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儿见卓一飞模样不对,对白玉天问道:“白大哥,卓大哥这是怎么哪?”
白玉天答道:“胡家燕青跑出来了。”
卓一飞出得饭馆,对着两女子的背影喊道:“青青,雪儿,你们这是要去那里?”
胡家燕青听过声音,如坐云端,猛然回过身来,喜气写满一脸,飞奔而至。
卓一飞一把迎住,让胡家燕青躲入了他的怀中,不自觉地拂上了她的秀发。
卓一飞见燕青情绪儿激动,似有哭泣之声,细声儿问道:“你这是怎么那?”
丫头雪儿代为回话道:“庄里来了好多求亲者,一个比一个好,小姐怕老爷逼迫,不能从了自己的心意,就偷偷地跑出来找你了,看看你的心意儿到底如何!”
白玉天走了过来,接话道:“他的心意儿已定。以张天昊大侠为家长,古槐老前辈为媒人,这就去胡家庄提亲,娶胡家燕青姑娘为妻,了却今世姻缘。”
胡家燕青从卓一飞的怀里探出头来,朝着白玉天问道:“真的吗?”
白玉天对胡家燕青的信任很是感激,欢欢一笑,答道:“他是当事人,问他好点。”
胡燕青将目光儿交给卓一飞,求个肯定的答复,心儿也好安静些。
卓一飞见胡燕青两眼春光明媚、梨花带雨,庄严肃穆地说道:“真的。春华不易守,愿伴美人侧。”
雪儿很是乖巧地说道:“姑爷,我家小姐还没吃午饭呢!”
白玉天笑答道:“再好不过,一起吃。”
卓一飞牵上胡燕青的手儿,跨过饭馆的门槛,朝古槐长者那儿走去。
胡燕青羞涩一眼,娇羞一身,来到饭桌前,对古槐、张天昊、萧若云行礼道:“见过古伯伯,张叔叔,萧阿姨,侄女燕青这厢有礼。”
萧若云一把扶着燕青坐下,倒上一杯茶水,喜声道:“多好的孩子一个,定是一生美满幸福!”
张燕儿叫来店小二,点上两个菜,要上两副碗筷,笑容一脸。
卓一飞见燕儿很懂事,向胡燕青介绍道:“这是张大侠夫妇的宝贝乖巧女儿,张燕燕燕儿姑娘,比你小两个月。”
张燕儿欢喜道:“燕儿见过青姐姐!”
胡颜卿含笑一脸,欢言道:“见过燕儿妹妹!”
古槐道:“青儿,我们这里的心意定了,吃完饭就到胡家庄提亲。你的心意儿是个什么样,跟伯伯我道个准信,情感这东西,不是事物,切不可生拉硬扯。”
胡燕青低下脸儿,含羞道:“侄女心意,全凭古伯伯做主儿!”
古槐笑道:“好!卓一飞这小子这回儿心诚意真,配得上我家青儿一怀柔情。”
菜儿上来,张燕儿拉着雪儿丫头坐下,给胡燕青主仆二人摆好碗筷,倒上茶水。
雪儿极为懂事,陪着小姐吃喝有度,一派大家风范。
......
阳光洒落,亮丽无比,路上行人来往稀散,小镇倍感宁静闲适。
白玉天一行八人吃过午饭,喝过茶水,付完饭钱,出得‘就为一顿饭’酒馆,向胡家庄行进。
走过一段不远不近的路程,来到胡家庄的山门前,人人两眼欢愉,喜乐一身。
胡家庄大门耸立,亭台楼阁、翠水清山被一条白色的飘带团团围住,景致内敛,不外泄半分秀气。
一位三十多岁的庄丁见小姐归来,非常高兴,对着古槐、张天昊、萧若云三人行礼道:“古大侠,张大侠,萧女侠,你们三位今日来的正好,我家庄主这几日挑选佳婿,正忙于找寻好人儿来帮忙品评把关。”
古槐微笑道:“美酒可准备好了?”
庄丁喜气道:“你老跟张大侠想喝的酒,随时都备好在酒窖里。”
古槐向张天昊笑道:“盛情难却,进去喝它几杯先?”
张天昊笑答道:“前辈请!”
庄丁甜甜一笑,手一伸,道:“佳客请!”
古槐带着张天昊五人,跟在胡家燕青的后头,朝着庄园内走去。
跨过一片荷塘,绕过几栋楼阁,趟过几片花草地,来到一座大房子的前边。
胡家燕青带着雪儿停下脚步,欢言道:“古伯伯,张叔,萧阿姨,我爹爹应该在客厅招呼远来的客人,我就不进去了。”
“这孩子!都为她而来,她却不露头,急死他人。”
古槐微微一笑,带着张天昊五人走向近在眼前的会客厅。
张燕儿跟在白玉天的身后,入得会客厅,将客厅一个阅览,失声道:“好大的房子!”
卓一飞笑道:“你怎么不说好多的人呢!”
张燕儿翘着小嘴,道:“人多人少,跟我又没有多大关系,随他们去就是了。”
古槐听过两人的言语,轻轻笑了一笑,带着张天昊、萧若云拱起双手,对着喜迎而来的男子送上微笑,道:“胡庄主,今天好生热闹啊!”
胡庄主一把牵着古槐、张天昊的左右手,欢喜道:“鄙庄知道古老哥、张贤弟前来,自然热闹非凡。”
众人一听,将目光聚集过来,拱手一线,笑容一片,欢言一堆。
古槐、张天昊对着一些熟悉的面孔不停地拱手,送上欢言快语:“幸会!幸会!”
