这个想法。
魏石给娄圭作一番解释,也是怕他多心,以为自己不再受到重用。
“府君的想法,也有几分的道理。不过,此事对与错,且看以后吧。”
“若是使君说的对了,那圭就留下来,辅佐使君成就大事,若是使君说的不对,那接下来,圭的提议,还望使君能慎重考虑,多多采纳才是。”
娄圭脸色一凝,向魏石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离开。
魏石看着娄圭的背影,却是差一点笑出声来。
此次拿下上庸之后,魏石手里有房陵、上庸、内乡三个重要的城池,并且还控制了君山、商洛山、熊耳山、鱼邑等要隘。
实力的增强,让娄圭对魏石的信心越发的足了起来。
当初,商定一年为期,然后去襄阳投奔刘表的决定,现在看来,实在是荒唐。
娄圭想要留下来,但一直碍于面子说不出口,这一回,借着申耽之事,他也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
魏延带着王平、韩金等人冲入俘营,将一脸希翼被优待的申耽捆绑了起来,等申耽反应过来不妙时,人已经站在了校场的断头台上。
“杀吾兄弟者,皆死!”
“杀!”
魏延一声令下,王平等将校高举环首刀,猛的朝申耽等人的脖子砍落。
“噗!”
“魏延匹夫,你敢杀我?”
申耽最后一个被杀,目睹身边亲信一个个身首异处,他的心中万分悲凉,要是早知是个死,还不如在上庸战死更加的光荣。
申家,包括申耽在内,二百七十九个首级,被整齐的堆放在校场之上。
面对一个个狰狞的血污人头,幸存下来的申家族兵一个个面如土色,战战兢兢,生怕下一个被杀的就是他们。
“汝等记着,自即日起,你们和申家再无半点关连,你们要是不想死,就好好的听从号令,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得违抗。”
魏延杀气腾腾,拎着申耽的人头,举过头顶喝斥道。
这些俘虏只是申家的普通族兵,许多人是关中流民身份,此番战事也没有查到什么大的血债,要是改造的好了,就是合格的辅兵青壮。
一番整顿之后,魏石留下娄圭、郭鹏领一部守上庸,主力继续西进,直向木兰塞开进。
木兰塞九道隘口,廖化领军抢占了其中的六道,靠近汉水上游的三道,则被杨任带着米兵占了去,如今两军对峙,一时僵持不下。
申仪在西平得知申耽死讯,顿足捶胸,痛哭不已。
申耽虽然只是他的族兄,但平日时两人相处,申耽性子稍为宽宏,对申仪照顾有加,现在申耽一死,申仪顿感压力巨大。
“申兄弟节哀,我们接下来还要面对魏贼的进攻,木兰塞的要隘,可不能丢了,任的意见,是申家立即动员,选精壮族兵与我教兵一起守隘。”
“考虑到申家事务繁多,军中之事,就由任和教中各位祭酒来担当,你看如何?”
“此事,由杨祭酒决定即可,仪无甚意见。”
杨任、申仪一番计议,最后达成一致,杨任领兵迎战廖化,申仪这边主要负责西平城的防御,同时,还要承担木兰塞的守军辎重补给。
因为张鲁大将杨任的介入,东三郡战事,随后陷入对峙之中。
魏石与申耽、申仪兄弟的战事,最后以魏石获胜而告一段落,这一消息很快就在荆州传开,让本来对魏石不看好的刘表很是惊讶。
襄阳。
荆州牧刘表府上。
刘表与夫人蔡氏在就寝之时,也在谈论魏石这个新晋的房陵太守。
“郎君,妾身听说,那魏府君出身寒门,早年据乡邑时,与蔡氏小吏有隙,如今虽已过去,但也怕有小人中伤,还是要早早的化解为好.....。”
蔡氏媚眼如丝的轻声细语,双手服侍着刘表脱下衣物,叠好放到塌脚,然后玲珑的娇躯就靠了过来。
身为继室,以色侍人是常态。
蔡氏对刘表的身体熟得不能再熟,知道这会儿劝谏两句,刘表肯定会同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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