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春风温和中透着别样的亲切,轻柔的拂过脸颊,略过后总会给人带来慵懒的情绪。
傅霜霜驱车来到医院后刚推开车门,迎面就是一阵带着花香的清风吹过。
阿嚏…
傅霜霜搓了搓发痒的鼻子从包里拿出一个一次性口罩遮住口鼻,这才迈腿下了车。
停车场直对着医院门口铁艺护栏,而护栏前面就是一排桃花树。
昨天还满是花骨朵的桃树枝经过春雨一晚上的滋润此时已经是满树的桃花朵朵开。
看着一片粉红色的桃花瓣傅霜霜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从小没怕过什么东西,就是看到这些桃花就像看瘟疫一样。
因为她对这玩意儿…过敏啊!
医院里也不知道种这种东西干嘛,难道是怕太平间里的死人太多,种着避邪?
看了看时间没纠结太多,傅霜霜大步的走向了产科。
有一个提前预约做剖宫产的手术在等着她。
同值班的医生交接了一下工作,傅霜霜在护士的帮助下换了无菌服,做了一翻准备同产妇一起进了手术室。
“血型验好了吗?”
护士点了点头,“已经再次确认过了。”
“开始麻醉吧…”
傅霜霜简单的下着指令,然后亲自为手术台上的人夹上心电图和血压仪,看着上面的数据显示正常后轻轻吁了口气。
打过麻醉后就是进行消毒,消毒的过程中麻醉差不多就发挥作用了。
为了转移病人紧张的情绪,傅霜霜和护士会找一些别的话题来转移病人的集中力。
看着护士扔了消毒的纱布傅霜霜抬手在产妇的大肚皮上捏了捏,“有知觉吗?”
产妇点了点头,“有知觉。”
傅霜霜又捏了捏她的大腿,“能感觉到?”
回应她的是再次点头。
“再等一下吧,麻药可能还没发挥作用。”
时间又过了十分种,傅霜霜再次捏了捏她的肚脐,得到的回应还是有知觉。
这回连护士也有点急了,从打完麻药也有二十分钟了吧,还有知觉就有点不正常了。
傅霜霜盯手术台上的人,“你以前打过麻醉剂吗?”
孕妇摇了摇头,“没打过。”
傅霜霜抬起胳膊蹭了一下有点发痒的脸,话语中有着无奈和提醒,“我想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你可能对麻醉药有抗体,所以它对你没有作用了。”
“啊?”孕妇惊得抬起了脖颈,“那要怎么办?孩子胎位不正而且脐带又绕颈,不然我会选择顺产的。”
“只能选择生割了。”
傅霜霜很无力的道出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孕妇的瞳孔猛烈的收缩了下,脸立时就白了。
生割啊…
后果不敢想象…
………
等产妇被推出手术时差不多已经到了中午,傅霜霜拉掉脸上的口罩顾不得去洗手,用衣袖蹭了蹭发痒的脸颊。
最后一个出去的护士经过她的时候看着傅霜霜已经发花的脸吓了一跳。
“呀!傅医生,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对什么过敏了?”
傅霜霜点了点头,“桃花。”
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此刻的脸已经惨不忍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