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场战役胜利的消息传出以后,九州陷入了巨大的轰动。
尤其是张氏老祖当众宣布新王朝的国号时,也成为一段家喻户晓的谈资。
今后,大瀚王朝正式接管九州!
经历了熊熊战火的王都,也在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投入下进行不断地清理完善。
凡是参与此战的人,无一例外都引以为豪。
在阴暗的牢笼内,一位面容疲惫的中年男子狼狈地捆绑在大柱上,披散着头发的他,灰尘遍布脸容,浑身上下都是累累的伤痕。
很难想象,这曾经是一位驰骋沙场报效国家的将军!
他的名号,为天启。
此时的夏梁谷两眼无神,在这大牢已经度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在前面的时候会屡次遭到法宝毒打,被封住修为受到捆绑的他,根本就无法产生半点的反抗。
到了后来,就没有人在来,自己就像是被世人遗忘一般。
其实,夏梁谷的心里对此非常庆幸。
据说开始是要废掉他的丹田以作惩罚,接着就被镇玄大将军和一众将军联名拦下。
故此,这才免受这一祸患。
要是丹田真被废了,对于一金丹修士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是在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在这冰冷的大牢内,夏梁谷独自一人孤独地待着。
随着时间的变化,他已经麻木了。
脑海里,有时还会想起以前的种种画面。
家族的一切,在沙场的征战,弟兄们相互玩笑,突破境界荣登金丹……
直到兽潮祸乱,他被派去青云州援助。
至此,他遇到了那一位宛如圣人的强大男子!
到了太虚宗邪乱以后,那位存在更是犹如神助镇压一切!
“张氏老祖……”
一道喟然的长叹声响起,夏梁谷脸色灰败,苦笑道。
直至现在,他还是没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
今生今世,他夏梁谷只做自己对的事!
“也不知,夏家怎么样了……”
夏梁谷叹声道。
他在押送入天牢内后,镇玄大将军和一众将军都有来看望他。
所以,也只好厚着脸皮委托他们照料一下夏家。
不求保住原有位置,只求能在危机关头照拂一二。
现在时间过去那么久,外界是什么样自己也都无法知晓。
在这里,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哎,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夏梁谷用后脑勺磕了磕大柱,满脸无奈地道。
他的眼神,充满希冀之意。
咚咚咚……
这时,脚步声密集地响起,这一下就让夏梁谷一个机灵。
他将目光投去,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乖乖,这该不是记起他了,又要继续施加残酷的毒打之刑了吧。
好像听这脚步声,来的人还不少……
吱嘎一声,漆黑的大门被打开。
旋即,一道身影飞一般地冲掠过来,跪倒在他的脚边。
“爹!您受苦了啊!”
伴随着一道些许哭腔的声音响起,一位面容粗犷的高大男子心痛地道。
看长相,同夏梁谷有几分相似。
他就是夏家的家主,夏之豹!
看着跪倒在地的亲生儿子,夏梁谷猛地愣住,惊呼道:“你怎么进来了?!”
他不敢相信,在被囚禁天牢的期间,自己的儿子还能专程来进入到里边看他。
要知道,这在以前是万万不可能的。
毕竟当初看这圣上的架势,简直是要他活生生地囚禁到死为止。
一切家属,都不能与之碰面。
怎么如今却……
夏梁谷反应过来,惊喜道:“之豹,是不是圣上宽恕我了?”
他的心底升起一个希望。
听到这话,夏之豹苦笑,摇了摇头。
“这……”
夏梁谷脸色一僵,眼神灰暗,“为父我命中注定要遭受此劫,罢了罢了。”
见到父亲这副模样,夏之豹差点笑出声,他站起身,招了招手。
旋即,两位身披战甲的士卒踏步而来,使用特定的钥匙将捆绑在夏梁谷身上的锁链给打开。
听到清脆的开锁声,夏梁谷瞪大眼睛,“不……不是……”
“爹,孩儿扶你。”
夏之豹伸出手扶住这位一脸发蒙的中年男子,恭敬地道。
此时的夏梁谷怔怔地看着,“之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要说圣上没原谅他,能将他强行释放就是公然劫狱。
可偏偏有专门的钥匙打开,看样子还很轻松淡定。
既然这样,这明摆着是要放了他呀!
“爹,孩儿带你出去看看吧。”
夏之豹神秘一笑,拉着自己的父亲走出门外。
映入眼帘的一幕,一下子就让夏梁谷傻眼在当场。
“这……这……”
他张了张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出来了。
在面前的站着一众人。
除去镇玄大将军和几位将军等人,还有几位无比意外的存在。
为首的,是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
他剑眉星目,脸容俊朗,虽没有种种的异像缠身,但那股独特的气质却让人不由自主地看去。
张氏老祖,张逢九!
“你……你怎么会来到这?”
夏梁谷震惊道。
他是真没想到,圣上恨之入骨的张氏老祖,会有一天来到这里相遇。
难道说误会解除了,一切都已经澄清?
在短短的几秒内,夏梁谷想到诸多可能,最终认定了这一条。
看来,是张氏老祖亲自前来朝廷同圣上解释,终于让解除了这个误会。
虽说看起来很玄乎,但现在也就只有这样了。
一时间,夏梁谷内心深受感动,连忙大踏步地过去,激动道:“张道友,夏某感激不尽,要是没有你亲自前来同圣上澄清真相,我将永无宁日啊。”
闻言,众人愣住。
他们面面相觑,神情古怪,且都带着一丝笑意。
“咳咳……”
身为镇玄大将军的匡龙轻咳几声,苦笑地摇了摇头。
其他的几位将军也笑了笑,没去说些什么。
看到同僚这般作态,夏梁谷摸不着头脑。
“说什么呢,大离早就灭了,现在是大瀚王朝,也就是以我张家为尊。”
张逢九面带微笑道。
听到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夏梁谷犹如被惊雷一道道劈中般,如同木头杵在原地不可动弹。
在过去两个呼吸后,他呼吸急促,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你说什么?!!“