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台战机不可能干得过一艘母舰。
操作再秀也不行,操作台撸冒烟儿了都不行!
武悦紧紧握住操纵杆,俨然做好了战斗准备,实在不行只能跟这群星际海盗拼了。
楚河轻轻抓住她的手,示意稍安勿躁。
这个时候绝不能打起来,打不过,想活命就只能溜之大吉,但溜了,可能就跟好不容易盼来的地球救援错过了。
以后再想有这样的机会,概率堪比中彩票。
武悦反过来抓住了楚河的手,小脸上净是六神无主的委屈和沮丧。
她也不想打,却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经历重重磨难,曙光都到眼跟前了,看着触手可及,结果又遇上这帮烦人的家伙,小姑娘的心态有点崩。
“慌什么?有我在呢!”
楚河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而默默走向视觉伪装的光膜外面。
一边走,一边脱掉作战服扔进机舱,套上了八女皇星球土特产里的特有服饰,黑刃攥在掌心。
两台掠夺者战机第一时间就发现废墟中出现的人影,迅速靠拢过来。
“我先尝试不显露战机的情况下把祂们引开,如果失败,你立刻运用小虫洞把飞燕运到我旁边,然后再走一步看一步。”
楚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沉着有底气,而不至于让听的人觉得充满不确定性以至于丧失信心。
战机在他头顶盘旋一阵,并没有马上开火攻击,还在观察这个模样打扮都与本星土着有着显着差别的直立生物。
“你瞅啥!?”
楚河仰着脖子豪横喊道。
便携式的耳麦将声音翻译为星海通用语言,这更让战机里的掠夺者驾驶员摸不透他的底细。
“你是哪里来的?”
战机里发出疑问。
楚河拍拍屁股,倨傲道:“老子是至高霸权第三勘探队第四支队小队长,蒲巴厉,这座遗迹是老子先发现的,你们都给我滚远点!”
至高霸权虽然在内战中已逐渐落入颓势,但在星海中名头还是响亮的,又尤其在那位新军神上位后,整个霸权军都贯彻睚眦必报的风格,星际海盗想来一般不敢轻易招惹。
果然,战机里的人挨喷后并不发火,只是有些不服的回应道:“你至高霸权拽什么拽,你们高层前些时候还和我们军团长合作过呢!”
“说起来,你们最后逮到那个战斗才华出众的战机驾驶员了吗?好家伙,好好的一颗行星都让你们轰没了,真是大手笔!”
至高霸权跟掠夺者合作?
楚河心中的疑团顿时便解开了,原来当初掠夺者对运输站的袭击,并非偶然事件,实际是为霸权军试探情况。
这么说起来,开普勒的灾难,还是因他一人之祸。
“我他妈一个勘探员哪知道那些事儿?滚滚滚!别烦我!”
脑子里想着一件事,嘴上又说着一件事,楚河继续角色扮演深化戏剧效果,故作气急败坏道:“妈的,苦哈哈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座大遗迹,结果居然是废的!”
“废的?难怪凑这么近都完全勘测不到能量波动。”
“这看着就不像还能开星门的样子,嘿嘿,你慢慢尝试修复吧,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驾驶员说完,果断升高战机飞远,毫不留恋。
返回母舰后便立即被传唤到了指挥舱,一名掠夺者高层问道:“那座遗迹规模不小,怎么样,找到大型星门了吗?”
驾驶员回道:“已经被至高霸权的勘探队占领了。”
另一人说道:“不过也没必要留意,大虽然大,也就中看不中用,根本开启不了星门,两座石像周围空间完全没有扭曲,百米内都侦测不到能量。”
“那勘探队长横得很,傻子一个,还想着修复星门,损毁成那样能修复个锤子!”
高层听完汇报,也就不上心了,说道:
“银河系内已知完好的星门,大部分都被太阳系纳入星图占领,我们占了一座,至高霸权想打入银河系,又不舍得出高价借我们那座星门,就只能自己找未知的。”
“那勘探队长既然在这颗星球逗留很久,有没有注意到地球那两台战机的曾经经过?”
“那俩家伙现在可值钱得很呐!上次居然让大肥羊跑掉了,实在遗憾。”
驾驶员回道:“我一开始试探祂身份问过这事,祂完全不知情,想来也对,搞勘探的常年深耕一处,信息会较为闭塞。”
那名高层有些怀疑:“霸权军那位新军神对那个太阳系的战斗天才格外渴求,命令下达至全军各部,祂会毫不知情?”
两名战机驾驶员先后一愣:
“您的意思是,勘探队长有猫腻?”
“那要不我俩再回去看看?”
高层回绝道:“不必了,一处废掉的遗迹,不值得花费过多精力,我们此行的首要目标,是确认这颗星球是否存在第六金属矿,不能徒劳分神。”
“倘若情报属实,只需一到两星年,我们军团也能和那些霸主级文明一样,拥有湮灭级武器。”
“届时,掠夺者便是星海最强的星际海盗!趁着霸主们打仗,吞并其他同行积攒势力,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星海第十四个霸主!”
此话一出,整个指挥舱里的海盗们都露出满满的憧憬。
以海盗为本立足,成就霸主级文明的,这可是星海历上绝无仅有的独一例!
咱们军团长不愧是要当海贼王的男人,跟着这样的男人干,妈的,想想就刺激!
母舰最终悬停在北国皇宫上空。
体积太大无处降落,高层只能领着几名属下搭乘战机落地,刚下来,北国皇帝就跟个哈巴狗似的凑上来。
自从被楚河践踏皇威过后,这位君主便已决定,不要脸了!
“尊客驾到,威仪无双!威仪无双啊!副团长,我可盼您多时了!”
“……”
掠夺者副团长被这热情整得有点无语,尽管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种低等文明,可好歹是统治一国的帝皇不是?
怎就这么……这么随和?
“陛下,你那宫门怎么回事?”祂指着外面一片破烂问道,心说这国家已经穷得连皇宫损坏都修不起了么?
皇帝就等着这个问题呢,立马坐在地上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太子,诉起了委屈:“您是不知道啊,前几天来了两个土匪,也开着这种能飞的大鸟,可太欺负人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