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几年过去。
这天,杨建国从轧钢厂下班,骑着签到得来的凤凰牌自行车,从轧钢厂到四合院一路畅通无阻。过了几个冬天,此时正值是春天的季节,杨建国也成为了食堂话事人。
此时,没有了雪花飘飘,迎面而来的是温和的春风和阳光,他也将那件军大衣藏在床底的箱子里,在这个温和的天气,也不需要穿得太厚实。
回到九十五号四合院,杨建国踏进前门,看到三大爷拿着水壶在浇着花盆,这几年里,三大爷养的花是越来越多,原本只是几个花盆,现在以然多了十多盆,满满的摆放在门口,就连他的婆子和孩子们,都时不时的抱怨,但是三大爷依然乐此不疲。
杨建国都怀疑他是不是想用花盆占据前院的地盘。除了养花,三大爷还有一个爱好钓鱼也是这几年都没有变,毕竟钓上了鱼能省点买菜钱。
三大爷看到了杨建国,打了一个招呼,便低头继续给他的花盆浇水。而此时屋子里走出了三大妈则是不停的和他抱怨着家里的闲事。
杨建国对于他们家的杂事并没有兴趣,也就继续走到了中院,看到了聋老太太和娄晓娥有说有笑。
在这几年时间里,在聋老太太的努力上,娄晓娥时不时的会回来四合院和大家聊天,甚至经常在这里住上那么几天。也就是这么几年的时间里,何雨柱发现娄晓娥比秦淮茹更加适合当媳妇,经常在她面前献殷勤。
娄晓娥也不是傻子,肯定是感受到了何雨柱的意思,但是她也只是假装不知道,心里清楚得很。
聋老太太看着娄晓娥,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
看到杨建国从轧钢厂回来,娄晓娥站起身给他打了一个招呼,说道:“今天食堂没有事吗?回来得这么快啊。”
杨建国淡淡说道:“是啊,食堂里工作确实忙,但是总得有不忙的一天,而今天就是那个不忙活的一天。”
娄晓娥笑了笑:“好啊,过年的时候你还欠着我一顿饺子呢,什么时候给我包个饺子吃吃?”
杨建国轻轻笑道:“一直没机会,那今天反正有空……”
话还没有说完,娄晓娥高兴的说道:“好啊,多包几个,我给聋老太太尝尝。”
聋老太太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说道:“不用不用,傻柱经常给我包饺子吃,我都吃腻了。”
娄晓娥笑道:“聋老太太你也太客气了,既然这样,饺子我就全吃了,呵呵。”
杨建国正准备进屋做饺子,被聋老太太喊住:“傻柱还在食堂?他什么时候回来?”
杨建国回道:“应该快回来了,他在准备饭盒。”
聋老太太脸色一沉,叹气道:“都这么多年,他还是每天要带饭盒回来和秦淮茹,哎。”
聋老太太显然是不喜欢何雨柱这么做的。
娄晓娥心善,连忙说道:“秦姐还是需要接济的,傻柱也是一片好心。”
聋老太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罢,咱们一边聊天,一边等他回来。”
杨建国回到家里,很快就煮好了一锅饺子,有猪肉香菇陷的,也有猪肉香菜馅的。
一阵香味从屋子里飘散在院子里,娄晓娥忍不住推开屋门,跑进来满脸期待的问道:“饺子做好了?”
杨建国从铁锅里盛上一碗水饺端给娄晓娥,淡淡说道:“别客气。”
娄晓娥接过碗子,放在桌子上,急忙吃了几口,称赞道:“好吃好吃。”
杨建国淡淡笑了笑,他也从铁锅里盛了一碗给自己,一边吃着一边问道:“聋老太太和你聊得那么开心,是聊些什么开心的事啊?”
娄晓娥看了一眼他,微笑道:“不应该啊,你什么时候对这些闲事有兴趣了?”
杨建国吃着饺子,好奇问道:“你们聊了半天,结果都是聊些闲事吗?”
