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王妃看见自己宝贝儿子回来了,忙冲他喊道“砚儿,在那愣着干嘛?还不赶快过来吃饭。”
朱子砚心想,吃饭?有她在我哪有心情吃饭啊?躲她都来不及,还要和她供餐一桌,打死我都不干。
朱子砚冲吉王妃摆出一脸笑容道:“娘,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你们……自己慢慢吃,我就不陪着你们吃了。”说完,就要撒腿开溜。
吉王妃喝止道:“你要去哪里啊?难道让你在这陪我吃口饭就这么难吗?再者说你这么大人了一点礼貌怎么都不懂呢,人家汪姑娘是客,你总要陪陪客人吧,哪有自己开溜的道理。”
朱子砚被吉王妃训斥了一番,自然不敢再走了,可要是让他上桌子陪偏偏吃饭,他可是千万分不想去。
吉王妃见朱子砚没有挪步,冷着脸说道:“你在那到底要站多久,还不赶快过来!”
偏偏突然见到朱子砚很是高兴,一心想着要和朱子砚共同吃饭,她跑过去很自然的挽起朱子砚的胳膊娇滴滴的央求道:“子砚哥哥,这是我第一次来吉王府,你就陪我吃两口饭好不?”
朱子砚不耐烦道:“可是我不饿!陪你吃啥啊!”
吉王妃见她儿子对待女子如此没礼貌,忙呵斥道:“砚儿,怎么可这样无礼,人家汪姑娘也是好心,我看你还是赶快过来的好。”
朱子砚无奈不敢惹吉王妃生气,只好黑着脸走到桌前坐下,却调了一个离偏偏最远的一个位置。
偏偏倒也不生气,反端着碗筷挪到了朱子砚的身旁。朱子砚想躲也没处可躲,想训斥她两句,又因吉王妃在跟前不敢开口,也只好心中愤恨道“等着吃完饭,看我怎么整你。”
这到让她忆起了年轻时的自己与吉王爷,一个追,一个逃。一个笑,一个漠视。最终她顺利的嫁给了王爷,做了吉王府的吉王妃,可在心中回味这么多年来的生活,她究竟得到了什么?又赢得了什么?
现在连她自己恐怕都说不清楚。这或许就是命吧!
现如今自己的儿子与那汪小姐也是如此,如同重复了她们年轻时的梦,就是不知道等梦醒了时,她又会得到什么?
很快这顿饭便悄无声息的吃完了,偏偏起身跟吉王妃辞别,欲要带着侍彩回去。吉王妃让她们等一会儿再走,她命人取来一件事物,是一支明光闪闪的簪子。
她亲手在汪茈含的发髻处把簪子插好,又命人拿镜子前后照了照,汪茈含笑着说道:“谢谢,王妃,这簪子真是漂亮。”
吉王妃笑道:“这簪子是西域进贡给皇宫的,是皇太后把它闪给了我,我想这么金贵靓丽的装饰得许漂亮的女子佩戴才合适,今日就把它当成见面礼送给你。”
汪茈含含笑着说道:“谢谢王妃,不过要说美丽王妃不知要赛我多少倍呢。”
吉王妃笑道:“就你嘴巴甜。”汪茈含的话让吉王妃更是开心不已。
她们俩人一说,我一笑,无人理旁边黑着脸站着的朱子砚,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娘怎么可能和他最讨厌的人说的如此的开心,俨然是忘年之恋,这要是汪茈含天天来他们吉王府,那他以后恐怕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吉王妃和汪茈含谈笑了一会儿,汪茈含看天色快晚,便要回去,约明日再来。吉王妃便对朱子砚说道:“子砚,你去送送汪姑娘。”
朱子砚当即反对道:“干嘛让我送啊?我不去!”
汪茈含一听吉王妃让朱子砚送自己回家,特别开心,她走上前又去拽朱子砚的胳膊,一副小女人的形象,娇滴滴的恳求道:“子砚哥哥求求你了,就送我回去吧!”
朱子砚对汪茈含直瞪眼,汪茈含装没看见,依然拽着他的胳膊恳求不停。
吉王妃说道:“你去送送她,天黑了,两个女孩子走路不安全。
朱子砚冷笑道:“不安全,那就让家里的仆人去送送不就行了,干嘛非让我去?”
吉王妃怒言道:“怎么你连我的话都不想听了?”
朱子砚见吉王妃已经发怒,不敢再说不去,蹦着脸嘟囔道:“不就是送送人吗?我去不就行了。”
吉王妃随后命人备了两辆马车,汪茈含与侍彩乘坐一辆马车,走在后面,朱子砚自己乘坐一辆马车走在前面。
吉王妃命朱子砚送偏偏回家,朱子砚不敢不听吉王妃的话,可心里实在有些不甘,让自己送一个女子回家,况且还是一个自己逃都逃不掉的人,可想而知有多不情愿。
他坐在马车里,就总琢磨这件事,越琢磨越对偏偏怀恨在心,再一想到自己的娘居然被她给哄的事事都听她的,心里更是不甘。便想出了一个整人的法子。
他命前面赶马的车夫在一个转弯处转向,偏离了去汪府的路,而是向城外的一条小路走去。
因天黑,偏偏与侍彩并没有留意车外面的事情,她俩坐在马车里有说有笑,完全不知道朱子砚已经把回汪府的路改成羊肠小道了。开始这条路倒还好走,可越走越偏,越走越泥泞颠簸,这时偏偏与侍彩才注意马车所走的路不是她们回汪府的路。
侍彩有些不安,“小姐,这条路好像不是回咱们汪府的路啊?”
偏偏肯定道:“这条路如此颠簸肯定不是回汪府的路。侍彩,你让马车停下来,下车去看看。”
“知道了,小姐,你在车里可要坐好了。”侍彩急忙撩起车帘对前面赶车的车夫说道:“师傅,麻烦您先停一下车。”
赶车的车夫说道:“不行啊,姑娘,这天黑看不见路,这路又极不好走,要是停下来,说不准就赶不上前面的马车了。”
侍彩见马夫不肯停车,她是又急又气,一想这不是回汪府的路,定是在路上前面的马车把路走偏了,这一定是世子爷为了整小姐出的馊主意,便在车上大声吼道:“你给我喊前面那辆马车停下来,我家小姐要见你家世子爷。”
马夫迟疑了一下,不知该不该喊,他知道前面马车里坐的是世子爷,怕这一喊倒得罪了他。
侍彩猜出马夫的心思,冷笑道:“你要是不喊可以,那我就从这车上跳下去,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家小姐也绝不会放过你。”
侍彩的威胁对马夫是个震撼,他不敢再耽搁,忙对前面的车夫喊道:“前面的车停一下,汪小姐找咱们世子爷有事情。”
前面的车夫听见喊话后,问坐在里面的朱子砚停不停,朱子砚知道她们定是发现此路不对,想要和自己说话,又见这路确实难走不免担心她们的安全,便命马夫停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