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师这些年对噬天宫的毒本身就已经有些了解,只是后来便一直停滞不前,很难再有进展,此刻有了丹药,进展无疑就大大提升了。
顾念笙认真地听完了诸位大师的分析,都很有道理,让她的进展也大大加快,脑海中萌生了更多的想法。
即便与很多大师都是初次见面,顾念笙在说出自己的困惑时,大师们总是可以迅速解答,而她一点就透并且迅速举一反三的特点也赢得了一众大师的赞叹。
“太子殿下不光是自己实力强,便是太子妃也不简单,这医术上的了解可不像是她这个年纪能学会的啊。”
“想当年我这个年纪医术还不如太子妃的一半也已经被大家夸作天赋异禀了,太子妃之前实在是太低调了些,白家大小姐如今这般模样实在是不敢恭维,听说此次回去之后将白家弄得天怒人怨,白家许多子弟都心生不满。”
“此事你也听说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家再如何封锁消息都没用,连白家子弟都已经心生不满了,如何还能遮掩住?”
“要我说白家敢明目张胆地做到了这一步,圣宫就不该留情面,直接灭了整个白家!”
不少炼药师提起这一点时都流露出了愤怒之色,他们对白家的所作所为都极其愤怒,这分明就是背叛,还是在打圣宫的脸,这如何能忍?
顾念笙沉浸于破解丹药,听见众人在休息时的交谈,看来圣宫目前还没有对白家做出决断,恐怕是因为白家目前一切也还没有定下。
一旦定下了,圣宫恐怕不会毫无作为。
她倒是希望两者真的能打起来,她一心希望能将羡迟的病彻底治愈,只要得到白家至宝,羡迟不光再也不会受到病情的影响,同时体质也能完成转变,实力大大的增强。
“主人,这要是真的打起来,那就刺激了,噬天宫会帮忙吗?”小狐狸好奇地问道。
顾念笙思量了片刻,“一旦真的打起来,刚开始是直接与白家交手,但是青魔与圣宫之间本就已经有恩怨,他之所以支持苏洵和白灵臻在一起也是想要将这水搅混,到时候应该也会参与其中。”
青魔的性子很是古怪,一般人根本看不穿他的真实想法,但可以肯定的是所有对圣宫不利的事,他都一定会参与。
次日夜里。
顾念笙换上了羡迟特意为她准备的衣裙,光是透过这材质与做工就能看出是圣宫的手艺,难不成是昨天特意让人赶制出来的?
“主人,你穿上这条裙子真是太好看了!”
小狐狸眼中尽是惊艳,又忍不住笑道:“太子殿下也太厉害了,对你的尺寸这么了解,这裙子实在是恰到好处,挑不出任何毛病。”
听出小家伙话语中的揶揄,顾念笙揉了揉它的脑袋,“你现在修炼的速度追不上天潋,是因为你整天脑子里都在想别的吧?”
小狐狸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无语的瞥了一眼后边的天潋,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的,在变异之后修炼速度大大提升,以前它没事还能打天潋出气,如今倒好……真是怀念以前的时光啊。
天潋威风凛凛地走来,壮硕又威武,看起来与原本的巨灵晶百狮已经相差甚远,若是走出去,怕是任谁都不会看出它是巨灵晶百狮。
“主人,小狐狸成天都在偷懒,我在那修炼,它在那懒洋洋地晒太阳,自然是速度慢了。”
“喂,不带告状的!”小狐狸控诉道。
顾念笙瞥了一眼小狐狸,在噬天宫的那段日子因为担心会被人撞见秘密,所以去小世界的次数很少,自然也没注意到小狐狸偷懒。
“天潋就算不告状我也能看得出来,你瞧瞧你的修为都没什么长进,过几天去了雷霄之渊,你怕是也派不上什么用场。”顾念笙故作嫌弃道,“到时候就让天潋跟在我身边吧。”
此话一出,天潋脸上也露出了得意之色,连连点头,“好啊!”
自从上一次主人被白家大长老针对,险些丢了性命,它就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修炼,不论如何也不能再像上次那般无力了。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深刻,以至于过了这么久它也无法忘记,如果不是太子殿下恰好出现,主人想要在那样的情况下脱困何其困难,更别说那些家伙都那么无耻,以多欺少不说还以大欺小。
小狐狸见状不免着急,“我也定会好好修炼,主人别嫌弃我。”
“那就让天潋督促你吧。”
顾念笙唇角微勾,在和小狐狸熟悉之后她也清楚了家伙的性格——懒。
它素来是没有天赋勤奋的,之所以修为有这么高,并不是因为它的勤奋修炼,而是因为它在小世界里待了这么多年。
想当初她还惊叹于小狐狸的实力,现如今才明白若是换做勤奋的妖兽,这会儿的实力一定更强。
“啊——”
小狐狸仰天长啸,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痛苦的事!
很快,顾念笙便和尉羡迟一同来到了夜宴举办的地点,这里边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尤其是昨日在见到了不少炼药师和医师之后,她才知道他们很多都是出自世家。
世家往往能培养出更多的天才,这一点也是大家都了然的规则。
在二人出现的刹那,众人的视线都汇聚在了二人身上,透着一丝惊诧。
“太子殿下又带了太子妃同行,恰好是在这个时候,看来……”
众人对视了一眼,白家之事人尽皆知,圣皇圣后之前对太子所选的姑娘有些不满,即便是上次已经出席了生辰宴,圣皇圣后也没有肯定她的身份,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而这一次她又来了,或许会有转机?
“就算没了白灵臻,多得是优秀的世家姑娘,太子殿下何等英才,与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丫头在一起也着实是离谱,如何能匹配得上?”
在场仍有一些大臣对顾念笙带着不满,实在是差距过于悬殊,不论如何都匹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