娄晓娥轻轻的瞪了他一眼:“那不然呢?”
这时,何雨柱突然走进屋来,看到有饺子吃,笑道:“哎呦,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你们竟然吃起了饺子。”
说着,他也是没有客气,自己盛了一碗也吃了起来。
娄晓娥一边吃一边说道:“刚才聋老太太还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何雨柱一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连扒了几口饺子,说道:“哎呀,我差点给忘了,聋老太太说今天有事和我聊聊。”
说完,他放下饭碗和筷子,急匆匆的往外跑去。
娄晓娥噗嗤一笑:“你看,傻柱还是那样火急火燎的。”
杨建国沉思了半刻,说道:“我听说傻柱要和你求婚了?”
听到这话,娄晓娥脸色一冷:“你从哪里听说到这个消息的?”
杨建国说道:“现在啊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在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娄晓娥脸色有些迟疑:“大家都知道了?”
杨建国点了点头。
娄晓娥叹了一口气:“那遭了那遭了。”
杨建国问道:“你答应了?”
娄晓娥摇头说道:“傻柱都没有亲自对我求婚,我答应什么啊,都是谣言啊。”
她并没有承认。
杨建国自然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毕竟和许大茂离婚之后,她和何雨柱的关系也是极其微妙的。
对于他们这些闲事,杨建国自然也不想去过问。
娄晓娥吃完饺子,心满意足的和他告了别,转身就回到了后院。
此时,杨建国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心中有些感慨,不过这些情绪在他的心里很快就消息不见了。
“砰砰砰。”有人在敲门。
“娄晓娥她走了?”门外的人是许大茂。
“刚才就走了。”杨建国淡淡回道。
许大茂走了进来,看到了铁锅里还有几个饺子,便盛了上来吃:“好吃啊,呵呵。”
许大茂过来找他应该不是为了这几个饺子,毕竟,他又不是三大爷阎埠贵。
杨建国并没有说话,等着他自己来说。如果许大茂自己没有主动开口说,那他也不会主动开口去问,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这些事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许大茂看出了他的想法,脸色有些尴尬,寻思了半刻后,语气凝重的问道:“杨建国,我听说傻柱向娄晓娥求婚了?”
说完,他连饺子也不吃了,一脸呆滞的看着杨建国,心里十分紧张。他来找杨建国,就是为了问这事,毕竟杨建国和娄晓娥的关系还挺熟的。
杨建国看了一眼许大茂。
此时的许大茂神色极其不安,手里拿着的饭碗在微微颤抖,一滴滴冷汗在他的额头上滑落,显然,他心里紧张无比。他和娄晓娥离婚并没有什么后悔的,只是许大茂这人看不得娄晓娥和他的死对头傻柱好起来。
许大茂感觉到愤怒无比,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严重的伤害。在他看来,娄晓娥这是故意挑衅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杨建国自然是看出了他心里的真正想法。
许大茂见他没有反应,又急不可耐的问道:“这事究竟真的假的?”
杨建国轻轻摇头说道:“我也是听说。”
许大茂听到这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喊道:“依我看,她就是和傻柱好上了!”
说着,他重重的拍了一天桌子,碗里的汤水都溅了出来。
杨建国安慰道:“娄晓娥和你离婚了这么久,再和别人结婚也很正常的吧?”
许大茂听到这话,冷哼道:“她为什么不和别人结婚,偏偏就选择了那个傻柱?!”
许大茂是越想越气,此时已经快要压不住心中的怨恨了。
杨建国说道:“这件事还没有坐实,也许这只是一个谣言罢了,你也知道咱们院子里经常传着各种离谱的事。”
许大茂摇头认真的说道:“我看不像是假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杨建国的屋子,直奔二大爷家。
许大茂此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杨建国沉思了半刻,把手里的碗放下。
他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许大茂眦睚必报,肯定会报复回来。杨建国走出屋子,离开中院,来到后院查看。万一,许大茂要对娄晓娥动手,那他也不能无动于衷,只看热闹。
要是许大茂真的要动手打娄晓娥,那他还可以及时劝解,不至于让这件事闹大。并不是他有多想去帮娄晓娥,只不过在这个四合院里,如果有称得上好人的,那娄晓娥勉强算得上。
他来到后院,直接走到聋老太太的房间,看到娄晓娥和傻柱,聋老太太在一块聊着天。杨建国问道:“许大茂没有过这里吗?”
