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这坞主的位置,可你也知道,除了你,没人能担挡起这个责任。你可知这次祭花神仪式,我为何要打破邪妖坞向来的禁忌。”
晋夫人见殷坞主提起,也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殷坞主是指放江湖与朝廷的人进邪妖坞一事?不满殷坞主,前几日,我还和佛姬私下聊起这件事,不明殷坞主的用意何在,可就殷坞主自年轻时的举动来说,这件事绝不是殷坞主一时之思,想必是想来已久。”
这件事对于殷坞主来说确实是思量已久,早在十年前她就已经设下了局。
“我们邪妖坞自古以来都与世外隔绝,靠着天险与坞中的族人才躲过一劫又一劫,我们越是神秘,外人就越想一次次窥探我们的秘密,邪妖坞的战乱就永远都不会消失。况我们消息闭塞,外面是什么样子我们也未可知。再者我们的洛花刀虽是很厉害,可与白玉山庄的白玉剑,药王域的千年毒药,还是有所区别。”
“所以殷坞主就让四丫头去药王域学习毒药的配置,五丫头学习琴术,好像听说还要让七丫头去白玉山庄学习白玉剑术。”
“恩,是的,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我要让我们邪妖坞打破与世隔绝的境地,我不但要让我们邪妖坞的人渗入到各地,我还计划将来我要让我们坞内的人渗透到朝廷中。”
“朝廷?!”一听到此话,晋夫人大惊。
“殷坞主怎么有这种想法!我们的人不可入朝为官,不可为朝廷办事!更不可与朝廷的人往来。这些都是咱们邪妖坞的禁忌!殷坞主这是要打破禁忌啊!”晋夫人心中胆颤。
其实要与朝廷来往的想法,晋夫人也早有其意,可她毕竟不是邪妖坞的坞主,她不敢说出。现如今,亲口听见殷坞主提到,这是她所料不及的。但她到底揣摩不透殷坞主的心思,有意试探道:“就算我们撇开禁忌不论,我们与朝廷也从未和好过,朝廷多次派兵围缴我们,殷坞主怎么还想着让他们入朝为官呢?””
殷坞主很坦诚道:“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不是没有好好思索过,实不相瞒这件事情我想了许久,因一人之死,终让我想通了。”
“一人之死?”晋夫人猜到:“殷坞主是不是指的廖师叔。”
晋夫人口中的廖师叔,就是邪妖坞的叛徒廖言。
殷坞主点点头,“你想过没有,这几百年来为何我们邪妖坞战乱不断,外面动荡时,我们这不能幸免于难,外面太平安康时,我们还是不得安宁。原因究竟在哪?我相信你绝不会没有答案。”
晋夫人直言道:“不瞒殷坞主我的答案早就有了,只是碍于禁忌从不敢说出口。
殷坞主拐杖捶地说道:“那你现在就给我说说,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想的和我一样。”
晋夫人怕说错话,“殷坞主真会说笑,这件事本是您提议的,怎么到这时候反倒让我讲清楚呢!”
殷坞主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生气道:“现在我还活着,让你说你便敞开心扉的说。我绝不会挑你的刺,除非我的话你不再听了。”
晋夫人怕气坏了殷坞主,忙上前安抚,“岂敢啊!殷坞主,您的话我什么时候都得听啊!”
“那你就赶快给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我着急的很。”
“好!好!好!,我现在就把我的想法说给老夫人听。”晋夫人扶殷老夫坐下,:“殷坞主您刚才说起廖师叔。他治好了皇太后的病,成为朝廷的御医,咱们邪妖坞的人没有一个不骂他的,可就是他偏偏成为御医的这十几年,朝廷没有对我们清剿,我们也平平安安度过了这十几年。没有人想过这里的原由,这不是偶然,也并非巧合。”
晋夫人到这,抬眼观看殷坞主的脸色,她知道此时跟殷坞主提廖师叔,殷坞主心中最为难受,倘若她脸色不好,自己便住口不再往下说。
可是殷坞主只是静静的听,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晋夫人反倒不知该不该往下说。
殷坞主正仔细回味她的话,见她停下来看着自己,便知原由,“你接着往下说吧!无大碍!”。
有了殷坞主放话,晋夫人放开胆子接着说道:“我想我们这里的安稳与廖师叔是分不开的。”
有了殷坞主放话,晋夫人放开胆子接着说道”我想我们这里的安稳与廖师叔是分不开的。”
晋夫人的话直截了当说开了任何人都不想,也不敢承认的秘密,一个打破了邪妖坞禁忌的人,一个背叛了邪妖坞的人,一个当了朝廷走狗的人,邪妖坞十几年的安稳怎可能依靠这样的人!
邪妖坞的人不相信这是事实,也不愿意承认这是事实,他们宁愿相信这是天意,是老祖宗的庇佑,是邪妖坞人的幸运,也不想把这个功劳归到廖言身上。。
殷坞主企有不明的道理。
待晋夫人把话捅破,沉默不久后,殷坞主开口道:“他被朝廷满门抄斩的前夜,我见到过他。也就是在那一晚上我读懂了他,明白了他为邪妖坞所付出的一切。”
“其实殷坞比我把廖师叔的事看的通透。”
“在皇宫中他拢络他为其治过病的妃子,皇太后,在太医院中,他竭尽全力帮助同行,为的是让他们能对他有好感,从而解除世人对邪妖坞的误解,在朝廷外他也结交权贵,也只是希望他们能在皇上面前为咱们多美颜几句,对待黎明百姓,他不分贵贱,有病便医,为的是弘扬咱们邪妖坞的医术!”
“廖师叔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咱邪妖坞中人,任谁都很难做到。但偏偏这样的一个好人我们却视为仇人。到死都背负着叛徒之名。”
殷坞主感叹道:“这就是我们邪妖坞一直以来最大的危险。我们以为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守着邪妖坞,邪妖坞就会平安无事,殊不知,我们的一己之力太弱小,根本救不了,相反只会把我们自己拽落到深渊之中。这个道理你廖师叔早早就懂了。”
晋夫人双膝跪地,“只要殷坞主懂得,便是我们邪妖坞百年以来的福气了!”
“你快起来。”殷坞主扶晋夫人起身,“这件事光靠我一人又怎能办成?”
“殷坞主派人去白玉山学习剑术,或是去药王屿学习配药之术都不算难,可殷坞主如何派人进入朝廷呢,这可不是件容易事!到目前为止除了廖师叔,再无其他人成功过。”
“具体怎么做,我现在还不能完全告知你,这不仅涉及到你我俩人的安危,也关系到我们邪妖坞所有人的安危,更有可能关系到整个大明朝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