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体,却爆发巨大的能量,看到朱木的表现,连姬曼丽也不由称赞一句,好个忠义之士!
双手各拿一把半米长大刀,左杀右砍,鲜血迸溅,不多时便将朱木染成血葫芦一般,暴吼着想要杀出一条血路。
风符起到了作用,密集的柔然兵被风吹倒了不少,更多人迷了眼睛,阵形大乱。朱木找到突围的好机会,拼命杀敌,可歌可泣。
慕容将军以及贺将军护驾心切,也在外围接应,但不幸的是,柔然兵力太强,眼看着一拨又一拨的将士倒下,全身滴血的朱木将军也败阵返回。
跳下战马,朱木屈膝跪倒在地,“陛下,属下无能!”
“阿木,可曾受伤?”拓跋焘关切问道。
“不曾!”被主子关怀,朱木将军激动的热泪盈眶,清泪冲刷之下,略黑的肤色一道道显露出来。
哎!
拓跋焘仰天长叹,天要绝我奈若何!
只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连累上万的将士,还有……拓跋焘转过头来,凄楚一笑:“麦兄,我必死无疑,只是连累了你。”
“别啊,这不是还没到最后嘛!”麦小吉有些心急,皇帝泄气了,军心也会随之涣散,过不了多久就全都投降了,“焘弟,还得冲啊,不要轻言放弃!”
“哎!”又是一声长叹,拓跋焘摇头道:“柔然是冲着我来,但他们休想得逞!我若死了,或许将士们还能保全性命!”
啊!拓跋焘抽出一把金光闪闪的短刀,寒光一现就要自刎。好刀啊,拿回去也能卖个好价钱。念头在脑海习惯性一闪,麦小吉连忙定身,接着姬曼丽将刀抢了下来。
“焘弟,等被抓到咬舌自尽也行,别急啊。”麦小吉急匆匆从马背上跳下来,扶着泪流满面的拓跋焘下来。
此时,近身护卫已经全部被杀,要不是柔然兵还在痴心妄想活捉拓跋焘,只怕现在万箭齐发,早就被射成刺猬。
必须要做出决断了,麦小吉释放出双羽交给他的干将莫邪宝剑,分别交给姬曼丽和朱木,拱手道:“两位,拜托了!”
在这里,也不怕泄露秘密,麦小吉果断释放出防弹车,自己坐在了司机位置,招呼道:“焘弟,上来!”
这?
可想而知,眼前突然出现个奇怪的大盒子,拓跋焘的神色能做表情包了,麦小吉急急道:“不想死,就赶紧上来啊!”
哦,对了,拓跋焘不会开车门!怎么就忘了这茬,麦小吉连忙给他打开车门,多犹豫半秒就是浪费,拓跋焘立刻钻了进来。
刚要发动车子,麦小吉无奈道:“焘弟,你倒是把门给关上啊!”
“如何关?”
哎,这见识,还不如刘姥姥。不过,拓跋焘还是很聪明的,一点就透,很快关上了门,但用力过猛,震得麦小吉心都疼,轻点的!上千万呢!
姬曼丽和朱木一左一右,干将莫邪在手,如入无人之境。麦小吉驾驶防弹车,紧随其后,旁边还坐着个目瞪口呆的拓跋焘。
战场因为震惊,柔然单方面休战二分钟,全都看傻眼了。等防弹车发动,前方又有两位手持宝剑的将军开路,这才反应过来,大呼小叫,拓跋焘要逃了!
终于,柔然方将军下令射箭,不惜一切代价要拓跋焘的命。
数不清的箭头落在防弹车上,没有战马的拓跋焘坐在这里,还体会不到车速有多快,惊得用胳膊挡住脸,耳边却只是听到叮叮当当的响声,在其中却是安然无恙。
“没事儿,不用紧张,一首高山流水送给你,压压惊。”麦小吉安慰道。
打开音乐,拓跋焘又吓了一跳,惊慌失措满哪儿找,谁在弹琴,谁?
这土老帽,麦小吉忍住笑,安慰道:“焘弟,一切都有我呢,不用担心,这个东西叫车,躲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麦兄,你是,神仙吗?”拓跋焘问道。
“怎么说呢,你可以这么理解。”麦小吉说完,不忘强调一句,“但我是那种风轻云淡的神仙,不会留恋红尘,也不会久居一方。”
佩服!拓跋焘连忙拱拱手,又问道:“麦兄,看你面相年轻,其实岁数应该很大了吧?”
“我真不到三十,但几十天后回去,我就快两千岁了。”麦小吉一本正经说,拓跋焘一本正经听,没听懂也点头,反正是个厉害人物就对了。
朱木骁勇,身手十分敏捷,无数柔然兵在刀光所及之处倒下。姬曼丽更是世间无双,看她有点兴奋,麦小吉忍不住意识提醒,悠着点儿,能冲过去就行,不要大开杀戒。
过瘾!姬曼丽的真实想法。
“麦哥妻子真是神勇,不见半分疲惫之色。”拓跋焘擦了把冷汗,眼光却看向了朱木,因为此时,他的这位阿木将军已经明显体力不支了。
突然,朱木将军所骑战马被柔然兵刺中,随后前蹄被双双砍断,他一个翻滚从上方坠落,无数支长矛就刺了过来!
阿木!
拓跋焘心急如焚,声音悲怆而苍凉。麦小吉也是急的心里燃起一把火,宝剑哪,千万不要弄丢了,被柔然兵抢去,可不容易弄回来。
说时迟,那时快,姬曼丽纵身从马背上跳下,双方相隔十几米,就这么踩着柔然兵的脑袋轻飘飘飞过去,干将宝剑上下翻飞,刀断矛碎,连士兵的头发都被削掉,露出铮亮的头皮。惊得那些人双手捂头,不知是害怕还是头皮发凉。
单手挥剑,姬曼丽一把拎起朱木,高估了这位将军的体重,一下子举过头顶,麦小吉连忙加速,打开车门,随后朱木便被塞了进来,车内漫布血腥之气。
至此,防弹车周围抵抗敌兵的只有姬曼丽一人,足矣!
两柄宝剑在手,姬曼丽掠身前行,血雾朦胧,刀光半隐,娇躯轻盈,麦小吉一边看车一边观看,居然看出了别样美。
姬曼丽的身手不是朱木可以比的,到底还是杀出一条血路,等冲出包围,麦小吉加大速度,任凭谁也追不上来。
嘭!
一匹想要拦截的战马被撞飞,拓跋焘看得呆了,怔怔问:“这是何等神力?”
大头啊!这是车祸现场,麦小吉叫苦不迭,就这现状和路况,回去后还得大修,难说不会报废。
“麦兄,小弟何以为报?”拓跋焘拱手诚恳问道。
“积极赔偿我的损失!”麦小吉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