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马上运气挥出气剑,色鬼之王中了气剑后立即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叫声,没一会就变的焦黑一团从墙上慢慢滑落,啪嗒一声像坨烂肉似的掉到了地上,开始慢慢的萎缩,最后萎缩到只有弹丸那么大才停止了,这颗弹丸大小的东西像是人体内的一小坨肉,上面还遍布着毛细血管,更像是一个肿瘤。
“这是什么?”王猛咽了口唾沫问。
“应该是爱丽体内的一颗良性肿瘤,色鬼之王的核心气体在里面,他就是利用这颗肿瘤作为气的寄生体,然后吸收爱丽的精元开始膨胀发育,形成了那个小怪物的模样。”我解释道。
“没听懂。”王猛摇头道。
我没法跟王猛更详细的解释了,因为这解释起来非常复杂,我蹲了下来轻轻拿手指戳了下,软的,果然是人体内的一小坨肉。
“不要……不要,我不敢了,饶了我吧。”色鬼之王哀求的声音从这小坨肉里传了出来。
“你知道怕了为什么要害人?”我皱眉问道。
色鬼之王突然哽咽着叙述了起来,原来这色鬼之王本名叫王喜奎,原本是清晚期扬州的一个小贪官,他很爱美色,家里妻妾成群,可色欲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他玩腻了一个就想换下一个,家里的妻妾根本就满足不了他的色欲,到后来甚至把扬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之地当成了家,夜不归宿,有一天他喝醉酒深夜在街头徘徊,看到路上一个女子很漂亮便色迷心窍尾随了人家,最终把人家在小巷里给玷污了,不料他玩出了祸,这个女子不是普通的女子,乃是清廷要员的小妾,因此他得罪了这个清廷要员,要不是他祖上是清廷的重要大臣就连活罪也难逃,他虽然免了死罪,但活罪难逃,被罢官贬到了和田一带看守犯人,这里朝廷都不管等于一个活地狱,王喜奎过惯了江南一代的富庶生活,和田这地方在他看来比地狱还不如,连女人也见不到一个,终于他熬不住选择了自杀。
自杀当晚他穿上官服,静坐在屋里,哼着评词回想着往昔的风光,家中的妻妾以及烟花柳巷之地的女子在他脑子里一个个的浮现,他的嘴角随之扬起,他扬着笑带着对女人的思念悬梁自尽了。
驻守屯田的同僚见王喜奎平时待人不错,就给他殓了尸,将他从扬州带来的喜爱之物全都作为了陪葬品下葬了。
因为王喜奎死前仍色欲深沉,这才成了一个色鬼,深埋地下吸收了百年的日月精华成了一个色鬼之王,爱丽和她的两个同事挖坑泄了地气,使他有机会重见天日,这才上了爱丽的身。
“难怪这么厉害,原来是一个因为色欲而自杀的老色鬼。”老蛇把头放在地上张着嘴说。岛长丽圾。
“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控制不住自己,从我懂事开始就贪恋美色,终日沉沦,哪怕精力已经到了虚耗的地步也无法自拔。”王喜奎哽咽道。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王喜奎为什么沉迷女色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是人之常情,可一旦迷恋就跟吸了鸦片一样无法自拔,这其实是一种病态,也是病,从西医的角度来讲就是一种精神障碍,但从外经册子上来讲叫做癖气之症,癖气之症可分为很多种,表现形式也非常多样化,从生理上来说跟健康人一样,但体内却充盈着一股气,这股气可遗传也可后天形成,不知不觉就会改变一个人的气场,为什么有些人一看就是色迷迷的样子,就是这股气改变了人的气场,打乱了人体之内阴阳二气的平衡,却不会伤害健康,但会导致癖气之症的形成。
虽然王喜奎有可能是因为患上了癖气之症而沉溺女色,但害人依然是不可饶恕的,现在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鬼气被那猫屎药丸和小黑猫打散,只剩下作为鬼的核心气,只要我们戳破这颗肿瘤他便会泄气灰飞烟灭。
我将这情况告诉了大家,大家对我说的癖气之症都不了解,意见一边倒,都选择了要戳破肿瘤,认为这个阴毒的色鬼之王就应该让他灰飞烟灭,可我却有些于心不忍犹豫不定,最后金婆婆沉声道:“你给我一个理由?”
“从表面上看人和鬼是两个世界的生命体,无论是人还是鬼都有好坏之分,人不一定好的过鬼,鬼也不一定比人坏,只不过从人的角度来看鬼都是邪恶的,但仔细一想人既是鬼,鬼也是人,我们为何不把他们也看成人一样对待?”我沉声道。
“人既是鬼,鬼也是人?太深奥不懂。”阿洛挠着头说。
“人死变鬼,鬼投胎变人,其实说到底人和鬼都属于一个世界的,我们要是让王喜奎灰飞烟灭,岂不是害了一个还未形成胚胎转世的活人?这无疑是扰乱平衡,我们没资格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存权利,也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我沉声道。
“这……。”唐莺也陷入了沉思。
“好像有点道理。”阿洛又挠了挠头。
金婆婆严肃的看着我,嘴角突然扬了起来,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说:“你这是参透了佛家的轮回佛理,难怪大慈恩寺的悟道一定要你做和尚了,自从你成了医者之后产生了菩萨心肠,有一颗慈悲怜悯之心,人既然是你救的,这鬼最后也是你收的,就由你做决定吧。”
“我同意。”唐莺说,阿洛也点了点头,王猛也没什么意见。
“我不同意!”老蛇突然喊道。
“老蛇你怎么老是唱对台,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金婆婆不屑的白着地上的干尸头颅道。
“将近百年了,为何还不去投胎?!虽然他现在鬼气尽散,只剩下核心气,但难保他下一个百年不出来害人!”老蛇道。
“先生有所不知,我因阳寿未尽自杀而亡,扰乱了阴间平衡,地府不收我,只好做了野鬼,也因此戾气深重色欲深沉,成了色鬼之王,其实我也不想的,我现在鬼气被你们打散,不会害人了,如果能有高人渡我去阴司,那我就不会重新形成戾气,便可轮回了。”王喜奎哽咽道。
老蛇沉默了一会问:“你说的是真的?”
“嗯。”王喜奎应了声。
“难道你就一直在这肉疙瘩里呆着?”老蛇又问。
“只要先生放我回尸身,我便可保持住不灰飞烟灭。”王喜奎说。
“俞飞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管的事到头了。”老蛇说完就化作一股紫色气体从干尸里飘向了灵蛇剑。
老蛇虽然口气很硬,但他后来问的几个问题其实是答应了放过王喜奎,于是我找金婆婆借了一根针灸针,抱起那颗头颅按回了尸身,然后又把肿瘤塞进他的嘴巴,跟着戳破了肿瘤,气体从肿瘤里泄出开始钻进干尸骨头各个部位。
“谢谢先生不杀之恩。”王喜奎说着就彻底消声了,干尸随之瘫倒在地。
“现在该怎么办?”阿洛问。
“将他带回去重新埋了,等老焦叔叔有机会来超度他,这事只有老焦叔叔会了。”我说。
事情终于告一了段落,我们扶着爱丽躺到了床上,把阿不拉大叔重新给叫了进来,告诉了他爱丽彻底没事了,还因祸得福把体内的一颗肿瘤给除了,阿不拉看了看女儿的气色,只见爱丽几乎在瞬间就从脸色发黑的状态中变了回来,阿不拉大叔高兴的不得了,对我们一再表示感谢,还盛情邀请我们留下多住几天,我们因为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但阿不拉大叔的热情,在加上我们折腾了一夜,于是决定明天留一天算是调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