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年代?我是活过来了还是重生了?”唐少龙四顾陌生环境一脸茫然,以前看过不少网络小说,有些怀疑身体是不是自己的。
“这里是云篮边境的苗寨,现在是2012年,你当然是被我女儿衣不解带的治疗几天救活了。”龙大勇笑眯眯解释后问:“啥叫重生?这我可不知道。”
唐少龙确定活在当代,身体还是自己的,松了口气,一时不能讲清重生是怎么回事,随口忽悠道:“咳咳,重生和被救活了一个意思,就是说重新获得了生命,谢谢你们。”
“哦,”龙大勇似若有所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干啥的,为何受这么多伤还有枪伤?你背包里没有任何你的身份证明。”
唐少龙皱眉想了一会毫无收获,苦笑道:“不好意思,我实在记不起自己叫啥名字以前是干啥的,只隐约记得不知为何被一群拿枪的人追杀,无路可逃时跳崖摔伤昏迷过去,成了现在这样。不过我决不是坏人,对你们的救命之恩一定会知恩图报!”
龙大勇给唐少龙切了会脉说:“你也许是脑袋受伤得了失忆症,即西医所说的逆行性健忘。别急,在这里疗养一段时间慢慢想。看你样子和说话,应该是知书达礼之人,不象坏人。”
“哼,我们寨子里大部分人习武,一个坏人也干不了啥坏事!”发现自己救了一个来历不明连姓名也问不出的人,龙春丽脸色陡变警告,见唐少龙一脸尴尬有些疑惑道:“爹,这么大个男人能说话却没有记忆,不会是脑袋摔出毛病成了白痴吧?”
“我脑袋没毛病,不是白痴!”事关名誉,唐少龙奋起反驳。
龙春丽“噗嗤”一笑,“书上说,这种病人都不会自己承认的。”
龙大勇小声责怪女儿:“医者有医德,不能耻笑病人,不管人家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和白痴!”
唐少龙顿感气血攻心,差点一头栽倒。好不容易情绪才平静,缓缓从竹床上爬起,双脚落地。脑子里曾学的知识告诉他,卧床太久要慢慢起来才不会因视网膜供血不足跌倒。
寄人篱下唐少龙不好意思白吃白住,每天和老爷子上山砍柴,将采来的部分新鲜草药移栽在屋后药园里。
歇下来时老爷子分析:“你砍柴背柴爬山时脚步沉稳,体力好过寨子里壮劳力,对药材大部分都说得出名字和作用,应该以前习过武学过医。”
“也许吧,我记得好象在战场上救治过伤员而且动作熟练,可能是学过西医。”唐少龙思索后回答,不敢说自己貌似还会开枪杀人。
唐少龙饭量惊人,用餐时有些局促,龙大勇笑道:“别讲斯文尽管吃,见你能吃我更有胃口,男子汉吃得才做得,我年轻时比你还能吃,咱们苗族习俗,客人来家里大吃大喝是对主人的尊重。”
“谢龙叔,您和春丽妹子的恩情小子没齿难忘,日后定当厚报。”唐少龙抱拳道。
“这么说就见外了,丽儿遇到你也算有缘,我看你不记得名字了,不嫌弃以后就叫你小龙,丽儿叫你龙哥吧,免得我们父女对你不知如何称呼。”龙大勇见他身板好又懂医,说话彬彬有礼,用岳父看女婿的眼光越看越喜欢,瞟了女儿一眼意味深长地建议。
父女连心,知父莫若女,龙春丽听父亲一会儿说有缘,一会儿要人家姓龙,一会儿朝自己使眼色,哪还不明白老爷子心思,俏脸腾起一片红霞。
唐少龙没有在意点头答应,心想名字不过是符号,自己记忆恢复后改过来便是,刚说要知恩图报,总不能马上就反对人家的提议。
闲来没事,唐少龙便翻阅老爷子随便仍在家里的医书,苗人没有文字,书中全为汉字,和他所见的中医书大同小异,除了部分用到这里特产的药材和一些独到的治疗手法,没见到传奇中的苗人巫医蛊术。
早餐后,三人去龙春雷家串门,龙春丽母亲住在儿子家带孙子。
唐少龙是第一次认门,龙母慈眉善目,五官仍留有年轻时漂亮的痕迹。龙春雷一米八出头,长得五大三粗,膀阔腰圆,脸上有一道刀疤,老婆廖敏一米六不到,身材窈窕,肌肤娇嫩,俏脸迷人。两人站在一起,给人有美女与野兽,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唐少龙搞不懂一个娇小玲珑的天生尤物如何能承受近两百斤壮汉的重压。
龙大勇相互作了介绍,唐少龙恭恭敬敬地问伯母大哥大嫂好,三人见他长得一表人才谦逊有礼印象不错。龙大勇不知附在老婆耳边说了些啥,唐少龙只觉得龙母目光看自己怪怪的,被盯得浑身发毛。
寒暄过后,武痴龙春雷兴致勃勃地邀请唐少龙去院子里看他练拳。
院子地上有石锁,树上吊着沙袋。
龙春雷摆出架势,硬桥铁马,大开大磕,一套苗家拳打得虎虎生风,飞沙走石。但在唐少龙眼里有不少破绽,且多余动作太多,表演有余,临阵对敌不足。
龙大勇抱着孙子和老婆、媳妇在一旁观看,龙春丽不时兴奋地拍手叫好。龙春雷做完“收势”动作,对唐少龙抱拳:“打得不好,请指点!”
“大哥天生神力,功夫底子好,继续苦练绝对高手难敌。”唐少龙顺口打哈哈。
“老爷子说你也练过武,要不咱们点到为止切磋一下?”龙大勇听出话外音,继续苦练才高手难敌,那就是说现在的水平顶多能打过几个普通人,脸上有些不悦。
“我一点三脚猫的功夫耍下嘴皮子还可以,哪敢和大哥动手。”唐少龙连忙摆手。
“胆小鬼,怕我哥弄伤你,那就和我过几招吧!”龙春丽为哥仗气跃跃欲试,以话相激。
唐少龙不为所动,再次告饶。龙春丽如拳头打在棉花上有力没出泄,气得直哼,对唐少龙的好感大打折扣。
龙母喝斥女儿:“不得对客人无理!”
龙大勇嘻皮笑脸劝阻老婆:“小孩子争几句不用管他们,你当日还不是一样经常和我无理取闹。”被老婆翻着白眼骂了一句:“老不正经!”
突然,一阵尖锐的竹哨声在空中响起,这是苗寨特有的报警讯号,接着听到几名壮汉敲着铜锣大声呼叫:“黑苗人要闯宝山,寨主命令护寨队马上到山口集合!”
龙春雷闻声脸色陡变,飞快进屋抓起猎枪砍刀朝锣声响起方向跑去。龙大勇对女儿吩咐:“走,我们去家里拿急救箱。唐少龙紧随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