他们一脸懵逼,摇了摇头。
杨建国离开聋老太太的房间,心中感觉到有些疑惑,这许大茂没有去他们那里闹事,显得更加不合理。以许大茂的性格,现在他肯定是在他们那里闹起来了。
转念一想,也许他是准备更加阴险的报复。
想到这里,杨建国深吸一口气。
他来到许大茂的屋子,敲了敲门,发现并没有人来开门,杨建国心想,许大茂竟然也不在自己屋子?
刚才他明明是看到许大茂回到后院的,奇怪的是,许大茂现在既没有去找聋老太太,也没有回自己屋子,那他在后院什么地方?
杨建国仔细一想,这后院除了聋老太太和许大茂家,还有管事二大爷刘海中的房间。
难道,许大茂去找二大爷了?
这么想的杨建国不由一愣,这二大爷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这几年里一直和许大茂狼狈为奸,干了不少坏事。
杨建国走到二大爷门口,便听到了许大茂和刘海中在说话,毕竟是一墙之隔,即使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在门外自然能够听到一点。
种种迹象表明,气急败坏的许大茂很有可能要去举报娄家了,肯定是听到傻柱和娄晓娥要结婚的消息之后,恼羞成怒的许大茂必然报复,而报复做好的办法就是去举报娄晓娥家。这个年代和几年前的那个年代已经很不同了,环境跟着形势改变了很多,可以说是风声鹤唳。
要是许大茂这次去举报娄家,那娄家必然难逃一劫。
杨建国这样猜测道。
当然,这只是猜测,也有可能许大茂只是和二大爷闲聊而已。
杨建国离开二大爷的门口,看着聋老太太的房间,突然有些迟疑。
突然,娄晓娥和何雨柱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了后院,看到了杨建国呆在原地,便问道:“啊,建国你还没回去吗?”
杨建国看了一眼他们,摇头说道:“我来这散散步。”
就在这时,许大茂走出了二大爷的屋子,抬头就看到了他们。只见许大茂愣住之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娄晓娥,咱们走着瞧!”
许大茂这话,让娄晓娥一头雾水。
自从他们离婚之后,基本上没说过几句话,娄晓娥对于许大茂是没有任何念想的。现在许大茂突然对她说这么一句话,搞得她一脸茫然。
许大茂又说道:“娄晓娥你别给我装傻,我许大茂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听到这话,大家的背后都感觉到一股冷意。
杨建国突然感觉到有一个视线,转身看到二大爷家,发现刘海中正在门口阴冷的盯着他们。
娄晓娥说道:“许大茂,我和你早就没有关系了。”
许大茂脸色极其难看,充满怨念说道:“哼,和我离婚之后,立刻就和傻柱好上了?你想羞辱老子?”
听到这话,娄晓娥表情十分无奈。
何雨柱忍不住,骂道:“许大茂,你再敢骚扰她,信不信我揍你!”说完,他一手握紧拳头,一手推开许大茂。
许大茂被推倒在地,竟然没有之前那样恼羞成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何雨柱一脚踢过去,骂道:“你笑什么?欠揍是吧?!”
娄晓娥连忙拦住何雨柱,劝说道:“我和他早就没有瓜葛,傻柱你也不必把事情闹大。”
何雨柱这才停手,喃喃说道:“许大茂你别耍什么把戏,做个人吧。”
许大茂冷笑:“你和娄晓娥是好上了,那秦淮茹茹那边你怎么算?该做个人是你吧?”
听到这话,何雨柱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