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尽是靡靡之音,低劣的香料熏得人脑仁发疼,薛澜实在是不喜欢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风花雪月是没看到,低俗下流倒是一大堆。
京城也许还有些附庸风雅的,但这边关之地,连人都少得很,出入这儿的又多是士兵,女子可没有京城那般娇嫩。
阿然的样貌不知道比他们好上几百倍。
薛澜随手给自己撒了一些清心的药粉,好歹能去去这污秽的气息,跟着阿然步伐走在其间。
那男子是在上面要了一个厢房,应该也是进去了一个女子,但听KEY的意思,这两个人似乎就是安静的呆在一个屋子里而已,倒是什么也没做,就听着曲子。
看了一眼,左侧的厢房是没有人的,苏苏让老鸨给她找个善解人意的女子送进来,又点了好些个酒菜,老鸨见到手里的金子笑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奉承话不要钱的往外说,哪里管他们要干什么啊,说不让打扰就不让打扰,喜滋滋的就出了屋子。
见到那满身风尘气的女子,听老鸨说还是这儿的红人,苏苏嘴角凑快要抽搐了,勉强保持自己冷漠的样子,让老鸨带着人出去。
看到房门关闭,苏苏立刻就往薛澜后面一站,面前这女子就软趴趴的倒了下去,不得不说,薛澜还真的了解自己。
要让这女人近身,她晚上怕是要做噩梦。
人既然已经解决了,苏苏就不避着薛澜,找了个杯子反手扣在墙上,仔细听右侧的声音。
薛澜知道阿然来这儿是因为有了线索,倒是也不打扰,确认了面前的酒菜没放什么特殊的东西,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两个人相安无事的呆在屋子里。
青楼这地方自然是夜越深越热闹,他们来的时候人不多,这听了一会儿外面已经是好生热闹。
只是苏苏在这儿听了半天,隔壁的屋子里除了琴声还是琴声,问了KEY又说那人还是在的,这让她更是好奇。
就算是听曲子,还能听一晚上不成?就算你这个听曲的不觉得累,弹曲子不得把手给弹废了啊?
到了亥时初,外面已经是极热闹的场景,隔壁的琴声也总算是有了停歇。
刻意压低的声音让她听的很不真切,只能说那个男子实在是小心,就算苏苏再怎么努力,也就只听到了几个字而已,接着那琴声又响了起来,刚刚的安静像是一场错觉。
耳朵依旧贴在酒杯上,但一个晚上没再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夜深了那两人也就睡了。
第二天特地在隔壁开了门后离开,至于那躺在地上的女子,不需要她用特殊手段,薛澜就有办法让她闭嘴。
苏苏也是在早上看到了弹了大半个晚上琴的女子,似乎是这青楼的头牌。
头牌和这个男子有关联,那这青楼,也有可能是这男子的产业了。
毕竟刚来的第一天百香就打探过消息,这儿的头牌红袖姑娘是个清高的主,寻常人家是见不得的,每月上台表演三次,接客三次,而这男子进去就是找头牌,畅通无阻,不得不让人多想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