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大宅灯火通明,金婆婆带着冯家工人在庄园里砍伐树木,看到我回来马上就围了上来。我将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得知我已经分析出积尸气的成分都欣喜不已。
“这袁术权可真狠毒,居然将冯家先人的骸骨葬在那么恶毒的穴里,还用了古代牵机毒积尸气,牵机毒跟钩吻、鹤顶红并称为古代三大毒药,奇毒无比,事不宜迟你赶紧想办法克制牵机毒积尸气,我带其他人继续破这风水局。”金婆婆说完就继续带人砍树砸喷泉了。
牵机药俗名马钱子、番木鳖,虽然奇毒无比,但毕竟也是属于中药,关于中药毒素的解法外经册子上并没有详细记载。只给出了一种药名,而这种药几乎能破解所有中药毒素,这种药叫:七步之草。
我有中医底子,可却从未听说过这种药材,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其实解毒还可以用万能药引至阴人魄,可至阴人魄非常难搞到,上次在王家村救周祥用的至阴人魄完全是因为天注定的巧合。所以至阴人魄这药现在根本指望不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七步之草上了。
我只好求助于金婆婆,金婆婆听后也是皱起了眉头,她沉思了一会说:“这不是一种药的名字,而是笼统的说法,大自然万物相生相克,每一种植物也有自己的天敌,就跟动物的食物链一样,有马钱子的地方必有克制它的草,只有这样才能遏制住马钱子的疯狂泛滥,保持生态平衡。七步之草大概的意思是说七步之内必有解毒之草。无论是马钱子还是其他什么草药都一样,当然这七步只是一个象征的说法,比喻的是附近的意思。”
金婆婆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也就是说只要找到了马钱子就一定能找到解药了,马钱子生长于深山老林中,喜好热带湿润的气候,广州刚好就是马钱子分布的主要地点之一。我不敢耽搁又马不停蹄的去找马钱子了。
很快我就在山中的一处朝南山坡找到了马钱子,可这附近全是各种草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草才能解马钱子的毒,我思前想后想到了一个笨办法,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亲自尝!
虽然有中招的危险,但我想过用祝由气抵御毒素应该能延缓毒发,这样就有时间找解药了。
马钱子的毒主要是种子,我摘下马钱子的果实取出种子放进嘴里嚼烂,没一会我就感觉舌头和嘴唇失去了知觉麻痹了,接着反应越来越强烈,全身都失去了知觉,毒素像是钻进了脑神经似的让我天旋地转,转了一会我就栽倒在地了,我赶紧运气抵御了一下,情况稍有好转后我便开始寻找草药。
我几乎是在地上拖行,尝遍了马钱子周围的所有草药,直到尝到一种非常不起眼又叫不上名的杂草,我的舌头才开始有了知觉,我赶紧将整棵草拔出拧汁滴入口中,很快我就恢复了正常,体内的毒素也彻底被清除了。
我采了很多这种杂草,原地调整了一会才赶回了冯家,当金婆婆看到我采回的草后颇为吃惊,她说这种草根本就入不了药,大山中随处可见,没想到居然是克制牵机毒的解药,其实道理很简单,就像斗兽棋里老鼠能吃了大象一样,当一种药毒到一定程度,往往解毒的就是最不起眼的草,七步之草虽然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但却蕴含了古老的相生相克道理。
我将草里的汁液沥出,随后又让冯开莉连夜派人去广州城里弄来菖蒲、桑枝、艾叶、雄黄、朱砂等抵御尸气的药,等弄来后我将汁液加入药中熬汤,对付牵机积尸气的药便做好了。
书房里,冯开莉看着那碗冒热气的汤药出神,金婆婆问:“冯小姐你在犹豫什么?”
“金小姐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在怀疑你们的能力,我是在想权叔的事,权叔虽然对我们冯家做了这么毒的事,可毕竟是我们冯家有错在先,如今他暴尸荒野,妻儿孤苦无依,我在想怎么安排。”
我有些意外冯开莉在这时候还能想到这些事,当下对有钱人家大小姐的刁蛮任性看法一下就消失的烟消云散了,阿洛皱了下眉头说:“金姐真是说的没错,人的好坏不能看外表,冯小姐,你这时候还想着袁家的人干什么?你也太好心了吧。”
“冯家欠他的,唉。”冯开莉黯然道。
“冯小姐你不用担心的,袁术权既然重新找了枯木逢春穴,肯定对妻儿也早有安排,他们的命运会一点点好转,先顾好你自己吧。”我说道。
“谢谢你俞飞,谢谢大家。”冯开莉看着我笑道,接着端起汤药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汤药后冯开莉突然从椅子上栽倒,头部开始抽搐,两手两脚忽拳忽曲,没一会就头脚佝偻,像是一张弓,更像是一只虾子卷在地上,时不时还弹开一下,这是牵机毒中毒的典型症状,我吃了一惊赶紧过去查看了一下,冯开莉的瞳孔放大,颈部僵硬,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症状。
“金姐……。”我有些担心。贞边狂圾。
“别急。”金婆婆说着就蹲下来给冯开莉把了个脉,随后说道:“不要怕,冯开莉没事,只不过毒素在散去时跟中毒的过程一模一样,她体内的牵机毒积尸气开始散去了,你的药管用。”
果然冯开莉开始恢复正常,身体开始慢慢舒展,最后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我在一把脉发现冯开莉体内已经彻底没了毒素,这才松了口气。
冯开莉慢慢睁开了眼睛,不过身体虚的都爬不起来了,我只好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去,冯开莉呆呆地看着我,脸颊突然绯红一片。
我叮嘱她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处理就好,冯开莉乖的像个小孩子似的点了点头,随后我们去治好了冯开来,冯开来也醒了过来,对于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概不知,最后我们去了冯文伟的病房,冯文伟因为还感染了医院的黑气,这黑气需要神气才能化解,于是我又在汤药中注入了一丁点神气,唐莺和阿幼朵照顾冯文伟喝下后他就在床上剧烈的抽搐了起来,等抽搐停止的时候冯文伟也逐渐醒来了,并且自己就摘掉了氧气罩,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环顾着我们问:“你们是谁啊?”
听他说话中气十足我就知道已经彻底好了,直到这时我们才瘫坐在了椅子上,冯开来和冯开莉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都冲进了病房,兄妹俩看到父亲康复,喜极而泣的围到了床边,一左一右拉着父亲的手,场面温馨。
见此情景我们也不打扰他们团聚了,悄无声息的回了房间休息,我一躺下就睡着了,因为太累了,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的,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冯开莉就坐在我床边看着我,见我睁开眼睛冯开莉赶紧转过了头去,不好意思的问:“你醒了啊?”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有些纳闷的坐了起来环顾房间,房间里只有冯开莉和我,我好奇的问:“大家呢?”
“洛洛,踢给我,快点。”小安的声音突然从窗户外传了进来。
“我警告你不许这么叫我,在这么叫我不踢给你!”阿洛气呼呼的说,小安发出了一连串童声大笑。
我掀开被子来到窗前,庄园已经彻底变了样,那些遮挡阳光的树木已经不见了,阳光洒在草坪上,金婆婆带着阿洛、唐莺、阿幼朵、小安在那踢皮球呢,时不时就传来大家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