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弈华见地震总算是停止了,连忙擦了一把汗,大大的松了口气。
“可,要是有外人在,你总要给我点面子的吧?毕竟我还是东岳国的七皇子殿下啊。”墨弈华用商量般的语气道。
沈樱嬅想了想,这倒也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便答应道:“行,有外人在的时候,我会尊重你,并且做好皇子妃的本分的。”
墨弈华松了口气,连忙道:“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啊。”
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见墨弈华还是要走,沈樱嬅连忙叫住他:“等等!”
“姑『奶』『奶』,你又怎么了?”墨弈华无奈的回头道。
沈家对东岳国有资助之恩,他现在可不能把这位姑『奶』『奶』给得罪了,必须得好好的供奉着。
这是三哥对他说过的话,还言犹在耳呢。
她原本是为了吓住墨弈华,所以才故意表现得这么凶悍的,现在既然墨弈华已经答应不会勉强她伺候他,那就算是让他睡在玉昆宫里面也无妨。
沈樱嬅犹豫了一下,建议道:“你就睡在新房里面吧,要是新婚之夜你去书房里面睡了,会惹来宫人非议的。”
墨弈华为难道:“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
沈樱嬅抬了抬下巴道:“诺,耳房里面还有一张床,你将就着去那边睡一晚,明天我就让人送一张外包金镶玉的千年寒冰床到宫里来,还带一床冰蚕丝的软被子,如何?”
果然,有钱人就是会享受,明明只是商贾人家,却过得比他这个皇子还要奢侈。
墨弈华进去耳房道:“好,本殿下去那边睡。”
想他堂堂七皇子殿下,平日里也算是比较受宠的皇子,没想到今日竟然还沦落到要住耳房。
真是想想就心酸。
等墨弈华去了耳房之后,沈樱嬅终于可以把厚重的婚服,一层一层的脱下来了。
脱到只剩下中衣和里衣两件的时候,她总算是凉快了一点了,她缓缓的在婚床上躺下,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中愁绪顿起,却又不知道向谁倾诉。
“殿下,你睡了吗?”沈樱嬅忽然道。
寝殿和耳房只隔着一面墙,再加上门没关,所以他们一说话,对方就能听到。
忙了一天,墨弈华也有些困倦:“嗯,马上就睡了。”
“你要不先告诉我,以后我都要注意些什么吧?”沈樱嬅没话找话道。
“嗯……除了晨昏定省,也没什么好注意的了吧?”墨弈华想了想,道,“反正这次东岳和西岚两国的战争,我也会去,有没有命回来,还两说呢。”
“啊?你要让我当寡『妇』啊?”
墨弈华的眼皮子开始打架了:“你要是担心这个,我在出征之前会写好休书的。”
沈樱嬅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不许写,我可不想成亲没几天就要被人休了。”
“干嘛,难不成你还真想当寡『妇』啊?”墨弈华没好气的道。
“我不许你这样咒自己,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不准让我当寡『妇』。”沈樱嬅警告道。
“你不会是喜欢本殿下吧?”墨弈华好奇的问道。
“谁喜欢你了?”沈樱嬅翻了个小白眼道,“我只是不想当寡『妇』罢了,你别多想。”
“本殿下风流倜傥,也难怪你会舍不得。”墨弈华忽然间心情大好,连瞌睡虫都被赶跑了。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沈樱嬅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本来就热得要死,你能不能别给我添堵了?”
“热?”墨弈华好笑道,“你以为我好受啊,我这边也热得很啊。”
沈樱嬅干脆不睡了,起来坐着纳凉,顺便怀念一波家里有多舒适:“我在沈家睡的时候,可没受过这种委屈,大热天的,你们皇宫怎么也不弄点冰块来凉快一下啊?”
墨弈华解释道:“今天成亲宴会上刚好有冰镇的果品,冰块就用完了,宫人们去冰窖里取了,今晚你就先忍忍吧,明天就有冰块了。”
见沈樱嬅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墨弈华道:“心静自然凉,你这样急躁,自然是睡不着的。”
沈樱嬅委屈万分的道:“说得容易,你不是风系元素师吗?怎么不用一下你的术法来帮忙纳凉呢?”
墨弈华倒是没有想过用风系术法来纳凉,一般来说,不是冰系元素师才比较方便纳凉么?
风系,似乎也可以?
可是墨弈华不想再进来寝殿了,因为他不想对着沈樱嬅这只母老虎,便故意道:“可是我丢一个小风旋进去,没一会儿就散了,要是不小心风旋弄大了,那可就麻烦了,我可不想拆房子。”
沈樱嬅撇撇嘴道:“真麻烦,你怎么连控制风旋都不会啊。”
墨弈华假装满不在乎的道:“对啊,我就是不会,所以你啊就别抱怨了,乖乖的在里面呆着吧。”
忽然,吱呀一声,耳房的门被推开了!
墨弈华一惊,往门口看去,只见穿着红『色』中衣的沈樱嬅正气呼呼的站在那里。
月光如水,照在她修长的身影上,勾勒出她发育良好的曼妙身影。
墨弈华看得有些怔了。
她不是很胖的吗?
怎么身材看起来好像还不错?
其实沈樱嬅只是有些包子脸罢了,身材还是很好的,再加上她皮肤白皙,实际上是个很标准的美人胚子。
“墨弈华,我记得你和我一样,是黄阶元素师吧?”沈樱嬅气冲冲的质问道,大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啊,是啊……”墨弈华有些着慌了,心虚的低下了头。
“那你怎么可能不会控制风旋,少给我装了。”沈樱嬅爬上床榻,居高临下的瞪了躺在床上的墨弈华一样,“现在,马上,给我用风旋!”
极少和女生接触的墨弈华被沈樱嬅这么近距离的一瞪,内心紧张万分,白皙的俊脸一红,吞了吞口水,有些磕巴的问道。
“你,你干嘛爬上我的床?”
沈樱嬅就要被这鬼天气热得受不了了,哪里还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和礼节,再加上,她和墨弈华已经是拜过堂的夫『妇』了,她才管不了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