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泥春门大门出来后,薛洋引导着张重和金羽朝市集中心而去,金羽虽然感觉薛洋属于多余,但张重似乎觉得很受用,并主动跟薛洋勾肩搭背。
“不是我说你们泥春门坏话啊!这市集也太清苦了一点了!”张重对薛洋抱怨。
“花谷本就不是虚慕之地,我家门主静修于此,本来就是想图个清净了!”薛洋并不想太吃亏,如此也就会将自己的地位变低。
“是么?那确实好了!待会我们再去看看你家门主的静修之地了!”张重顺杆想探听一下泥春门的底细。
“这个张公子放心就是,如今消息都已经传过去了,到时候,您可跟我家少门主亲自提这个要求。”薛洋一边查看着张重的表情变化一边说道。
“那是!那是!”张重也察觉出薛洋是谨慎多了,他也在试探着自己这边的底细,显然对自己过来挑事的真实意图在怀疑。
“这家酒馆如何?”张重驻足指着面前的一家酒馆询问道。
“这个倒也随便,只要公子喜欢就可以。”薛洋并无意见,打算随意让张重选择。
“这样啊?”张重犯难,猜测出薛洋已经提前做了准备,他环看四周,想再寻找一家酒馆。
“好米!好酒!好酒唉!”一个声音从右侧方传来。
“是米还是酒?是米酒么?你们这里能有好酒?”张重看向薛洋问道。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不过如果公子喜欢,我去买上些过来尝尝就知道了!”薛洋选择逆来顺受,如此似乎才能显摆出自己主人般的大度。
“那我们过去看看?”张重核实。
“杨公子请。”薛洋摊手,甚是潇洒。
绕过一处布衣铺在,后面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商铺,正门下的一个商扁写的四个大字“包家米行”。
“米行包家?不是卖米的吗?刚才喊的可是酒?”张重倒着读出店名,随后问出疑惑。
“这应该是可以的,就是粮食精,本就是一家。”薛洋哈哈笑着解释。
“是啊!薛兄,你如此一解释倒是合理,合理了!要不我们买上一点尝尝?”张重也有些佩服薛洋的灵变的本事。
“不如先选好了酒馆,随后我再让他们给送来?”薛洋很是自信。
“三位客官,可是要采买些什么吗?”米行中一位中年商者模样的人笑脸迎出。
“你们这可有好酒?”薛洋直接问道。
“有的,有的,批发零售皆可送货到家。”中年商人笑着介绍道。
“真好么?你可知如今最好喝的酒是什么酒么?”张重插嘴闲问。
“应是青龙醉吧?……不过……”商者没有犹豫就回答了出来,但随后拖了声长腔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薛洋好奇问道。
“不过……那个……这个……目前没有存货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中年商者说着转身后退,并打算离开。
张重一脸疑惑的望向薛洋,指着打算离开的商者,诧异道:“他……他该不是舍不得吧?”
“等一下,你……”薛洋也感觉出中年商者有些异样,他于是追出几步,并呵道:“你是否真的没有那……酒了?”
“这个……这个确实……没多少了!”商人解释。
“没多少……那就是有,对吧?”张重定位。
“真没多少,这个……主要是这酒容易醉人,二位还有这位大侠……”商者看向一旁观望的金羽,人也有些慌张起来。
“不至于吧?你一个卖酒的,怎么就担心起这个来了?我们可是想来……照顾你生意的。”张重诧笑,感觉像是嘲讽。
“老板,你该不是新来这里的吧?”薛洋感觉脸面受损,于是威胁口气明显。
“是,是,小的新来的花谷,主要是贩卖些米粮,顺便卖些酒。”商者小心谨慎的解释。
“你可知这位公子是谁?”张重摊手让薛洋独立出来,然后直接介绍道:“他可是泥春门的……人。”
张重的解释让薛洋有些尴尬,但又无处躲闪。
“啊!啊!小的只剩了一两……三坛青龙醉……”商人紧张异常,不停的开始作揖。
“够了,够了!我们最多只喝得一坛,两坛而已。”张重接话安慰。
“这个……那个……小的这就给取来。”中年商者说完直接跑进自己的店中。
“看来泥春门的名头还是很管用的了!”张重嘻嘻笑着,样子十分天真。
薛洋受憋,但又不知如何解释,只能苦笑,而此时中年商人从屋中抱出两坛酒来。
“老板,谢了啊!多少钱?我翻倍给你。”张重主动上去接酒。
“不用,不用,这不是生意,不是生意了!”中年商人手被占住,只能摇晃脑袋。
“这可不行,这里可是花谷,我们可得守了这规矩的。”张重抢着当家,而身后金羽赶上来掏银子。
“不是,这……如何能让你们付银子,且都先记在我泥春门名下。”薛洋反应过来,于是上前阻挡。
“薛兄,这切不可记账了!”张重直接将薛洋拦住,于是金羽直接塞了一张百两的银票给了那中年商人。
“为何?”薛洋疑惑问道。
“我们几个多少有些得罪你家小姐,如果这账单再给报上去,她俩就更加难以释怀,如此也就会牵连到薛兄您了!”张重呵呵笑着道。
“不是……那……怎么可能了?”薛洋不知如何解释,语气顿住。
“不是我说坏话啊!这女人嘛!心眼都是要比你我会小一些的。”张重一只手抱了一坛酒,另一只手直接拍起薛洋的肩。
“啊!那这酒钱我直接来付了!”薛洋感觉自己又成了小弟,他扭转肩膀打算重新争夺付款权。
“这青龙醉应该是上了年份了!该是要得几百两……一坛了吧?”张重查看着手中的酒坛自言解说道。
薛洋没敢接话,转而去看中年商者,商者被张重的话也有些惊讶。
“说得不对吗?我秦族的御品陈酿,应该是五年之前才能买到它们。”金羽抬起手中酒坛,大气描绘道。
“传说是这几百两的价,但小的是存酒,存酒,当年进价没那么高,没那么高!”中年商人摆手解释试图让人信他。
“酒自然是越放越纯了!如今这坛酒在我们文国京都城可真是要三四百两的。”张重晃动着酒瓶,样子十分得意。
“你进这些贵酒过来做什么?谷中有人买它们?”薛洋不信,瞪眼问道。
“不是进的……小的之前做的是粮食买卖,这些存酒都是当年自己买来喝的,如今仅仅只存了这两三坛了!”中年商人慌乱的摆手解释。
“就只三坛了么?”张重追问。
“是,是,真就只三坛了!”商人紧张兮兮的摊手指向自己的店铺。
“那就给您留一坛,不过老板啊!你也别伤心啊!我们只取这两坛来喝,而且给足你银子就是。”张重伸手入怀,点数出两千两的银票,转手递了过去。
“啊!”商人依然紧张,但眼睛不再移动,定在了递过来的银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