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袁强天天在找韩葵香,从刚开始怀疑韩葵香离家出走,到后来怀疑韩葵香遭遇不测,他急得天天哭。
韩葵香的娘家人见这么多天都没找到韩葵香的人,也非常急了,突然召集二三十个男男女女到袁强家里来闹:“肯定是你这狼心狗肺的畜牲把我家香儿给杀了,偷偷地给埋了!是不是?不然,怎么会找不到人?”
“香儿啊!我可怜的闺女啊!”
“香儿啊,可怜的孩子,你被你那恶婆婆和恶丈夫给害了呀!”
“你被埋在哪里?你给我托个梦啊!”
……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肯定是你们家韩葵香跟别的汉子跑了!你们还在这儿恶人先告状哩!”袁青他娘昂首挺胸,毫不示弱地骂回去。
双方骂了几十个回合之后,越来越愤怒,忍不住动起手来。
寡不敌众,袁青他娘和袁强被打得很惨,如果不是因为粽叶村的人护短、劝架,他们母子俩可能要没命。
临走前,韩葵香的娘家人还把袁强家里的东西砸了,又把值钱的东西搬走了一部分,这样还不解气,又每人在袁强家门前吐了几口唾沫,还不忘了下几句诅咒。
袁强刚才挨打的时候一直没还手,一直在哭,他思念韩葵香,因为找不到韩葵香而伤心,甚至绝望。袁青他娘这会子也哭哭啼啼,又哭又骂:“一家子都不要脸!闺女偷汉子,爹娘是强盗!我真是倒了八百辈子霉,瞎了眼才跟这伙强盗做亲家!头一次吃这样的大亏!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砸我家,我也要带人去把你们家给砸了!啊……命苦啊……”
“唉!”左邻右舍纷纷叹气,议论纷纷:“强子的媳妇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这么多天都不露面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要是再不露面,这一对亲家要变仇家了!瞧!已经打得流血了!”
袁元刚才没少拉架,结果脸被手指甲挠了好几道血痕,遭了冤枉罪,不过看在袁青的面子上,他还是帮忙出主意,道:“刚才强子的岳父说要是明天还找不到人,还要来闹哩!你们赶紧上镇上投奔袁青去!”
“对对对!我找袁青去!强子没用,害我被别人这样欺负!袁青肯定有主意对付那群强盗!一定要打回去!哎哟!”袁青他娘鼻青脸肿,披头散发,一把鼻涕一把泪,一瘸一拐地走路。
“我背你去!”袁元皱起眉头,快步走到袁青他娘前面,弯腰蹲下来。
“哎哟!辛苦你了!”袁青他娘痛得厉害,没跟他客气。
反正家里被砸得破破烂烂了,值钱的东西又被抢走了,袁强干脆连门都没锁,一边擦鼻血,一边跟着袁元,像没生气的烂木头人一般,垂头丧气地走向镇上。
——
小酒馆里,正是傍晚生意最红火的时候,袁青一边笑,一边忙碌地招呼客人,突然看见袁元背着他娘进门来了,后面还跟着脸上带血的袁强。
“出啥事了?”袁青快步走过去询问。
一见大儿子,袁青他娘又开始哭,而且是又哭又喊。“强子的岳父家是强盗啊,打人,抢东西,我差点就死了……”
袁元背着她赶了这么远的路,早就累得要死要活了,现在耳朵又差点被她吵聋,连忙把她放下来。
袁青满脸忧虑,眉头紧皱,看看他娘脸上的伤,又转头看看吃饭喝酒的客人们,然后伸手拉住他娘的胳膊,劝道:“娘,咱们换个地方说话。”一边说着,他一边带他娘往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