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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天没去摆摊,砚灵兮刚到那就涌过来好多人。

砚灵兮吓了一跳,什么情况?

之前虽说生意也不错,但也没有那么多人啊!

抢在最前头的一个女孩激动地说:“没想到你就是砚大师!砚大师,我真的超级喜欢你的!你的每条微博我都有点赞评论!你那天‘容貌焦虑’的发声我真的好喜欢,而且我还中奖了!前几天还有个对我穿衣风格指指点点的男的,我把他说的哑口无言,可把我激动死了!”

砚灵兮做出“你冷静点”的手势,那个女孩立马闭上了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摆摊的?”

女孩说:“我本来不知道的,是那天你直播的时候,我在看你直播,然后我舍友说你有点眼熟,她在这里看到过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她本来不信的,但她舍友非常笃定,她就来看看,但是前两天都没见到砚灵兮,今天都快放弃了,没想到运气这么好!

原来如此,砚灵兮笑着说:“谢谢喜欢。”

笑起来真好看啊,女孩说:“嗯嗯,砚大师,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砚灵兮蹙了下眉,纠正道:“我不是偶像,不需要你们支持的。你们就拿平常心对我就可以了。”

女孩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给你带来困扰了吗?对不起......”

“那倒没有。”能困扰她的事情少之又少,砚灵兮说,“我只是觉得,你们好好生活就可以了,不必支持我。”

女孩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谢砚大师。”

她的情绪平复了很多,也没有再多逗留,不再是把砚灵兮“神化”的态度了。

砚灵兮望着她的背影心想,这样才对嘛。

围在她摊子前的好多人都是来凑热闹的,知道她就是网上很火的砚大师,好奇地来看一看,那眼神,让砚灵兮觉得自己是动物园里的猴。

更有甚者,明明不信这东西,就因为她在网上有点热度,就跑来对着她直播,还问一些不知所谓的问题。

譬如现在,有个男主播就把镜头对着自己和砚灵兮,嘻嘻哈哈地问:“砚大师,你长得这么漂亮,有没有考虑进娱乐圈啊?”

“砚大师,网上那些都是你营销的吗?真厉害啊。你背后是不是有资本?不然你一个女人,能有这种能力?”

“砚大师,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真能看见鬼啊?为什么我就看不见呢?”

砚灵兮抬眸,黝黑的眼睛盯着男主播,不发一言。

男主播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吸引了她的注意,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镜头,对上眼神的时候却觉得一股寒气油然而生。

他忽然发现,砚灵兮和他身边那个帅哥全都盯着他,莫名有点阴森诡异。

砚灵兮笑了下:“想见鬼是吗?今天就可以如你所愿。”

那笑容竟显得很是邪气。

男主播吓了一跳,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反应过来,骂骂咧咧道:“不想说就不说,吓人干什么!”

站起来,快步离开了。

砚灵兮看着他的背影,她记下了。

赶走一个男主播,还有好些是单纯凑热闹的,砚灵兮一点面子也不给,太子指了下布幡,冷声道:“看到了吗?看到就赶紧走。”

对方往布幡上一看:一天十卦,只算有缘人。

大多数人都讪讪地离开了。

但砚灵兮的心情也被弄得不是那么美妙了,她怎么知道原来一次直播会造成这种后果,简直可恶!

莫玄淮低声道:“要不今天先回家?”

砚灵兮拒绝:“我不,我又没做错,干嘛要落荒而逃?再说了,说好了一天十卦的,算完再走。”

莫玄淮:“好。”

算完十卦,砚灵兮便和莫玄淮回家去了。

当然,她可没有忘记那个男主播。

“周奇?周奇!”

砚灵兮径直进了隔壁的房间,大喊。

周奇从某个房间里窜出来:“在呢在呢,老大,怎么了?”

“交给你个事。”砚灵兮说。

周奇:“老大,您尽管吩咐。”

其他鬼也围了过来,对于砚灵兮的命令那是报以十万分的关注。

“有个男主播,你今天去吓吓他。”砚灵兮说。

周奇一口答应,然后问:“吓到什么程度?普通级,恐怖级,死亡级?”

“你还分了级别?”砚灵兮问。

周奇嘿嘿一笑:“我是专业的。”

砚灵兮露出惊奇的表情,真不错啊真不错,这业务能力是真不错。

周奇问道:“老大,他怎么惹你了?”

砚灵兮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

“什么?!竟然敢对我们老大这般无礼?简直该死!”

“没错!这肯定得用死亡级的!”

各个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揍他一顿。

那男主播应该是个无神论者,坚定地认为砚灵兮是营销,既然如此......

“别吓死了就成。”砚灵兮随口说,“最好教教他怎么尊重人,尊重女性。”

周奇敬了个礼:“是!”

其他鬼都开始毛遂自荐:“带我一个,敢对老大无礼,我要好好教训他!”

“还有我!”

罗贤问:“老大,你怎么不吩咐我啊?我不是他们的头吗?”

砚灵兮指着常娴说:“你俩不约会了?”

常娴羞红了脸,这么久了,她还是很容易不好意思。

罗贤嘿嘿一笑:“也是哈。”

常娴羞恼地瞪了一眼罗贤,竟然还说“也是”!

“老大,没事的,我们也可以去。”她说。

砚灵兮:“随便你们,自己决定。”

白天男主播对着她直播的时候,砚灵兮有看到他的名字,上网一搜,莫玄淮再动用他的势力,便可以查到男主播居住的地址。

周奇他们便飘了出去。

男主播直播就是唠嗑,每天找点新鲜事,长的还算有点小帅,因为说话容易得罪人,也算是黑红黑红的吧,但人气也不算特别旺,不然也不会对砚灵兮阴阳怪气地酸一通。

晚上,他照例打开直播,和网友们唠嗑。

唠着唠着便说起了砚灵兮。

“长得是挺漂亮的,进娱乐圈肯定能火,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自己立一个算命大师的人设......拜托,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信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鬼,要真有鬼,怎么我活了二十多年,一个鬼也没见过呢?”

“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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