胡一秋牵着古槐、张天昊坐上最前位,言语道:“大家静一静,我给大家介绍两位贵客。”
一个汉子站了出来,欢言道:“胡庄主,不用介绍。不识黄河大侠,中原武林不涉足;不识张天昊,长江以南无名号。”
古槐欢言道:“多谢阮兄弟抬爱,实不敢当得如此言语。”
又一个汉子站了出来,喜气道:“古老过谦了。江湖之中,论人品、声望、武功,长江就数江澄清、胡一秋,黄河就数白天宇、古槐。”
飞鱼帮帮主郑浔阳站了出来,喜笑道:“郭兄弟一语中的,有这四人在,这江湖才称得上是江湖。”
一个汉子站了出来,大声道:“郑帮主,你这言语是不是有失偏颇?是不是漏了一人?”
胡一同站了出来,道:“向菊忠,江湖之中,多少好汉这么认为,不会有错的!”
向菊忠有些不服气,讥讽道:“胡兄弟,碧落湖的武圣人,难道没有一席之地?”
胡一同冷笑道:“碧落湖有圣人吗?我怎么没见过!”
郑浔阳道:“道听途说而已!从未听说过他为江湖之事伸过援手,从未听说过他的门人在江湖上做过好事。既然如此,他武他的圣人,我们过我们的生活,毫不相干。”
向菊忠不好再往上接话,岔开话题,道:“白天宇一个杀人魔头,无恶不作,有何资格让武林中人为他叫好?”
胡一同正言道:“向菊忠,你是见过白天宇偷盗,或是见过他盗墓,还是见过他欺男霸女?”
向菊忠冷言道:“胡一同,你废话什么,泣血剑出鞘,必以鲜血喂之,你我何来的资格相见。”
胡一同大笑道:“向菊忠,你什么都没见过,就说人家无恶不作,其心可诛。”
向菊忠气闷道:“就江湖中人送他一个‘剑魔’的外号,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来着。”
郑浔阳插话道:“除了绝情谷一战,在座的哪一位见过白天宇杀过人的,请站出来。”
众人一听,环顾四周,相互对视,无一人出列。
胡一同冷笑道:“在座的都是江湖中的豪杰,无一人见过他私底下杀过人,做过坏事,又何来‘剑魔’一说。”
姓郭的汉子插话道:“向菊忠,捉贼须提赃,捉奸须捉双。你这样随意跟风攀咬,非磊落汉子所为。”
胡一秋站起身来,道:“各位,白天宇绝情谷一战,带着妻子跳崖自尽,绝迹江湖二十年,是好是坏,岁月已早有定论,何必再强记在心,于己于人都无益处。何况绝情谷一战,江湖同道听信他人片面之词,围攻于他,枉送性命,实属咎由自取。”
九华山的黄庭道人站了出来,道:“胡庄主言之有理,就从最基本的道德出发,已故之人,实不应该成为他人的饭后谈资。”
“是吗!”
一股极强的真气从厅外冲撞进来,厅中人心慌乱,大有畏惧之感。
胡一秋大声道:“何方高人光临鄙庄,有失远迎,何不进来喝杯粗茶。”
声音刚消散在厅堂门口,跨步进来十五六人,领头的正是丹阳子秦浩明。
秦浩明走上前来,对着白玉天、古槐、张天昊淡淡地瞧了一眼,道:“胡庄主,冒昧前来,有失礼数,还望见谅。”
胡一秋冷言道:“丹阳子,你销声匿迹多年,何故现身江湖?”
秦浩明冷言道:“胡庄主,听闻泣血剑面世,特来求证一下。”
大厅闻言变色,言语杂乱无端,眼神转动不停,心地颤动不已,冷风阵阵。
向菊忠走离座位,道:“丹阳子,你何处听来的风言风语?”
秦浩明道:“我四处游历,几年前途经碧落湖,听闻泣血剑面世,实难相信。几年来,经过多方打探,四方求证,才得知空穴来风,事出有因。”
大厅的空气为之大震,凉冷之气从秦浩明的言语间飘散开来,充满大厅。
郑浔阳问道:“此剑现在何处?”
秦浩明听过,为之欣喜,终于有人愿意发问了。
朝胡一秋好好看了一眼,从容有度地说道:“胡庄主,那泣血剑在那里,你何不跟大家好好说说。”
大厅里的好汉们一听,目光如炬,一齐射向胡一秋,就想听个明白,理个清楚。
胡一秋见过那阵阵寒光,身子周边立马寒风阵阵,心地清凉,后退半步。
古槐见过无数双贪婪的眼睛,站起身来,道:“秦浩明,你口出恶语,用意何在?”
秦浩明冷笑道:“古槐,胡一秋私吞泣血剑,你应该问他用意何在。”
乐天镖局总镖头乐啸天站了出来,好言道:“胡庄主,秦浩明若是胡言乱语,我乐某人第一个不乐意。”
胡一秋冷笑道:“乐总镖头,秦浩明一个鼠辈,蛇蝎心肠,哪能有能够做准的言语。”
黄庭道人笑道:“秦浩明,你竟敢没事找事,拿出这么恶毒的想法来糊弄江湖同道,是不是嫌自己活得长了些?”
秦浩明冷笑道:“黄道庭,你这个傻子,泣血剑就藏在胡家庄的剑冢里。”
黄道庭一听,转过脸去,好言道:“一秋兄,恶言难缠,何不打开剑冢,自证清白。”
此言一开,一片言语袭将过来:
“胡庄主,谣言一起,强如冷箭刀兵,不妨打开剑冢,自证清白,让秦浩明这等恶言不攻自破。”
“是啊!一秋兄,清者自清,打开剑冢,谁真谁假,一目了然。”
“胡大哥,秦浩明用心恶毒,可不能让他得逞,还是打开剑冢的好!”
......
你一言,我一语,大厅顿时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