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轩前世是法医,他自然知道女人在怀孕以及生养时,会面临很多问题。
他让李雪炀拿来纸和笔,给她写了一些注意事项。
比如说,教给她一套顺产操。
这个年代,可没有剖腹产一说。
如果胎儿脐带绕颈,或者大出血,到时候大小都保不住。
另外,就是饮食了,对怀孕的人来说,营养很关键。
李雪炀是皇帝的嫔妃,想吃什么都可以。
可是,有些东西也不能乱吃。
谢玉轩写了一份详细的菜谱,上面的东西,李雪炀可是换着吃。
还列出了一些禁忌,有些可能会导致流产的东西,绝对不能吃的。
李雪炀深得完颜璟宠爱,但也正因为如此,忌妒她的人不少,甚至,想借机谋害她的人也有。
当然,李雪炀是密谍出身,宫斗这方面不用担心,她能把其他所有嫔妃玩弄于股掌之间。
甚至,章宗完颜璟也是她的玩物。
在临安时,穿越之前的谢玉轩,被她掌控得死死的。
为了不和谢玉轩同床,竟然给他下药。
李雪炀望着谢玉轩,感慨道:“看来你为了孩子,也是煞费苦心。”
她和谢玉轩确实是只有夫妻之实,没有夫妻间的感情。
自从她离开临安时,就跟谢玉轩说了,两人不再有夫妻名分。
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已怀孕了,回到金国后才发现,竟然有了身孕。
正好她碰到了完颜璟,这个好色的皇帝,被她的美貌迷倒,将她纳入后宫。
正为怀孕发愁的李雪炀,趁此机会进了宫,很快,就她宣告,怀了“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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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璟对她更新宠爱,李雪炀也避免了一场灾难。
密谍总管,在临安管着五个密谍组,下面的人对他心服口服。她进了宫,很快也如鱼得水。
其他嫔妃想对她用手段,每次都是自取其辱。
不要说那些嫔妃,就算是皇帝,也都是她的玩物。
谢玉轩笑道:“没办法,谁让这是我的孩子呢。”
李雪炀问:“如果生的是男孩,你会不会全力配合我?”
谢玉轩摇了摇头:“金国的皇帝,没什么好当的。”
他现在脑子有点乱,只想着让李雪炀顺利把孩子生下来。
他当然也希望生个儿子,但如果是个女儿呢?
再说了,他现在联系了完颜永蹈,以后还有完颜永中,以及完颜永济等人,会给完颜璟带来很多麻烦。
况且,蒙古部有乞颜部和札答阑部,另外还有塔塔儿部,这些因素加起来,金国的皇帝,很快就会一个头两个大。
如果再过几年,谢玉轩帮着宋国把实力增强,让韩节夫的北伐提前进行,金国随时可能会灭亡。
李雪炀惊讶地说:“你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不管如何,金国目前都是天下最强大的国家。
金国的皇帝,自然也是天底下最有权力的人,西夏是臣服于金国的,草原上的部落,也都得向金国进贡,就算是宋国,每年也要向金国进贡。
可谢玉轩却对金国的皇帝之位不在意,这样的人,怕是脑子有问题吧?
李雪炀与谢玉轩交过手,她很清楚,谢玉轩的脑子有多厉害。
在临安时,她一直觉得,自已把谢玉轩玩弄于手上,可最后却发现,一切尽在谢玉轩的掌控之中,她就像一个小丑似的。
要不是谢玉轩放她一马,估计她都回不了金国。
谢玉轩说道:“如果你生的是儿子,又想让他当皇帝,我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
李雪炀笑了,说道:“这还差不多。我们虽然不再是夫妻,可你永远都是他父亲。”
谢玉轩说道:“离开临安前,我们再见一面,到时候,我会跟你交待几件事。”
李雪炀见谢玉轩要走,突然问:“谢郎,你说,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谢玉轩澹澹地说:“这个……,日后再说吧。”
他与李雪炀确实没有感情,何况李雪炀当时是带着任务潜伏在他身边。
他与李雪炀,最多就是合作关系,甚至就是相互利用。
要不是李雪炀怀了他的孩子,以李雪炀现在的地位,他们的合作怕是要中止。
离开之后,谢玉轩去见了袁成家,李雪炀的事情很重要,他必须作出调整。
刚才他跟李雪炀见面时,要不是提前亮明了身份,李雪炀都没认出他来。
袁成家见到谢玉轩时,也是一脸疑惑,他只觉得谢玉轩有些熟悉,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直到谢玉轩取掉假须,袁成家也恍然大悟。
他惊奇地说:“长官,你这个化装术真是太神奇了。”
谢玉轩说道:“这不算什么,以后你也可以的。”
袁成家说道:“对了,临安来信了,是给你的。”
谢玉轩惊讶地说:“给我的?”
这个时代的通讯非常落后,特别是他们这种还需要保密的通讯,时效性就更差。
临安距离中都几千里,柳清风要传次信过来,得好几个月的时间呢。
也许,这信就是他离开临安几天,就发出来了。
果然,看到信后,谢玉轩先看了一眼日期,他刚离开临安不到一个月,柳清风就送出了这封信。
柳清风也不知道谢玉轩会去哪里,金国也就只有袁成家这个联络点,把信寄到这里,谢玉轩最有机会收到。
柳清风的信是密写的,必须用火烤,才能显出字迹。
谢玉轩让袁成家点上蜡烛,把纸放在火上烤了烤后,很快就露出上面的字迹。
这个手段,目前来说,绝对是最先进的。
等字迹都显现后,谢玉轩才拿起来看,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变得特别冷漠。
袁成家站在旁边,也不敢去看信,他又不敢问,只能站在一旁,静静等着谢玉轩发话。
“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
谢玉轩把信放在火上烧了,等烧完后,又把纸灰弄碎丢进水里,这才放下心来。
柳清风在信里告诉他,临安发生了变故,春风楼被查封,春风酒的酒坊易主,他带着酒坊的人,只能迁到城外。
也就是说,临安有人对他动手了,而韩节夫和赵扩,并没有出面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